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山在道門一脈也算是小有勢力,畢竟是有真?zhèn)鞯拈T派。不過相比龍虎山,就遜色一籌。
在江西地界,龍虎山是道門龍頭,之後有三清山、武功山、明月山等等門派。
如今武功山已經(jīng)百年之內(nèi),沒有再出修道人才,漸漸沒落。所以纔有今日也去抓捕金尾玉狐的事,他們打得算盤是抓住金尾玉狐,若能降服,則作爲(wèi)門派的守護靈獸,增加武功山的實力,若不能收復(fù),則割斷其尾,製成滋補藥丸,挑選優(yōu)秀弟子,用丹藥滋補培養(yǎng)。
武功山和羅齊巴結(jié)散修道人雲(yún)中鶴,試圖拉攏收復(fù)。
雲(yún)中鶴似乎看出河流之中有不詳之物,卻不當(dāng)衆(zhòng)點出,看著其他人爭先恐後下了峽口,去搶奪小船。
因爲(wèi)搶奪小船,已經(jīng)死去數(shù)人。
雲(yún)中鶴和羅齊,站在峽口,靜靜的看著下面的危機重重的道門同宗。
峽口上的老頭,看著小船被推進了河流之中,而且越來越朝著河流中心飄去。老頭是急的氣喘吁吁,但是依舊對著下面的人喊著話。
“你們快下船朝迴游!龍王爺要來收你們了,再晚一秒,你們就死定了。”
老頭話音剛落,就見小船下方蕩起陣陣漣漪,衆(zhòng)人這才覺察不安。湍急的河流在這一瞬間竟然變得彷彿靜止,小船忽然停在了河流中心。
“不好,快往回劃!”爲(wèi)首的船黑衣的道人猛地喊道。
然而已經(jīng)晚了,河中漣漪下面,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了黑色漂浮物。
那是什麼?
所有人在驚呼!
那黑色東西在水中彷彿是龐然巨物,這條河流本就清澈,河水瞬間靜止。下面的東西看的一清二楚!
那是一條如同鯊魚大小的一條大魚,不過這大魚渾身沒有鱗片,身上如同鏡面一樣反射著光澤。最讓人吃驚的是,那黑色大魚,頭部竟然無肉,只是一具如同魚頭骨一般的東西,不過這魚骨之中,卻有眼睛,這眼睛不像是魚眼,更像是人眼,這眼睛探視著岸上的每一個人。目光冰冷,就好像它是一具沒有感情的行屍走肉一般。
沒有血肉的地方不僅僅只是頭部,它的尾部也是沒有血肉,只是一根帶著尖刺的魚尾,魚尾上分佈著魚尾翅,每根翅就如同一把發(fā)光的小刀。
只見那大魚用魚尾橫掃小船,小船瞬間便被魚尾打成兩半。小船上的人,紛紛墜落河中。大魚張開骨頭嶙峋的巨嘴,一口便吞了三個人。
爲(wèi)首的那人,靠著矯健身手,竟然在大魚拍碎船身的一瞬間,飛躍而出。小船碎裂,他在水中一撲騰,便又跳上了碎船板上。
“瑪?shù)拢谷槐贿@魚給壞了事情。”
穿黑色道袍的爲(wèi)首之人,確實也非一般人,他從懷裡立刻取出一張黃色符籙,迅速貼在腳上。
這是一張疾行符,可以用來急速移動一小段距離。但是還沒等到他踏水逃跑,就被河中那黑色巨魚從河中飛躍而起,這黑魚就如同一片可以蔽日的烏雲(yún),在河面上劃過,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咬住了那人的身子。
在這短短數(shù)秒,黑魚便咬著那人的身子沉入了水中。黑衣沉入水中後,水中立刻恢復(fù)之前的湍急。
湍急的河流之中,看不到半點黑色大魚的蹤跡,就連之前葬身魚口的那死人,如今河中也沒有半點血跡。想必是生吞到了肚中。
“還是雲(yún)中鶴道長高瞻遠(yuǎn)矚啊,一眼就看出來這河過不得。”四人慘死怪物的腹中,峽口幾人卻談笑風(fēng)生,彷彿剛纔看的只是一場戲而已。
“根本不需要什麼高瞻遠(yuǎn)矚,往這岸邊一看,一眼就能看出來蹊蹺。”雲(yún)中鶴隨口說道。
然而道行淺薄的武功山派的羅齊,盯著峽口下面的石羣,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半點東西,卻又不好意思再去找雲(yún)中鶴打聽,就附和了兩句,問起了怎麼渡河的問題。
我和黃哥親眼目睹了這一慘劇,但是卻無能爲(wèi)力,他們爭先恐後的下去搶船,結(jié)果搶到船卻又最先葬身河中,真是莫大的諷刺。我們無法阻止他們,只能做到自己問心無愧。
爬到峽口下面的人,看到那死人在在頃刻間便葬身魚口,頓時嚇得都貼在峽口的巖壁上,不敢再靠近河流半分。
峽口上,有人放了一條繩子下去,下面的人又亟不可待的互相推搡,爭先恐後的爬了上來。
人一爬上峽口,人心立刻就躁亂起來。
“這可怎麼辦啊?懸索橋斷了,河流上還有吃人的怪魚,這可如何過得了這個峽口啊?”
