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妃,咱們的皇兒真的死了?”萬俟琛氣得聲音哽咽,在看著牀邊那個可愛漂亮的嬰兒竟然無聲無息的閉上眼睛時,期待得子的他,難受得好像心臟碎裂,半天沒緩過氣來。
這時候,屋裡一片愁雲慘淡,兩個產婆則被趙雲珞押著跪在地上,一個勁的求饒,說此事與她們無關,而其他人則對著那死去的皇子面面相覷。。
而趙雲珞一張臉已經驀地陰沉,這皇子是他們趙家唯一的希望,平日裡都是格外小心的,不可能突然會胎死腹中,而且那白芍是她們趙家跟隨進宮的,不可能會害瑜妃,此事肯定另有隱情。
想到這兒,趙雲珞根本不顧皇后太后也尾隨在場,猛地跪倒在心痛不語的萬俟琛面前,認真說道,“皇上,臣妾求您立刻派人將寢宮大門守住,不要讓一隻蚊子飛出去!”
當初失去太子,萬俟琛是難過,只是這種難過中帶著一種解脫,所以很快的他便從失去長子的陰影中走出,專心等候瑜妃腹中的孩子。可今天,他等候了半年的兒子卻死了,他只覺得心臟都碎了一般,立即出去招呼禁軍統領風崖,將瑜妃寢宮圍得水泄不通,任何人都出不去。
趙雲珞將屋內一切打點妥當後,親看掀開皇子外邊裹著的絹布,仔細檢查了皇子的身上,突然,她看到孩子脖子上有一圈烏紫的指印,登時,她只覺得腦袋充血,“是誰這麼狠,竟活活掐死這可憐的孩子!”
趙雲珞的驚呼立刻引起萬俟琛的重視,他上前一看,頓時面色大黑,當即命人把兩個婆子拖到主屋中間跪下。
“說,這是你們誰幹的!”
張嬤嬤忙不失迭的搖頭,擡眸對上雙眸深沉的皇帝,她就覺得渾身膽寒,渾身的汗毛都倒豎起來,“皇上,老奴沒有掐小皇子啊,小皇子生下來脖子上就有傷痕的,真的不管老奴的事情啊。”
話剛落,早已青筋暴裂的萬俟琛已經一個箭步上前,提起張嬤嬤的領子,當即一巴掌打在她臉上,放她一腳踢到對面的桌子上,只聽嘩啦一聲,張嬤嬤額頭咚的一聲碰到桌角最尖的地方,她額頭當即流出濃濃的鮮血。
看到這一幕,皇后心裡大驚,卻佯裝鎮定,忙道:“皇上,你別衝動,小皇子也不一定是她們害的,當時屋裡人多眼雜,場面又亂成那樣,興許有人偷偷跑進去害小皇子呢。”
“朕在處理殘害的兇手,皇后還是不要插手,你爲她們說話,難不成此事與你有關?”此時,萬俟琛已經滿腹怒氣的看向佟婧璇,態度沒有絲毫溫和。
“皇上怎麼能這樣冤枉臣妾?!”佟婧璇委屈極了,立馬跪倒在地,含淚控訴。
萬俟琛一雙銳利的鷹眸瞥過她後,一個箭步走上前,大掌用力卡住張嬤嬤的下巴,將她的身子提了起來,無比憤怒的道:“說,是誰選你們給瑜妃接生的?”
張嬤嬤被箍住下巴,此時,她下巴已經被萬俟琛捏得扭曲變形,痛得她啊的一聲慘叫,突然,她像想起什麼似的,慌了慌神便道:“是太醫令張大人,我們是張太醫找來的,我們在宮中很久了,要不是他指使,老奴絕對不敢這麼做的。”
“張太醫?你們當真以爲朕糊塗了?瑜妃身子弱,這些年要不是張太醫盡心調理根本就懷不上龍子,如今你說他指使你們?!少給朕在這胡扯。”萬俟琛說完,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掐得張嬤嬤既恨又怕。
此時,萬俟琛已經朝邊上的張公公招手,沉聲道:“去,拿刑具來,十幾道從未用過的刑具,今天朕要一道道用在她們身上,先給朕割了她們膝蓋!”
皇帝一發話,下人們立即去準備刑具,此時,受到威脅的兩名婆子嚇得已經渾身顫抖起來,看得後邊的皇后心中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