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做沈翠翠的夢時,我感覺我的臉有些痛,我猛地睜開了眼睛。
“流氓!”
我看到躺在我身邊的桑柔打了我一巴掌後,就一把扯了全部的被子,然後身子向一邊挪了挪,和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她剛纔罵我什麼?流氓?我怎麼流氓了?
我也不知道這句話是個什麼意思,我剛纔只是做春夢,我流氓什麼了。
不過她醒了,我就放心了,我就抱著膀子,又呼呼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的桑柔已經不見了。我趕忙起牀,走出房間。
老婆婆正在燒火,見我走出房間,招呼我道:“小夥子,昨晚睡得怎麼樣?”
“挺好的。您看到我那個媳婦了嗎?”
反正老婆婆也把我們當成了小兩口,我乾脆就順著她的思路。
“那姑娘朝我借了肥皂和一件乾衣服,到河邊洗衣服去了。”
“河邊在哪?”我問道。
“不遠,出了門往左手方向走,一路下坡,不到十分鐘就到了,那裡的水可清澈了呢?!?
我按照老婆婆的指的路,很快找到了那條河,不過桑柔不在河邊。我有點奇怪,難道她不辭而別了嗎?
我沿著耳邊走了兩步,前邊有一個小水潭,水潭流出來的水清澈無比,我忽然聽到了有拍水的聲音,我趕緊躡手躡腳的沿著水潭外的大石頭後邊走了過去。
我朝水潭偷瞄了一眼,此刻桑柔光著身子,那一抹驚鴻我是看到了。
我去,原來桑柔在這兒洗澡!
也難怪她醒來的第一件事是洗澡,這麼多天在野外生存,她又是女孩子,肯定愛乾淨,身上的泥巴一大把,絕對是無法忍受的。
我靠在大石頭背後,我是又想偷看,又覺得這樣做挺猥瑣的。
我正緊張進行心理鬥爭的時候,一個聲音沒把嚇一跳。
“小夥子,早飯做好了,你們快來吃哈。”不遠處竹林那邊,老大爺對我喊道。
老大爺能看到我,卻看不到石頭背後在洗澡的桑柔,弄得我有點尷尬。
我對著大爺勉爲其難的笑了笑?!按鬆敚业葧突厝チ恕!?
大爺先走了,我靠在大石頭上,心裡七上八下的。媽個蛋啊,桑柔肯定以爲我在偷窺她洗澡,我其實還沒來得及偷窺啊,我頓時感覺有點冤枉。
“你躲在石頭背後幹什麼呢!”
桑柔穿衣服的速度很快,她穿好衣服光著腳走到了我身邊。
“沒什麼,我就是隨便走走?!?
我遊離著眼神,不敢去看她。
“哼!”
我沒有想到桑柔僅僅是哼了一聲,就轉過身子,走到河邊去梳頭。
我趴在大石頭上,看著她的背影。
桑柔其實很漂亮,尤其沐浴過後,嬌嫩的肌膚上還沾著水珠,脖頸上的小絨毛帶著水珠在動作間顫顫微微的抖動,隨著身體的曲線滑落從頸側從腰間,溼漉漉的頭髮一撮一撮,桑柔用手輕輕捋著頭髮絲,颯爽而清新的感覺如沐春風。
我只敢看桑柔的背影,卻看得如此投入。指導她轉過了身子,對我不好沒好氣的說道:“你眼睛壞了嗎?”
我立刻轉動了眼珠,不再和去看桑柔。
和桑柔回到老婆婆家,老婆婆已經給我們準備好了早飯,早上是紅薯和玉米粥,農家飯,很簡單但很健康。我老家有的時候也會這麼搭配。我吃的很有家鄉的感覺。
桑柔吃完飯後,她本想出去走走,可是剛走兩步,卻險些摔倒。
我見狀立刻扶住了她,扶住她的那一瞬間,我注意到桑柔的臉根紅了。
“你怎麼了?”
“我體內的毒剛解,可餘毒未消散。頭暈目眩是正常的表現?!?
