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師尊這老頭確實本事了得。”我附和道。
那老師傅接著對我說道:“江西的道門可以說是國內最多的一個省,一個江西排行第二的道門,你想是不是得巴結一下,所以孔師尊這一百三十歲大壽,才引來了如此多的賓客。”
“這老不死的,都一百三十歲了,弄不好明天就翹辮子了。”我說笑道。
“年輕人,你嘴下可得把門啊,你這話可別在武功山山腳下說啊。招來來災禍你就後悔了。”那老師傅倒是沒有惡意,還好心提醒我。
“哈哈,謝您的告誡。您老慢慢喝茶,我先走一步。”
我打探好情報後,帶著五個殭屍僕從,便朝著武功山的上山的大道走去。
武功山的山大門前,熱鬧非凡,這山大門不大,看上去還沒有龍虎山的後門修得氣派,倒是很有年代感,飽經風霜,上面的雕刻已經風化,不過保留至今,也算得上有價值的古蹟。不過大門不氣派,但是人家門派卻是昌盛熱鬧。
大門前前來拜賀的賓客絡繹不絕,大多都是江西地界的道門同行。一個個手裡提著紅色的錦盒,擠著笑臉往武功山的大門裡擠。
我和帶著五個僕人,正要進門,我忽然覺得我是不是應該也準備點禮物,要不我看起來不像是個賓客,別把我攔在大門外面,那我今天就鬧騰不起來了。
我等會的目的,就是混到武功山的大殿,然後等孔師尊一出場,我就當著整個道門同行的面前,大鬧武功山,讓武功山顏面掃地,最好再搞點破壞。至於孔師尊,我壓根就沒想把他怎麼地,我有自知之明,我犯不著和他拼命。
我對一個殭屍僕從說道:“你給我弄個錦盒。”
我又吩咐另一個殭屍僕人:“你給我抓一隻癩蛤蟆來。”
這滿山遍野都是山林,這癩蛤蟆適應性強,只要是個潮溼地,就能找到。沒過幾分鐘,我那個殭屍僕人就跑了回來,手裡握了一隻活的癩蛤蟆。
錦盒這半天我也弄到,我把癩蛤蟆放到了錦盒裡,然後蓋住蓋子。這就是我給孔師尊準備的賀壽禮物。
我帶著五個殭屍僕從,朝著大門走進,大門處只有幾個武功山弟子在維護秩序,順便迎接一下大人物。
我弄了一個大草帽帶著頭上,故意壓低著頭,然後五個殭屍僕從把我夾在中間,我們幾個跟著人羣,就混了進去。
我們穿著樸素,看上去也不像是什麼大人物,那些迎接的弟子也就沒有多看我們,我們輕而易舉的進入了武功山的大門。
其實自打孔師尊迴歸武功山,武功山就硬氣了很多,此次賀壽,在看守大門的弟子根本不擔心有人過來搗亂,因爲他們覺得有孔師尊鎮山,肯定不會有哪個不長眼的過來搗亂。
其實今日過來搗亂的,還不止我一個人。這個等會再說。
進了大門,一路上只要跟著賀壽的人羣走,就不會走錯路。武功山的修道場當不算太大,撐死只有龍虎山的五分之一。
在這山上的幾畝地裡,尤其是大殿前,擠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羣。在大殿門前,擺了一張桌子,一個拿著筆的弟子趴在桌子上,記錄著到訪來賀賓客的送禮記錄。他身旁專門坐著一個帶著眼鏡的老師傅,看樣子應該是鑑寶兼報名的。
只見得我前面的那一對穿著道服的夫婦把禮物放在了桌子上,那夫婦一人說道:“在下南昌沈家夫婦,特地送來翡翠壽桃。”
