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師尊的話,再一次讓我們所有人都驚訝無比,羅治年齡看上去無非是五十多歲,如果說孔師尊在五十多歲的時候就已經達到了宗師級的巔峰,那按照孔師尊一百三十歲的年齡來推算,如今過去了八十年,八十年的時間裡,足夠讓他達到地師級別。
武功人的人忽然都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們身上的威壓消失了,能自由活動身體。羅治對武功山所以弟子說道:“這位是我們武功山的孔師尊,孔師尊身後的那十幾位是我們武功山的長老,還不快快跪下,給師尊還有各位長老行禮。”
武功山的人瞬間給孔師尊等人三拜九叩,孔師尊身後的人得意的微笑,看來還挺享受這種高人一等的感覺。
那邊武功山羅治等人算是解除了危機,同時也弄明白爲什麼孔師尊會出現在這個羅霄洞天之中。
公孫玉這個時候也強忍著沒有解除的威壓,她恭恭敬敬的走到了孔師尊的面前,公孫玉做了一個東方女子見面長輩的禮儀,半弓著身子低頭作揖。
“在下鄱陽湖公孫家族的公孫玉,我是公孫舉的孫女。孔師尊在上個世紀,一人獨斬羅霄山三百隻危害一方的山魈,成名之時,我等父母還未出生。今日見到孔師尊,三生有幸,日後見到我的爺爺,也好在我爺爺面前吹噓一下我今日和您的相遇。”公孫玉秀外慧中,鬼靈精怪。
可以注意她的話中,她先是吹噓了一番了孔師尊,又提出了自己的爺爺公孫舉。她話中的每一句話,都是有用的。
果然公孫玉說完話後,她身上的威壓忽然消失了。
孔師尊望了一眼公孫玉,他說道:“你爺爺那小子也是我的晚輩,不過我敬重他是一條漢子。你們公孫家族的人,我也可以放過。”
公孫玉立刻抱拳稱謝。
公孫玉忽然指著我說道:“孔師尊,那人叫張小吉,他是顯聖派一脈單傳的傳人,也是我公孫家的朋友,希望您也能放他一馬。”
一旁的羅治插嘴道:“不可,那人和我武功山有仇,不可放過他!”
孔師尊哦了一聲,然後問羅治道:“他殺過我武功山的弟子?”
我沒有殺過任何一個人,更不用說殺害武功山弟子。我不過是和羅治的弟弟有私人恩怨,更何況,我和他的私人恩怨,更是羅齊自找,他一直擔心我報復他,所以總想把我除之而後快。其實我壓根就懶得的理他,不過我就算告訴他,我懶得追究,羅齊也不放心。畢竟羅齊在峽口時我救了他,他反而恩將仇報的事,他自己都覺得我不可能放過他。
孔師尊隨口問起這件事,羅治嘰嘰歪歪半天說不出口。
孔師尊有點不耐煩的問道:“他到底和我們武功山是什麼恩怨?”
羅治不敢瞎說,只得實話實說:“他和我弟弟有些恩怨。”
孔師尊冷哼了一下,他說道:“顯聖派的一代不如一代,但是在上個世紀初葉,顯聖派可是出過一隻腳邁入天師級別的人物。你既然是顯聖派的傳人,我也不願意招惹你們,你和我們武功山也算不上有仇,只要你肯把手裡那棵昇天樹交給我,我就饒了你一條性命。”
我看了一眼我手裡握得這棵小樹,我靠著這棵小樹,這幾分鐘的時間內已經不知不覺已經恢復了五成道元,這棵小樹,雖然我看不出它是何神物,但是這棵小樹可以毀壞大地,拔地參天而起,短時間又可以給我迅速恢復道元,這絕對是一件人間少有的絕世珍寶。角日爲了這小樹不惜和我拼命,孔師尊也是第一眼就看上了我手裡這棵小樹,足可見這棵小樹的稀有和珍貴。
我有些捨不得給孔師尊。
公孫玉站在遠處,她望著我,她對著我搖了搖頭,示意我放棄。
可是就算我放棄了,孔師尊會放過我嗎?他畢竟是武功山的人,而我已經徹底得罪了武功山,人家會那麼輕易的放過我嗎?
