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xiàn)在弄到了二十萬,你準備用這個錢,乾點什麼?”我問老蓋道。
“有了這二十萬,我準備帶著媳婦離開這個村子,這個村子生活還是太清苦了,而且古怪的事情太多,就比如這個要飯洞,我總覺得這洞早晚得出事。”
老蓋這句話讓我刻意留意,我問道:“你在洞裡發(fā)現(xiàn)了什麼嗎?”
老蓋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那洞裡的有東西,我從來沒有給誰講過,當然我也不敢給村子裡的人講,這件事告訴他們,他們一定會認爲我瘋了的,你們給了我這麼多錢,再加上你們是外人,不是村子裡人,我可以告訴你。”
老蓋剛要講出點什麼隱秘的內(nèi)容時,忽然天上掉下來一塊大石頭,正好砸中了老蓋的頭,我本來還想救老蓋的,可是那石頭掉下來的忽然,我也沒有防備,再加上這裡霧瘴厚實,我發(fā)現(xiàn)的也晚。
老蓋嘴裡的秘密還沒講,他的腦殼就已經(jīng)被砸爛了。流了一地的血和腦漿,連前臉也被大石頭砸的凹陷了進去。
我和秦書都驚呆了,上一幾分鐘老蓋還在暢想有了二十萬的生活,可是沒過幾分鐘,剛說到要飯洞裡的秘密時,他就巧合的被天上掉下的石頭給砸死了。
而且更巧合的是,前幾天光子也是死於被石頭砸死,光子的臉也是被砸爛了,如今老蓋的下場和光子竟然出奇的相像。
我和秦書警惕的望著高處,高處被霧瘴籠罩,也看不出剛纔到底是從哪飛出來的一塊石頭,就正正好好砸在了老蓋的頭上。
秦書問我道:“怎麼辦?”
我瞅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老蓋。“還能怎麼辦,撤回村子,這裡面太邪乎了,沒有老蓋帶路,誰敢進去啊。”
“那老蓋的身體怎麼處理?”
老蓋給我們提過,如果他死了,不要把他帶回村子。
可是我和秦書此刻做不到撂下老蓋的屍體轉(zhuǎn)身就走,把老蓋的屍體擱在這裡,只會變成山林裡動物的食物。
老蓋是爲了給我們帶路,才死在這裡的。讓他葬身荒郊野嶺,而且還是死了連個歸宿都沒有,我心裡有點過意不去。
“還是把老蓋的屍體帶回去吧,不行了,找老古畫遺像。”我說道。
秦書不認識老古,也不知道老古的手段,老古是可以解決死在外面的人的問題。看來只有再麻煩一次老古了。
就在我們準備收拾老蓋的屍體時,忽然霧瘴裡傳來了如同敲鼓一般的蛙鳴。
這蛙鳴聲和青蛙叫有點不一樣,這聲音更低沉,而且聲音在林中迴盪的時間更長。
老蓋剛死,這癩蛤蟆就出現(xiàn)了,我和秦書面面相覷。
“是不是那種見人就自爆的癩蛤蟆來了?”
“很有可能。”
我和秦書警惕的盯著身邊可見範圍不足兩米的林中。
“哇~哇???”
這次癩蛤蟆的蛙聲更近了,我們一扭頭,發(fā)覺一隻癩蛤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jīng)跳到了老蓋的頭頂上。
“你看這隻癩蛤蟆!”秦書低聲說道。
這隻趴在老蓋頭頂?shù)陌]蛤蟆,它的眼睛是淡黃色,瞳孔如同一顆冒著冷氣的石頭,它的眼神透著一種冷漠和怨恨。
這隻癩蛤蟆就這麼瞪著我們,然後不斷的鼓氣,不斷的脹大身子,兩腮變得就跟吹圓的氣球一般。
“要爆了!”我驚呼一聲。
我和秦書跟躲避炮彈的衝擊波一樣,瞬間趴在了地上。只聽到一聲清脆的爆炸聲,那隻趴在老蓋頭頂?shù)陌]蛤蟆把自己吹爆了。
蛤蟆頭爆裂,只剩下半個身子被崩到了一邊,紅色的癩蛤蟆血跡混合著綠色的毒汁濺射了一地都是。
我和秦書是趴在地上的,我身上也被濺射到了,不過卻被衣服擋住了,沒有侵蝕到我們的皮膚。
我看到被癩蛤蟆毒汁濺射到的樹枝上,綠色的枝葉已經(jīng)被腐蝕,葉子爛了幾個窟窿,樹枝顏色變得很發(fā)亮,並且垂了下來。
“哇~哇???”蛙聲再次響了起來,這次蛙聲又近了一步,我看到又有兩隻癩蛤蟆跳到了老蓋的身上,正在對著我們鼓氣。
“秦書,不擡老蓋了,我們趕緊撤退,再晚走一會,我們恐怕就要被這羣癩蛤蟆射死。”
我和秦書扭頭就朝著身後狂奔,其實腳下的路也根本不是來時的路,我們就蒙著頭,一路朝著山下跑,只要沒有樹枝攔道,我們就使勁跑。
跟在我們身後的那羣人似乎是聽到了我的逃竄的腳步聲,他們對著我們喊了一聲:“喂,前面什麼情況?”
