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廣溫暖的胸膛,灼熱似火的氣息一下子把夜潼包圍,光滑緊緻的肌膚,觸之如暖玉,夜潼的心突地飛快跳了一下。
夜潼暗道,莫非是剛纔看春宮圖看的,自己也受到了刺激,好吧,她承認抱著這個身材超級棒的男人手感不錯,讓她有點想入非非。
耳邊傳來他變粗重的呼吸聲,夜潼突然意識到危險,雖然自己是棵小豆芽,又長得醜,不招男人喜歡,但好歹也是個女人啊。提到春宮圖,會激起男人的原始慾望,要是在這密室中被他飢不擇食的給吃了,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快撤!
夜潼急忙向後掙脫,卻被步驚鴻緊緊圈住了,每次擁抱她,這種美妙的顫慄的感覺,都讓他捨不得放開她。
夜潼趕緊說軟話:“師父,好師父,你千萬別拿我試驗春宮圖。”
“你不是很想研究春宮圖嘛,師父就和你一起研究,看到底有多少種姿勢。”步驚鴻脣角掛著一抹邪氣的笑容,眼神中充滿了曖昧的意味。
男人果然是不能惹的,危險來臨,夜潼乖巧地說:“師父,我再也不看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再也不調侃你了。”
“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步驚鴻眸中掠過玩味的笑意,難得有機會教訓教訓這個爲所欲爲,對什麼都好奇的小女人。
夜潼靈機一動,捂眼驚呼:“啊!師父,你的浴巾掉了。”
步驚鴻下意識低頭的時候,夜潼急忙掙脫了他的懷抱,飛快閃到了桌子後面。
“你個狡詐的女人,看我怎麼收拾你。”步驚鴻佯裝要抓她,兩人圍著桌子轉圈。
夜潼眨眨眼:“師父,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別跑了,否則浴巾真的會掉啊。”
“掉下來不正合你意嘛。”步驚鴻好整以暇地說。
“師父,你的節操碎了一地哇,你要是想研究春宮圖,我去城裡給你抓個有經驗的妞兒,溫柔的,火辣的,妖媚的,你想要哪款的都有。那個守將房中有這種書,想必深諳此道,他肯定知道何處有美女,怪不得他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原來是縱慾過度。”夜潼一邊躲閃,一邊唧唧喳喳說著。
“烏七八糟,快閉嘴,臭女人,我快被你氣爆了。”步驚鴻忍無可忍,直接點了她的啞穴,氣惱地嘟囔,“我怎麼會收了你這種徒弟。”
夜潼張著嘴,什麼也說不出來了,聳聳肩,做了一個無奈的手勢,心想:師父大人,你上了賊船就甭想下來了。
步驚鴻氣鼓鼓的轉到屏風後面穿好衣服,讓人重新換了兩桶熱水,讓夜潼過去沐浴。
夜潼做出一個驚訝的表情:大灰狼在屋裡,我怎麼脫衣服沐浴?
要擱在有空的時候,步驚鴻肯定會趁機嚇唬她一番,讓她長教訓,今晚時間倉促,不能耽誤。他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我出去,你趕緊洗,趕緊睡。”
夜潼拼命點頭,溫順的像一隻小綿羊。
步驚鴻愕然,難得瞧見她溫順的樣子,真是新奇,這個女人總讓他琢磨不透。初見時她冷戾囂張,入魔教習武倔強隱忍,現在狡黠乖巧,慢慢展現出她性格的多面性。或者說,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她的性格逐漸發生著變化,從一個冷傲的犟丫頭,變成了一個狡詐的小狐貍。要命的是,不管什麼樣子的她,他都喜歡。
步驚鴻搖搖頭,轉身走出了房間,一擡頭,見溫流年正鬼鬼祟祟的從拐角溜過來。
溫流年看到步驚鴻站在門外,開心地咧嘴大笑:“哈哈,教主大人,你是不是被丫頭趕出來了。我就說嘛,丫頭不是什麼男人都能看上眼的。要不咱倆換換房間,你去我那兒睡,免得在外面露宿。”
步驚鴻冷斥:“溫流年,你是不是很閒得慌,沒事兒趕緊去崗樓上放哨。”
“教主大人,不用你吩咐,我正在巡邏中,我這麼積極,你應該表揚我纔對。既然走到了這裡,我就進去看看丫頭是否安全。”溫流年嘻嘻哈哈地笑著,他分明是不放心丫頭和教主在一起,特意跑過來查探情況的。
步驚鴻攔住他:“她在沐浴,這裡不需要你巡邏,有虎魄天誅他們。你立刻去崗樓,南宮烈天一旦來了,趕緊發出信號通知大家。”
