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人居然是公孫家的公孫玉,公孫玉大小姐我實在看不懂她,她傲慢無禮,欺行霸市。基本就是一個囂張的千金大小姐。
但是我在別苑的時候,她又幫過我一把。
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我和她的關係,而且,我不想說我看到的是公孫玉,我就是擔心萬一將來公孫玉是我的恩人,黃哥會怎麼想。
畢竟黃哥和兔老哥他們是兄弟,綁架兔小白的罪魁禍首就是公孫玉,他們早就把公孫玉劃到了大壞人的圈裡。
我不想讓黃哥覺得我和公孫家有什麼過多的勾結。
當然了,如果公孫玉是我的仇人,那倒是同仇敵愾。不過我又多了仇人,還是一個大世家,我心裡也十分複雜。
那邊老解頭基本上已經收完了錢,他對我們說道:“怎麼樣,我沒騙你們吧,黑龍王算卦準的很喲,你看到的人,你們可要記清楚了,是仇人還是恩人,要自己去判斷,這會救你們的命的。”
“行了,老解頭,今天就這麼算了。我也不找你麻煩了,不過你可記住了,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害人,別怪我不客氣。”我警告道。
老解頭哈哈一笑,對我說道:“我老頭子就是做這個買賣的,其他人願宰願挨,我老頭子可不是來者不拒。小夥子,我該補償你的,也補償了,你就不要多管我老頭子的事了。”
我見警告這老傢伙沒用,老解頭還想著繼續做這個陰人的勾當。我也不好繼續說什麼,畢竟人在做,天在看,傷天害理的事幹多了,老天也會主動收了你的。
我見老解頭一副貪財的樣子,我就懶得再去管他。反正他害的人,多數都是這次過來爭奪捕拿金尾玉狐的,來到人大多都心腸狠毒,被老解頭弄死,估計也是天註定的。
“對了,老解頭,朝你打聽個事,過了這個峽口,客家村怎麼走?”
客家村是通往妖風洞的必經之路,金尾玉狐的老窩就在妖風洞裡。
老解頭想了一下說道:“客家村啊,你們要去那個村子啊!那個村子可是有點不好走,一路上全是山路,而且???”
“別吞吞吐吐的,利索的說。”我說道。
“而且,那個村子有點邪門。我去過一次,去過那一次後,我再也不想去了。我是一個長期和鬼打交道的人,我到了那個村子,我都覺得氣氛邪門,總之讓人很不舒服。”
我聽老解頭說了半天,也沒說道重點上。
“怎麼個邪門法,你倒是說說看啊。”
“怎麼個邪門法?你去了自己去體會一下就知道了。我就說一點,當時我一進村子,竟然有人立刻就在宣紙上給我畫素描,還是頭像那樣,黑白的,大小竟然還是12寸的。”
我笑道:“這個村子還挺會搞旅遊的嘛,這是讓你買畫的吧?”
“買個屁!你們知道這個這個畫像是幹嘛的嗎?你們這些年輕人,還是見識短了,你們見過遺像吧,遺像就是12寸,黑白的,只有大頭像,沒有身子。我後來在他們村口喝了一杯茶,他們村的人告訴我,這是在給我畫遺像呢。每個進村子的人,都要畫一張遺像。他們都習慣了,所以也見怪不怪了。反正我是受不了,我當時就撕了那張畫,還踢了一腳那個畫師一腳,轉身就走了,至今我也沒去過第二次。”
老解頭說完,還有點不解氣。還想再罵上那個村子兩句壞話。
我們聽著倒是新鮮,一進村子就先給畫一幅遺像,這要是脾氣不好的人,是要氣瘋不成。
“那客家村怎麼個走法啊?”
“你們非要去,我也不攔著你們。爬上峽口,然後順著一棵分叉樹往右走,一直爬山,這期間你們見到岔路,就朝右走。記住了啊,一定都朝右走,樹林裡很容易迷路的。走個三個小時左右,你們就會看到一個城隍廟。就說明你們已經走了四分之一的路程了,接下來就好走了,按照山上踩出來的山路走,就錯不了了,那些山路都是客家村人自己踩出來的。”
我和黃哥打聽清楚後,就離開了峽口,老解頭一直望著我們離開。他等我們走了之後,然後拿著一個水桶,一個拖布,把石頭上的血跡都用清水衝乾淨,又用拖布拖的亮亮的,這才放心的離開。
天快亮了,老解頭準備做第二波買賣了。
我們順著老解頭的指示,一路穿山越嶺,遇到岔口就右轉,算是心裡稍微有點數,不用太過擔心走岔路。話說這一段山路,要是沒有個人指導下,還真可能會迷路的。
沿途上,我們剛開始還看到了先我們一步的雲中鶴等人繁亂的足跡,到了半山腰的時候,他們的足跡就不見了,估計是已經走偏了路線。這也正好避開了他們。
我們一路加快了腳步,沒到三個小時,我就走到了老解頭說的那個城隍廟。
這個城隍廟建在半山腰上,看門上脫落的紅漆,還有屋頂的長滿青苔的近代紅瓦,可能建築時間也就幾十年。不像是古廟。
山上一直小雨不斷,淅瀝瀝的下個不停。我們正好進城隍廟裡休息一下,順便避一下雨,這半天的雨勢,又有一點下大的感覺。
我和黃哥走進這城隍廟,發覺城隍廟裡坐著一個抱著孩子的婦女。這婦女就是之前找我借錢的那位。
我忽然想起來,我在進鬼擡人的那個房子之前,她朝我塞了一張紙條。紙條上面就寫著:若想活命,不要渡河。
現在想想,可能當初她就看出了什麼貓膩,用紙條的方式對我進行提示。但是過於內涵,我也半信半疑。再加上上吊鼠給我說過,這個婦女是老鼠精,老鼠是鼠輩,說的話一向不靠譜,所以當時就沒有當回事。
這個婦女看我們進了屋子,她本來是坐在城隍廟窗戶邊的,立刻抱著孩子坐到了角落。距離我遠遠的,就好像故意想躲著點我們。
而且我還注意到,之前她抱孩子都是把孩子裹得嚴嚴實實,但是剛纔我們進門的時候,她好像解開了孩子的襁褓,正在幹什麼,但是我們一進門,她立刻快速的用布遮擋住孩子,然後坐到了牆角,就幹坐在那兒。警惕的看著我們。
“你好,我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對了,謝謝你之前對我的提示。”我對著婦女打了一聲招呼,也算是說了一聲謝。
婦女見我面善,警惕的神色稍微減了一點,她對我點點了頭,還是一句話不說。
我和黃哥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從包裡拿出了剛纔路上在山上摘的野果子,其實還是小狐貍給我找的。
小狐貍也從我的布包裡跑了出來,活蹦亂跳的在城隍廟裡戲耍。
我給小狐貍餵了兩個野果,它就不理我了,然後直接朝著那個抱著孩子的婦女跑去。
那個婦女見我養了一隻狐貍,她警惕的眼神又出現了。我的小狐貍跑到了她的身邊,一直在她身邊跑動著。一對眼睛一直在婦女身上打轉。
其實小狐貍並不是對著老鼠精感興趣,而是對她懷裡的襁褓感興趣。
我看到婦女一臉神經緊張的盯著我的小狐貍,把懷裡的孩子抱得更緊了。
我怕小狐貍打擾到別人,我就喚回了小狐貍。小狐貍聽到我叫它,就跑回了我身邊。但是一直咬著我的衣服,好像想拉我過去。
我不太明白小狐貍是想表達什麼,但是她似乎是發現了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