我抱起了桑柔,帶她進了房間。
桑柔躺在牀上,我坐在牀邊,她卻轉過了身子,頭朝向了另一邊。
她對著牆說道:“這一路,我雖然昏迷,但是我知道我身邊發生了什麼。是你救了我?!?
“那你是要謝恩嗎?”我半開玩笑的說道。
“你拼死救我,你殺害我師傅的仇,這個仇我可以不找你報了?!鄙H崴坪踉缇妥龊昧诉@個決定,今天說出來,她的語氣很平靜。在她眼裡,師傅之死一直都是一件深仇大恨的事,之前幾次見到我,她都想要置我於死地,可見這個仇有多大。
但是此刻她主動說出來,這個仇就這麼算了,給我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你確定就這麼算了,你師傅的死,這件事我承認是我乾的。這和其他四派掌門之死不同。你要是真想找我復仇,我沒有怨言?!?
我說這句話是認真的,男子漢大丈夫,做事情敢作敢當。那日在陰間絕地,苗疆白教掌門的本心草是我親手拔的,哪怕我是被控制的。這個事情我認了,沒有什麼好狡辯的。
“你和我之間,已經沒有仇恨了?!?
桑柔輕輕的說出了這句話。其實她心裡還有一句話,只是沒有說出來。
那句話是:我已經恨不了你了,哪怕我再怎麼告訴我自己,你是我的仇人,可是當我想起你抱著我墜崖的時候,想到你在河裡拼命救我的時候,想到你給我蓋被子的時候那種溫柔,我就已經恨不了你了。
我見她不再恨我,我也算少了一個心結。
“行,這是你說的,以後你可別再用毒蟲子害我了?!蔽艺f道。
“不會了?!鄙H彷p輕的說道。
“對了,你是怎麼從龍虎山失蹤的,吳堂主又是被誰害死的?。俊蔽蚁肫鹆她埢⑸缴缴系氖虑?,這些事情也只有桑柔知道。
我想找她打聽一下這些事,說不定還能打聽到關於龍虎山藏寶閣被搬空的事。畢竟我現在是龍虎山頭號通緝犯,偷盜藏寶閣的嫌疑犯,殺死吳的嫌疑犯,我要想洗清這些黑鍋,說不定還得靠人家桑柔。
“吳堂主是被一個穿黑色皮夾克的人殺死的,那人叫巴夜雨。我不知道他是來自何門何派,不過,他卻懂我們苗疆的蠱術,還會道門的符咒之術。那晚吳堂主聞到了蠱蟲味道,這種味道除了我們身上有之外,龍虎山其他地方不應該有,我們就跟著味道,尋到了藏寶閣,結果正好碰上盜寶的巴夜雨,吳堂主質問巴夜雨身份,結果卻被巴夜雨偷襲,我也中了巴夜雨一掌,這一掌掌力並不大,關鍵是這一掌蘊含著五毒。”
“所以我見到你的時候,你其實已經毒發了?”我插嘴問道。
“你見到我的時候,我已經快毒發身亡。巴夜雨拿我和祭太歲做交易,祭太歲想等我死了,把我當屍新娘?!?
“也不知道這祭太歲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們拼死也沒把他逼出來?!?
“我也不知道,但是總感覺他要比巴夜雨還要厲害。”
“也幸虧吳堂主的那顆蜈蚣丹有效果,你這條命算是吳堂主給的。要說救命恩人,我根本不夠格?!蔽腋袊@道。
“我欠吳堂主一個恩情,也欠你的,我心中清楚。說說你的事情吧,我在張玄宗接任慶典上見到嶗山派孫道長爲你求紅尾鶴的尾巴,我聽說你練了飛昇圖?”
我苦笑了一聲,然後說道:“這下你該高興了,我練了飛昇圖,龍虎山的張玄宗拒絕救我,我們去藏寶閣試圖去偷紅尾,結果藏寶閣被人搬空,現在我只剩下一個不到一個月的活頭了,你的仇老天替你報了?!?
桑柔沒有再說話,沉默了片刻。
我問她道:“藏寶閣被搬空,你們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不知道,我們是在藏寶閣外邊找到巴夜雨的。我找到他的時候,他似乎已經從藏寶閣裡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