原來丫頭在沐浴,既然教主出來避嫌,說明她和教主之間的關係還很疏遠。丫頭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既然能抵住他這個花美男的魅力,對教主這種冰山男就更不感興趣了,溫流年多少放心了些。
他苦著臉說:“教主大人,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放哨的大事交給北涼軍更妥當。”
“溫軍師,違抗教主的命令會受到什麼懲罰,你應該記得很清楚。”步驚鴻冷聲吩咐,“虎魄,天誅,把溫軍師送到崗樓上去,若是他行爲懈怠,貽誤了軍情,格殺勿論。”
“丫頭,你小心點,我不能給你當護花使者了。”惡魔教主仗勢欺人啊,溫流年悽慘的喊叫聲逐漸遠去。
步驚鴻回房間時,夜潼已經沐浴完,正坐在牀上背《玉女真經》第二層的口訣。
看到她神色疲倦,步驚鴻體貼地說:“明天再練,快睡覺,待會兒有好戲看。”
在馬背上顛簸了一天,夜潼確實累了,和衣躺在牀上,很快睡著了。
步驚鴻又睡在軟榻上,腹誹:和葉子一個房間,我只有睡軟榻的份,雖然不舒服卻樂此不疲,原來愛一個人真的會犯傻。
半夜時分,果然如步驚鴻所料,南宮烈天帶領大軍浩浩蕩蕩的趕過來了,就他火爆兇悍的脾氣,能忍下這口氣纔怪呢。
溫流年趕緊發出信號,大家迅速起牀,睡了一覺後,精神好多了。
夜潼聽到聲音,從牀上一躍而起,披上外套,就向門外跑。
步驚鴻驚訝於她靈敏的反應力,絕不是普通女子能擁有的,像是受到過專門訓練。步驚鴻把自己的黑色燼絲披風給她披上,鄭重地說:“葉子,出去後一直待在我身邊。”
夜潼的啞穴已經自動解開了,隨口說:“好的。”
兩人站到城樓的瞭望臺上,藉著明亮的星月之光,看到南宮烈天帶領的大軍黑壓壓的一片,這麼多人,看這架勢,擺明了要把他們抓回去。
溫流年和別人換了崗,走過來凝重地說:“教主,目測他們的大軍大約三萬人,我們要小心迎戰。”
步驚鴻沉著自信:“我剛纔觀察了,他們的三萬大軍雖然數量多,但不是精銳,戰不過我們以一敵百的北涼軍。”
南宮烈天一馬當先,在關隘外放聲高喊:“妹婿,關隘風大,不及皇宮溫暖舒服,你住得可習慣。”他早就接到密報,知道此處關隘已經被步驚鴻拿下了。
步驚鴻從從容容地說:“我們武林中人隨遇而安,沒有那麼多不必要的講究,大皇子爲何深夜率領大軍而來,擾人美夢。”
南宮烈天仰頭看到夜潼和步驚鴻並排站在一起,他的狼目中掠過一道陰險的銳光。
南宮烈天不陰不陽地說:“妹婿不辭而別,害得大哥我寢食難安,聽說你在關隘留宿,大哥唯恐你在這裡住著不舒服,特意過來看看。”
“貴國城中大暴亂,我國賀親使團在大街上被堵住,無法通行到皇宮,我們只好打道回國。我離開京城時,託三皇子轉告大皇子,難道他沒說嗎?”步驚鴻挑眉反問。
南宮烈天放聲大笑:“今日在京城舉行的是南宮國傳統的祈福活動,不過今年增加了新的項目,官兵與民同樂,妹婿不瞭解情況,以爲是暴亂,故而恐慌逃走。都怪大哥當時沒有說清楚,我還欠著妹婿一場歡送宴,如今道路已通,妹婿可隨我回城中,我們把酒言歡。”
南宮烈天真會狡辯,不但給自己國家找回了面子,還譏諷我們的離開是害怕逃走。步驚鴻冷嘲:“頭破血流的與民同樂,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南宮國的人真是好雅興,我們實在欣賞不了這種變態的活動,故而被迫離開。不知邊疆的那些與民同樂,是否還在繼續?歡送宴這種俗套就免了,大皇子還是繼續研究怎麼更好的與民同樂吧。”
步驚鴻和南宮烈天正在進行脣槍舌戰,溫流年站在夜潼身邊,向她招招手,想和她說說悄悄話。
夜潼和溫流年向牆邊挪了挪,兩人剛說了幾句話,夜潼突然感覺到關隘西邊的斜坡上似乎有人影移動。
有灌木層遮擋著,再加上目力有限,夜潼看不清楚,但憑著殺手的敏銳感察覺到了,她確定有很多人正向關隘悄悄摸進。
這裡是南宮國的地盤,很可能他們知道關隘的密道,要是被他們摸進來,和那些降兵匯合後,與南宮烈天裡外夾擊,打北涼軍一個措手不及就壞了。
步驚鴻還要在這裡對付南宮烈天,夜潼和溫流年一商量,兩人當即決定,迅速去查看那邊的具體情形,並通知北涼軍做好準備。
溫流年的絕頂輕功已經練熟,運用自如了,他帶著夜潼一個飛躍,很快消失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