“瑪?shù)拢献訋煹軇偫u摔死了,是哪個挨千刀的割的繩子,老子要殺了他,替我?guī)煹軋蟪稹!?
人羣一片慌亂,有互相爭執(zhí)不休,眼看就要再次動手的,也有趴在峽口邊上唉聲嘆氣的,也有冷眼觀瞧的,當(dāng)然還有像雲(yún)中鶴這樣自負(fù)有絕招的,正捋著鬍子,一副高人自有妙招的模樣。
這個時候,穿著蓑衣的老頭跑過來,對著人羣大喊道:“橋斷了,這河是絕對不能用船渡的。你們非要渡峽口的話,我還真有辦法。”
“老頭,你快說,你有什麼辦法?”
老頭笑呵呵的說道:“我姓解,你們可以喊我老解頭。”
有人無禮貌的對著老解頭叫喊道:“老頭,我纔不管你姓啥叫啥,你就告訴我本道爺,我們該如何才能渡這個峽口。”
這些人平時都是道觀裡的道爺,經(jīng)常下山被大老闆請去做法事,仗著懂點道術(shù),拽的跟二五八萬似得。
老解頭嘿嘿一笑道:“想要渡峽口的,給我交一千塊錢,我保證第二天讓你到達(dá)河對面。”
“老頭,你特麼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我問你老子怎麼才能過去,你特麼還收起錢了,你信不信道爺把你一腳踢到河裡。”
對老解頭無禮的是一個大高個,這人一臉蠻橫之相。
儘管這個大高個很是粗魯,而且出口髒話,但是老解頭依舊是笑呵呵的說道:“一人一千,少一分你們也別想過去。”
一人問道:“一千塊錢渡峽口,沒什麼問題。但是爲(wèi)什麼是明天早上,我現(xiàn)在就要過去。哪怕我給你兩千,你立刻把渡河的辦法告訴我。”
老解頭對面一羣人的質(zhì)疑和逼問,依舊面不改色,還是一副笑呵呵的表情。
“諸位道爺,咱老頭子就這規(guī)矩,一千塊錢一位,而且我也只賣十人,多一人不賣。我再說一遍,想過峽口的,只能過了今晚。各位道爺,你們?nèi)羰菕尾坏媚屈c錢,大可自己想辦法渡峽口。”
“你!”那個大高個聽完老解頭的話後,一把撕住老解頭的蓑衣,老解頭的頭上的斗笠也被高個一巴掌扇飛在地上。
老解頭被人撕住蓑衣,依舊笑呵呵的對所有人說道:“一個人,一個人,聽好了是人,一人一千塊!若然不是人,那還得加錢呢。”
大高個撕住老解頭,見老解頭竟然絲毫不害怕,反而叫賣聲更大了。
“見錢眼開的無知山民。”
一旁的雲(yún)中鶴忽然說了一句,他一發(fā)話,大夥就把目光轉(zhuǎn)移到了雲(yún)中鶴身上。
“雲(yún)中鶴,難道你有什麼渡峽口的辦法嗎?”有人便問道。
“渡這種天險,對於本道來說不過如同在平地走路,不過爾爾。”雲(yún)中鶴向來自負(fù),而且性子冷傲。
他這話一說,頓時大部分都跑到了雲(yún)中鶴身邊。
“雲(yún)中鶴道長,那就請你施展神通,帶我等渡河。”有人拍著雲(yún)中鶴的馬屁說道。
有人拍雲(yún)中鶴的馬屁,雲(yún)中鶴自然享受,他哈哈一笑道:“本道長自然有妙招,不過不是誰都可以跟著我來渡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