“我今天晚上不能去你家吃飯了。”
“又出什麼幺蛾子了?我媽這都是第二次邀請你了,你讓我媽得怎麼想啊。”
“你以爲我想啊,要不是你和你媽自作主張去我家道歉,我媽也不會知道你做過這種見不得人的醜事。好了,現在他們知道了。你以爲他們還願意咱倆在一起啊。”
“那照你的意思,誰都不說就瞞著他們能瞞一輩子啊,要是他們在別人那裡聽到什麼再來質問,那不是更糟了。就你聰明人家都傻,就你媽那個脾氣的……”
“我媽怎麼了?你別有事兒沒事兒就說我媽,本來就是你做錯了還不能讓人說啊?!”
李佑朗冷笑了一聲:“行啊,我錯了我錯了行了吧,不去就不去唄。”
“你這是什麼態度啊,我又不是不想去,這不是有事兒嗎?誰家還沒個事兒啊,我奶奶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你連個去看看的話都沒有。”
“你奶奶是老年癡呆癥,我去能怎麼著啊,他連你都不認識,我去有意思嗎?就光充面兒啊,你家就知道個面子,有什麼用。”
“那你的意思就是……”
“行了行了,別吵了。”李佑朗打斷她,讓王理安憋得夠嗆,“我不跟你吵,咱就不能好好吃個飯啊。”
“誰不讓你吃了……”王理安還是嘟囔了一句。
她總是愛逞一時口舌,大概也算是逞能的一種吧。若是她認真起來沒人能辯得過她——但這種“才能”並不討喜。
王理安草草和李佑朗告別回到公司,坐在陰冷的辦公室裡她好像也降溫了,忽然覺得有些後悔,剛剛不該和李佑朗針鋒相對——原本那麼美好的一個早上。現在被都要破壞殆盡了。
艾薇這時走過來:“安安,陪我去趟藥店。”
“不去。就這麼兩步路你不自己去?”
“去吧去吧,陪我去嘛。”
王理安最終還是被不情不願地拽走了:“你好好地買什麼藥啊?**啊?”
“滾,你才用得著呢。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這麼神秘,難不成買套套啊?”王理安開玩笑,沒想到艾薇白了她一眼:“不是。不過是一個系列的。”
艾薇到了藥店輕車熟路買了三五個試孕棒,結賬的時候才發現忘了帶錢包了。
“這麼健忘肯定是有了。”王理安一邊替她付錢一邊開她玩笑。出門後她又問道:“你至於嗎?隔三差五的就來買這玩意兒啊,你大姨媽又遲到了。”
“就是啊,我大姨媽整天介拖著不願意來弄得我也是擔驚受怕的。”
“你怕什麼啊,你都訂婚了,現在懷孕不就理所當然結婚了啊。”
“那可不行,訂婚也就是像咱們交定金一樣,怎麼著都是沒簽合同呢,不交上全款就不能算提成。我爸我媽早就說過要是我未婚先孕就打斷我的腿。”
“我媽也這麼嚇唬我,到時候不還是該養的養該疼的疼啊。”
“那我也不敢,所以還是謹慎的好。”艾薇眼珠一轉,“要我說你乾脆給他們老李家生個大孫子,看他李佑朗還能不老實?”
“你快拉倒吧,他要是不老實我豈不是冤死了。”
艾薇笑了:“你知道就行!”
她們順路去了衛生間,確認沒有懷孕之後艾薇才放心了。拿起電話給她男朋友打電話報平安:“行了,你就安心買避孕套去吧。”把王理安笑得前仰後合。
回到辦公室楊中正好找她:“王理安,上班就是上班不能出去瞎逛昂。”
王理安不耐煩地反駁:“我們去廁所了。”
“才上班就去廁所……算了,下不爲例昂。你有時間留給薛城北打個電話看看是不是他們公司有出去旅遊的計劃。”王理安痛快地應承了下來,楊中心想沒想到這姑娘還是個愛財的,瞧把她樂的,不行,這次就算是有團也不能算她的提成,不然錢都讓她掙去了。
王理安暗喜可以名正言順的聯繫薛城北了,順便也問問他怎麼突然消失了。
電話接通后王理安就在心裡打草稿,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不自覺就偷笑起來爲什麼會有些緊張。
她深呼吸著。終於緊張和雀躍在一陣忙音中隨著薛城北一起消失了。
好奇怪的一個人。
王理安想起曾經見到過薛城北故意不接電話,電話按靜音後就放在那邊任它狂轟濫炸——她不禁有些黯然失落,或許這個時候薛城北也是這麼看著她的去電,毫不猶豫地扔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