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哥沒有猜錯,雷薩爾沒過多久,就通過自己的空間魔法,回到了黒核地心旁。雙腳剛剛落地,就落入了弗朗哥的魔法陣,瞬間成爲了法陣的俘虜。弗朗哥擺下的是一個精神控制的魔法陣,這個法陣將雷薩爾的意志和記憶從他的體內抽離了出來,被儲存在一塊水卵一般的魔法石中。而只有弗朗哥能夠精準的控制那些記憶,哪些需要還給雷薩爾。這枚水卵石,好像石雷薩爾的一部分記憶一樣,被弗朗哥完全的控制了。它一直被放置在弗朗哥密室裡的微精法陣中,然後被弗朗哥不斷地改寫並輸出真真假假的信息和記憶。
這一天,失蹤已久的第三賢王雷薩爾被第十賢王通過權杖位置微弱的感知,終於找到了蹤跡,可惜的是,這位強大時空間魔法師,在長期的昏迷之後,永遠的失去了自己高超的魔法。並很快禪位給了新的第三賢王------帕斯潘。
失去了魔法的雷薩爾從醒來後,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之前。對於真相的執拗和渴求蕩然無存,反而變成了一個嚴苛的老師和一個睿智的長著,久居地底城的大學堂,做了一位講師。
對於主人的變化,身爲貼身男僕的帕布羅的父親,對主人受到了精神魔法的控制這一點深信不已。他知道雷薩爾在失蹤前,從臥室裡直接使用了魔法,去了什麼地方。根據最後主人是被從城外帶回這個事實,他想到的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黒核地心。於是他決定去黒核地心尋找答案。他的妻子當時非常不放心自己丈夫的冒險,說什麼都不肯讓他離開。忠誠的男僕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一家人連同他們未成年的兒子一同前往黒核地心,如果不能回來,那麼就算死,也是一家人在一起迎接灰飛煙滅的一刻到來。
帕布羅一家在輾轉了接近兩年之後才找到黒核地心,黑暗巨大的山洞中,猶如黑色泥沼一樣的黒核地心,不斷地從湖底吐出一個個的氣泡,十分的陰森。
帕布羅與生俱來的魔法是製造和控制封閉空間,於是年少頑皮的帕布羅,製造出石片一樣的薄片空間,分散了壓力,走上了黒核地心的泥沼。他的父母起初沒當回事兒,看到兒子一路上越來越懂事,法術也日漸嫺熟,非常的開心。
就在這時,一直平靜的泥沼中伸出了黑色的觸手,繞過透明的薄片空間,纏住了帕布羅的腿。他的父母馬上驚慌的施展法術要救自己的愛子回來。
慌亂中,帕布羅落入了已經融化的黒核地心形成的泥沼,當他的父親,回想起雷薩爾的咒語,融合了加護法術的咒語,用自己和妻子的靈魂灰飛煙滅作爲代價,將帕布羅救出了黒核地心。
帕布羅的父母在瀕死前的一刻,霧化了自己,把帕布羅拖出了黒核地心,摔在了泥沼邊,接著心滿意足的再看一眼愛子,下一秒鐘就灰飛煙滅。
帕布羅再回到地底城的時候,已經是數千年之後了。在黑暗中悲傷前行的帕布羅,無數次的迷失了方向,找到地底城時,他已經步入盛年。因爲在孤獨中生活了千年,又沉浸在長久的悲傷中,形成了帕布羅沉默寡言的性格。但是落入黒核地心時父母加護的法術,除了轉移了自己的魔法賦予了帕布羅,還無意的抽取了黒核地心的魔法力量,隨著加護魔法也進入了兒子的體內。帕布羅擁有了地底城從未有過法師擁有的波魔法。他可以輕易讀到物質的頻率,並通過加重這種頻率,輕易的將物質粉碎。
一回到地底城,帕布羅就因爲衝撞了勞爾的馬車而引起爭執。戰神一樣高傲的第四賢王勞爾,從取得了神的居所的大地粉碎戰的勝利,就是地底城的大英雄,早已習慣了衆人的仰慕和謝恩,他怎麼會輕易原諒一個骯髒的,逃犯、癟三一樣的枯瘦魔法師的無理。
當他揮出狐蝠權杖的一刻,帕布羅只虛了一下眼睛,就將他和狐蝠權杖,完全的震碎了。被迫霧化的狐蝠,馬上恢復了原型,而勞爾則被瞬間晶化,碎成了一地的黑色魔法石碎屑。於是,新的第四賢王產生,狐蝠也被迫易主。
當第四賢王加冕後,弗朗哥吃驚瞭解到帕布羅的身世,他馬上聯想到了黒核地心,和他自己的秘密。弗朗哥從雷薩爾處竊取的不只是雷薩爾的記憶,還有那本從神的居所裡偷出來的魔法書。弗朗哥在反覆閱讀了被雷薩爾從神的居所帶回的古籍之後,很確定這只是關於黒核地心記載的一部分,至少還應該有下一卷。毋庸置疑,其他的古籍餘本一定就在神的居所。魔法力量微弱的弗朗哥只是一個法陣和法器的使用高手,他沒法像雷薩爾那樣直接取得黑核地心的力量,他必須得到剩下的知識和信息,以便自己開發抽取能量的法陣。
弗朗哥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注意,他需要除掉帕布羅這個有可能知道自己秘密的人,還需要進入神的居所,取得關於黒核地心的記載。這意味著,他需要另一場戰爭,一場由戰爭賢王帕布羅率領的,神的居所的侵略戰。他可以藉助神的家族之手,除去帕布羅,讓自己的秘密永遠的安全,並且獨自擁有黒核地心,慢慢的研究它的力量。另一方面,出征意味著無數法具將進入神的居所,可以協助他竊取他想要的書卷。
弗朗哥的想要出征的想法,在腦海中翻涌了接近千年,期間巴隆出生,成爲了了新的第七賢王。弗朗哥戰戰兢兢的度日,而且在千年裡,守著充滿巨大法力的黑核地心,卻沒有實質性的收穫。他非常肯定,帕布羅那特異的能力來源與黑核地心,他在相同的位置做了相同的法陣佈置,企圖像對付雷薩爾一樣,抽離帕布羅的記憶,可是帕布羅卻再也沒有回到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