那個帶著眼鏡的師傅愛答不理的嗯了一聲,看來這個對南昌沈家夫婦不是什麼江湖名人。所以那鑑寶的師傅的態度也就一貫冷冰冰的,反正如今武功山名氣在外,高高在上,整個武功山的所有弟子都牛了起來。帶著眼鏡的師傅漫不經心的打開禮盒,然後隨手拿起翡翠壽桃看了幾眼,然後撂倒盒子裡。
他對著一旁記錄的弟子說道:“南昌沈家夫婦,翡翠壽桃一個。小李,帶他們去中席坐。”
這個翡翠壽桃,市場價值大概五六十五,也算是比較昂貴的禮品了,這才換了一箇中席,越是靠前坐,越容易和孔師尊說上話,如果實在和孔師尊說不上話,能和掌門羅治攀上關係也是值得的。所以像這南昌沈家夫婦這樣送禮的人,不在少數。
到了我進大殿,我掏出按個那個裝著癩蛤蟆的錦盒。這個錦盒其實是我那殭屍僕從從別人手裡搶的。
人家本來是拿這個錦盒裝一株百年何首烏的,那百年何首烏價值也接近百萬了,錦盒都是找專門的手藝人,用金絲楠木和銀絲線一點點打的,就這個錦盒都價值小一萬了。
我那殭屍僕從把那人拉到樹林就蒙著頭揍了一頓,那人就是個本地富商,以前學過幾天道,常年拜武功山,這不是武功山這次壯大了,這位富商就帶著禮物過來認識一下武功山的大人物。一個富商手無縛雞之力,哪是那我殭屍的對手,被揍了一頓,以爲碰到搶劫的了,結果我那殭屍只卻拿走了錦盒,然後把價值百萬的何首烏像是扔垃圾一樣,丟到了地上,然後跑了。
這麼好的錦盒,可惜被我用來裝癩蛤蟆。
我走到門前,把錦盒擺在了那個戴眼鏡的師傅面前。
門口記錄的弟子問我道:“你是哪個道門的?還是個人?”
我想了想,就隨口編造道:“我是赤翔派的。”
其實這個門派還真不是我異想天開出來的,這是當初姚老大的那個門派。姚老大就那個狗精,當初咬死了赤翔派老大,姚老二變姚老大的,然後在客家村和我們一同守護村民的那個。
我說我是赤翔派的。
結果那弟子瞪了我一眼。
“吃翔派?我聽說過蛋黃派,巧克力派,沒聽說吃翔派啊。”也不知道那個弟子是不是故意難爲我,還是真的沒聽出來,反正對我的口氣不是怎麼客氣。
我趕緊解釋道:“我們就是小門派,無足輕重的,此次前來,就是希望能夠膜拜一下孔師尊。”
我指著錦盒,對那個鑑寶的說道:“我的禮物是生長在南海觀音廟的荷花塘中,喝了觀音的金柳汁,聽過南海神尼百日誦經的一隻吞雲蟾。”
那戴眼鏡的師傅打開錦盒,這錦盒原本是裝百年何首烏的,百年何首烏自帶清香之位,再加上這個錦盒就是是金絲楠木的,一打開這個錦盒,就冒出一個清香撲鼻的味道。
那戴眼鏡的師傅小心翼翼的抓著這癩蛤蟆,包裝這麼好,想必裡面的東西應該查不了。他仔細打量著這隻癩蛤蟆,看了半天,這位老師傅居然蒙了。
他心裡嘀咕,這分明咋看都是一隻癩蛤蟆,爲何我就看不出這癩蛤蟆的稀奇之處呢,難不成是我的道行太低。這也是可能的,像這種活物,需要用天眼鑑定,我這種道行的,看不透也是可能的。
一隻癩蛤蟆,這位老師傅翻來覆去看了半天,後面的人都等急了。
老師傅把小心翼翼的癩蛤蟆放進錦盒,他嗯了一聲,然後說道:“來賀之人是吃翔派的人,送來了一隻吞雲蟾,坐中席。”
我就憑著一個癩蛤蟆,居然和之前送五六十五的人享受同等待遇,都坐中席。不過我可不想坐那麼靠前,免得太顯眼,提前被認出來。
我一進來,就找了最後幾個席位的人換了位置,那些人巴不得往前坐,一看竟然還有人想要坐到後面,都把我當成了傻子。沒兩句話,就和我換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