“快跑!”
我本來可是不搭理他們的,但是他們畢竟也是人,我若是不提醒一句,他們?nèi)妓涝诎]蛤蟆的手裡,我心裡也會不舒服。不過那羣人聽到我的警告後並沒有立刻行動。
我心裡道,你們不跑我可就不管你們了,我只是做到了我應該做的,我問心無愧罷了。
那羣人只能聽到我們的聲音,但是有層霧瘴隔著,他們也看不到我們的身影,他們就愣在霧瘴裡,有幾分鐘沒有動彈,似乎是有的人覺得是我在耍詐。
但是當他們聽到蛙聲時,已經(jīng)有點晚了,自爆的癩蛤蟆當場就射死了三個人。
我和秦書一路狂奔,可能是我們運氣好,再加上我們進入霧瘴並不很深,一路走下山的路哪條都是可以出去霧瘴的。我們終於跑出了霧瘴,出了霧瘴後,就再也沒有癩蛤蟆的蛙聲。
我和秦書無奈的對視了一眼,看來想去這個要飯洞,還真是不容易。如今又死了一個知道路的人,只剩下唯一的一位領(lǐng)路人。
全村上下唯一的那位領(lǐng)路人鄧二,今早還在裝病。他媳婦把屋外求見的人全部擋在家門口。
在他家裡,公孫玉正帶著他們公孫玉家族的人坐在屋內(nèi)喝著白水,在公孫玉的人羣裡,還有公孫玉的哥哥公孫如,他的兩條走狗公孫固和李堃,當然還有幾位家族好手。
公孫玉的對面,還坐著兩撥人,其中一撥人是江西祖山奪心角,還有一波是江西贛州的三僚村。
江西是道家聖地,所以道教門派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其中勢力最大的就是龍虎山。像龍虎山這類門派弟子過千,傳承千年的門派,稱爲千級門派。而整個江西也只有龍虎山一家千級門派。
在江西地界,門派弟子過百而不過千的,傳承百年的門派就有武功山、明月山、鄱陽湖公孫家族、三僚村、祖山奪心角、上饒三清山、宜春閣皁山。
至於我們顯聖派,傳承雖然過了百年,卻因爲香火不旺,弟子稀少,在門派分類排名裡,勉勉強強算是百級門派。
秦書的嶗山派也是如此,不過百級門派。
爲了抓捕金尾玉狐,大部分江西的百級門派的人基本都都陸陸續(xù)續(xù)的趕到了客家村。今日坐在領(lǐng)路人鄧二家裡的,不過僅僅有公孫家族、祖山奪心角、三僚村。
公孫家家族之前介紹過了,就不多說。先說說整個祖山奪心角,奪心角拜的並非道教仙家,而是他們信奉一種神。這種神沒有擬人化,也沒有具體化,不過他們的神有些陰邪。奪心角的人相信,想要得到神賜予力量,就要供奉心臟,所以他們門派每年都會幹幾起大案,專門弄到幾顆新鮮的心臟供奉神靈。每年奪心角被槍斃的人,不少於十人。
再說說三僚村,三僚村的名氣全國有名,三僚村有一個稱號,被稱爲國內(nèi)風水第一村。唐朝末年風水大師楊救貧定居三僚授徒傳業(yè)開始,三僚產(chǎn)生了許多風水先生,踏勘風水的足跡上至皇家陵園,下至平民宅第,形成了風水學說的形勢一派,在江西、廣東、福建乃至東南亞一帶具有廣泛影響,在潮汕一帶猶負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