而且我身上不僅僅只有小樹這一件寶貝,我的上半身還用有老古用龍染料畫的飛龍在天的五彩金龍圖,那圖蘊含著龍魂,這也是一件珍寶。
孔師尊會放過龍魂嗎?我想不會的。想要奪我的龍魂,那就要拔了我的皮,和殺了我已經沒有兩樣了。
我心裡忽然打定注意,這小樹不能給孔師尊。我還有逃跑的機會,我如今恢復了一半的道元,我靠著神通也能足夠抵擋一二,而且我手裡還有一張紫色的飛遁符。
就在我忐忑之際,角日居然站了起來。
之前角日被孔師尊的威壓給強行壓在了地上,連頭都埋進了土裡。
此刻角日站了起來,他面目猙獰,七竅流血,角日渾身像是染過血一般。這層血如同火焰一樣正在抖動起來,發出呼呼的聲音。
我開了天眼,這一瞬間我看到角日雙肩的天燈,竟然也有十丈之高,不過他額頭的天燈依舊只有原先的三丈之高。
角日使用了奪心角最強的禁術,這種禁術基本是殺敵三千,自損三千,短期暴增幾倍的道行,不過也會造成之後幾年內,道行暴跌。角日一般情況下是不願意使用的,但是眼下角日不用此招,他的下場只會淪爲奴役,他自知他們奪心角沒有高人坐鎮,自己就是一派之最。他也無法像之前幾人,去和孔師尊攀關係。
“別以爲你遮擋了天燈火焰,我就看不出你也是宗師級別!就算你是宗師級別的巔峰,一隻腳踏入地師級別,我會就怕你!”角日燃燒著身上的鮮血,一步步朝著孔師尊走去。
我沒想到角日竟然還能這麼強,如果一開始角日就使用這種禁術,捱打的人一定是我。
那邊孔師尊望著角日,他不屑的冷笑著:“你沒有踏入地師級別,你當然無法隱藏修爲,我是遮擋了天燈,但是我天燈的是何種火焰,到了我們這種修爲水平,是可以自由操控的。你很厲害,比在場的人都厲害,能夠看穿我的遮掩,那你現在看看,我是何等級別?”
本來正在一步步朝著孔師尊走去的角日,他忽然驚恐的睜大了雙眼。
“怎麼可能?這是百丈之高?”
角日剛感嘆完,就看角日忽然跌倒。
普通人看不出角日爲什麼會跌倒的,但是我用天眼卻是捕捉到剛纔一閃而過的畫面,剛纔分明是有一隻手掌從天而降重重的打在了角日的背上。
角日不虧是宗師最頂層,他硬生生靠著禁術,抗住了這一掌而沒有死。
“沒死?”孔師尊有些意外的說道。
角日半跪在地上,背上再次捱了一掌,角日渾身的血色戰甲不見了,角日趴在了地上,嘴裡吐了一口血,他雙臂強行撐著,他雙目含恨的望著孔師尊。
“還沒死!”孔師尊就好像在玩弄一隻螞蟻。
我見到角日如此大能耐,在孔師尊的手裡竟然一招就險些喪命。我不再猶豫了,立刻拿出了那張紫色飛遁符,這張符籙是我從羅治手裡訛來的。
不過還沒等我去燃符,我身上剛運氣,孔師尊就好像感受到了我身上的道元運轉,我立刻被一股很強的威壓鎖緊了身子,動彈不得。
那邊角日臨死之前,對著孔師尊含恨說道:“再給我三十年,我絕對不輸給你。你沒有贏我,你不過贏的是時間。”
角日自負自己天賦了得,他自信如果再給他三十年的時間,他足夠進入地師級別。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孔師尊連看都沒看角日一眼,沒有血色戰甲的角日便被孔師尊從天而降的一掌拍出成了肉醬。
角日死的一瞬間,他的身體血肉被壓得四射,血、肉、內臟、破爛的沾血衣服碎片濺到附近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