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立刻對所有村民叫喊道:“我們還有紅繩子保護,只要蠟燭不滅,紅繩子不斷,我們只要等到天亮,這些惡鬼就會退散。”
老古的打氣稍微起到了一點作用,但是隨後九惡鬼聚成團,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濃煙,這股濃煙呼嘯而來,帶動了陣陣的狂風。
蠟燭被吹滅了,紅繩子被九惡鬼衝撞開了,人羣擠壓在一起,老人被踩踏,孩子在地上哭,人羣像骨牌一樣倒在了地上。
“幾根蠟燭就想擋住我,你們是不是在做夢。”水卉對著已經(jīng)絕望的村民說道。
村民不敢跑,全部臥在地上,一個個低著頭,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水卉忽然笑了,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笑話一樣。水卉陰笑道:“這樣吧,我給你們一個活下去的機會。這是一把刀,只要你們誰用這把刀,第一個殺死那個拿扇子保護你們的人,我就饒了那個人一命。”
水卉話音剛完,只見隔壁房子的窗戶裡飛出一把殺雞用的尖刀,這把尖刀在空中忽然調(diào)轉(zhuǎn)方向,猛地插在了地上,正好插在了村長的腳下。
水卉指著那把尖刀說道:“那個剛纔保護你們的人,此刻已經(jīng)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了,他現(xiàn)在恐怕連個小孩子都不一定打得過,殺他很是容易。活命的機會我給你們了,你們自己選擇吧。”
村民的目光忽然齊刷刷的轉(zhuǎn)向了秦書,秦書雖然倒下了,但是秦書卻沒有昏迷,他堅持著站起身子,他直視著在場的每一個村民。
此刻村民的眼神裡透著一股詭異的光,他們想活下去,他們只想爲了自己,不惜代價的活下去。
秦書發(fā)覺有些不對勁,秦書立刻對著村民吼道:“你們休要聽那個妖邪胡說八道,就算你們殺了我,那個妖邪也不會放過你們?nèi)魏我蝗恕Q暗脑捘銈円且蚕嘈诺脑挘悄銈冋媸谴赖臒o可救藥了。”
老古也覺得周圍的人似乎都開始蠢蠢欲動,老古趕忙大吼道:“秦書是我們的恩人,不要中了那個妖邪的鬼話。”
但是此刻村民誰都不想放棄這個所謂的活命唯一機會,他們眼神似曾相識。
水卉想看到的,就是這種恩將仇報,這種自私自利的眼神。當年水卉他們村子的人,就是被那般討飯的難民恩將仇報,害了整個村子人的性命。
水卉望著眼前的這些快要遏制不住的村民,她笑道:“還說你們是無辜的,你們繼承了你們先輩的無恥、自私、恩將仇報,我今天殺了你們,是你們罪有應(yīng)得。不過我說話算話,誰能殺死那個拿扇子的人,我就饒了他性命。”
水卉不像是在說笑,所有人把水卉的話當成了協(xié)議。有人朝著插在村長腳下的那把尖刀走去。
村長還算有點良心,立刻站起來攔住了那個人。
“喂,柱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他可是我們的恩人,你不能傷害他啊。”村長這個人是個矛盾體,他既能爲了整個村子去奪一個弱女人手裡的錢,但這個時候卻又堅持內(nèi)心原則,不願意恩將仇報去傷害別人。
“滾你媽的,老東西,被給老子擋路!”
村長被那人一拳頭打翻在地,牙都打掉幾顆,村長瞬間被打的休克在地。可見那人下手之狠。
有了那個叫柱子的人帶頭,忽然一下子又有十幾個人朝著那把尖刀衝了過去。爲了搶這一把尖刀,十幾個男人毆打在一起,中間還有幾個女人試圖過去渾水摸魚,企圖趁亂過去摸刀。一個女人差點就摸到尖刀,結(jié)果讓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搶了先,拿漢子拔出尖刀後一刀子插在了旁邊摸刀的女人手上。
這下見血了,村裡人瞬間不敢再莽撞了。
“麻痹的,誰要是不怕死,就往老子刀上衝!”
那搶到刀的漢子緊緊握著刀,他仗著手裡有刀,拿著刀對準了周圍想要過來奪刀的人,周圍的人見沒有機會,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漢子拿著刀朝著秦書走去。
秦書此刻恢復(fù)了一些體力,他本是五層飛昇圖的實力,平時可以和拳擊選手對打,但是如今秦書的狀態(tài)很差,哪怕是施展拳腳功夫,秦書都是喘著粗氣進行的。
“你今天要是殺了我,就算水卉放過你,你覺得變成鬼的我會放過你嗎?”秦書反問著那個漢子。
但是那個漢子已經(jīng)迷失了心態(tài),他只想著殺了秦書,然後活命。腦子裡已經(jīng)沒有其他概念了。
“草,老子今天拼了命保護你們,結(jié)果沒死在惡鬼手裡,卻死在一個白眼狼手裡,真他麼的諷刺。”秦書朝著那漢子吐了一口吐沫,然後做好了最後拼死一搏的準備。
那漢子走到了秦書身邊,對著秦書正要揮刀去捅,但是他的手臂還未伸展開來,他脖子裡卻出現(xiàn)了一根繩子,這漢子莫名其妙的被脖子上的繩子掉了起來。
手裡的尖刀也掉在了地上,男人被勒得面色鐵青,嘴裡也喘不過氣來。這是要吊死他的節(jié)奏。
秦書順著這個莫名其妙被吊起來的漢子看去,只見他脖子裡的那根繩子是半空中忽然出現(xiàn)的,半透明的樣子。在繩子旁邊,還掛著一個肥碩的大老鼠,這大老鼠正對著秦書嘿嘿的笑著。
“小子,本鼠爺救你一命。聽說你很有錢,以後記得花個幾百萬幫我請個和尚幫我超度。”
原來是寄存在我身上的上吊鼠跑出來救了秦書一命,不過上吊鼠這麼一搗亂,倒是惹惱了一旁的水卉。
“大膽鼠輩,這裡哪有你放肆的份!”
水卉放出了一個女惡鬼,女惡鬼朝著上吊鼠撲來,上吊鼠哪是女惡鬼的對手,放下那個提刀的漢子,撒腿就跑,也虧得它是鼠輩,天生的逃跑好手,沒一會功夫,就消失不見了。那女惡鬼無功而返。
這個時候現(xiàn)場忽然不見了秦書的蹤影,秦書剛纔明明是退到了那邊房子的牆壁上,怎麼一眨眼的功夫,秦書竟然消失不見了。
其實秦書並非憑空消失不見,而是秦書利用渾身最後一絲擠出來的道元,施展了穿牆術(shù),儘管他的穿牆術(shù)很菜,而且他穿牆很不穩(wěn)定,弄不好就會卡在牆裡。
不過秦書也顧不得那麼多,他賭了一把,之前上吊鼠吸引大夥注意力的時候,秦書立刻施展穿牆術(shù)直接穿過了背後的那堵牆,在穿牆的瞬間,秦書渾身如同被石頭擦傷一般,他是穿過了背後的牆壁,可是渾身的皮也磨破不少。
村民一看秦書不見了,提著刀的那漢子更是驚訝道:“人呢?”
那人喊完一聲人呢,脖子上面的腦袋就被惡鬼切了下來,一陣風帶動人頭砸破玻璃,飛進了秦書躲避的那間房子裡。
那人的人頭在秦書的腳下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球盯著秦書,也總算是找到了秦書。不過卻是以這種狀態(tài)。
秦書也嚇了一跳,我貼在牆壁上,一動不動,大氣都不敢出。
其實水卉發(fā)現(xiàn)了牆壁背後的秦書,要不然她也不會刻意把人頭扔進去。
之前有了上吊鼠這麼一折騰,爲我爭取了一點時間。黑驢子盤著腿原地打坐,嘴裡嘰嘰歪歪的,念著驢咒,我躺在我自己的肉身之上,靈魂一點點的往身體裡透進去。
大概過了五分鐘的時間,我耳邊忽然傳來了妞妞的聲音。
“小吉哥哥,你馬上就要靈魂歸體了,你歸體之後,你是看不到我們、也聽不到我們的聲音,我和黑驢子也要走了。祝你好運,我能幫你的,已經(jīng)全部做了,等你有空了,記得來山西鄉(xiāng)下來找我玩。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