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玉賣了一個關子後,繼續說道:“我們手裡有一個囚犯,這個囚犯知道金尾玉狐在哪?不過這名囚犯比較特殊,沒有誰能從它嘴裡打探到消息,不過,我覺得你可以。你懂御獸之術,你很特別。”
公孫玉見我會操縱上吊鼠,身邊還飼養小狐貍,她一直以爲我懂什麼御獸術,其實這是什麼術我壓根就沒有聽說過。不過她的話確實讓我改變了主意,我要抓到金尾玉狐,我需要線索,而他們有線索,那我爲什麼不去從他們手裡把這條線索弄到手呢。
我打定主意後,我說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答應了。不過這兩個人,拿弓箭射我的小狐貍,必須賠償我的損失。”
“李堃、公孫固,你們一人拿出一萬塊錢給這位兄弟。另外,我這裡還有上好的金瘡藥,拿去給你的小狐貍塗箭傷吧。”公孫玉吩咐二人。
“我們還被打了呢!”二人嘟嘟囔囔,雖然不樂意,但是身份低於公孫玉,也不得不服氣,都拿了錢賠償。
李堃沒現金,給我抵押了一塊玉石。公孫固直接拿了一萬給我。我沒想到今天竟然還能收到一筆意外之財。
李堃、公孫固二人給我讓出了一匹馬,他倆騎一匹,二人極其不願意,但是這是公孫玉大小姐要求的。二人也不敢有太多抱怨,於是就便宜了我。
公孫玉在四南山附近有一套山中別苑,他們公孫家族,在江西地界本來就是赫赫有名的家族,架勢顯赫,財富過羣。在山中修建別苑不過就是幾千萬投資,對於他們這種多錢善賈家族來說,這些錢不算什麼。
當時修建這處山中別苑,只是用來給家族的人休閒避暑用的,沒想到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場。不用像大多數前來尋找金尾玉狐的人一樣風餐露宿,當然了,對於公孫玉這樣的大小姐來說,風餐露宿也是她不能容忍的。
我們一行人,行走了大致兩個小時左右,便達到了這座山中別苑。
別苑坐落在山谷之中,四周都是綠油油的竹林,不遠處還有一條清澈的河流,門口便是一條小路,小路可以通小型車,這條小路一直貫通最近村子的國道。交通也算是方便。
別苑佔地面積不算太大,前後兩個院子,十幾間套房,是按照徽派建築修建的。馬頭白牆、小青瓦,建築雕刻有木雕、石雕、磚雕,形形色色,顯得古香古色。
院內一腳還裝有發電機,地下有水循環系統,整個別苑既現代化又充滿藝術感,可以看出他們公孫家族的財大氣粗。
我們下馬進了別苑,就有保安過來牽馬,我們幾人都下了馬,公孫玉下馬更是有專人服侍,一副金枝玉葉的千金大小姐樣子。
我沒見過徽派建築,也沒有去過這種別苑,所以就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東張西望的,到處張望。
一旁的李堃見我東張西望,再加上我身上還穿著我村裡大爺給我的衣服,顯得很土,出言嘲諷道:“鄉下土包子,沒見過世面的土狗。”
公孫固難得附和李堃一會,他答話道:“不是所有的人都和你我一樣,出身富貴。有些註定是土狗,一輩子沒見過世面。那個誰,看看這個別苑,可能是你這輩子來過這好的地方了,你好好感謝一下大小姐吧。”
我都懶得理他倆,我是沒見過世面,我是來自農村,我是出身沒你們高貴,但是人靠出身論英雄,我相信我早晚有一天會出人頭地的。
公孫玉似乎想起了什麼,她忽然問我道:“忘了問你叫什麼名字,總不能一直喊你那個誰吧。”
我想了一下,我現在是龍虎山的通緝對象,你們鄱陽湖公孫家也不知道和龍虎山有沒有一腿,我可不能把自己的名字泄露出去。
我說道:“我叫吉小長(cháng)。”我乾脆把名字倒過來,張子取一半。
“人土,名字更土,還不如我家狗的名字聽著富貴呢。”一旁的李堃繼續嘲笑道。
“你特麼就是鐵匠鋪的料,今天我手累了,懶得理你。”我指著李堃說道。
李堃就是個紈絝,出身富貴怎麼了,照樣沒文化。他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啥是鐵匠鋪的料,還是一旁公孫玉大小姐笑了兩聲說道:“捱打的貨。”
李堃一聽我這是在嘲諷他,而且他竟然半天沒聽出來,頓時覺得自己的面子又掛不了。
“草尼瑪的!”李堃仗著到了別苑,又想和我動手。
“你們幾個都給我安靜點,都是一個利益團伙的人,都是自己人了,誰要是再動手,休怪我不留臉面了。”公孫玉呵斥了一聲後,李堃只能怨恨的瞪了我一眼,然後老老實實的跟在大小姐的身後。
跟著公孫玉進了別苑,我便問公孫玉道:“你們的那個囚犯在哪?直接帶我去他吧。省的等會我再跟你們鬥心眼。早點把事情做完,我也好早點走人,和人渣在一起,我噁心。” Wшw t t k a n CΟ
公孫玉想了一下說道:“好,那我現在就帶你去。”
我很好奇公孫玉說的這個知道金尾玉狐線索的囚犯到底是個什麼人,他們的人都問不出來,唯獨公孫玉覺得我行,她是看上我哪點了?而且她還以爲誤以爲我懂御獸術,難道這個囚犯不是人類?
我心存懷疑慮的跟著公孫玉走進了別苑的後院,在後院的最深處的房間周圍,站著幾個人高馬大的壯漢,看來應該是看守的人。
公孫玉走到門口,對著門口的幾個人擺了擺手,這幾個看守的壯漢便主動退到一邊,讓出一條路。
我跟著公孫玉走進了屋內,這房間不大,本來的用途估計只是一個茶室,如今卻搬走了茶桌,只留下了牆角的書櫃和部分擺放哎書櫃上的茶具。
在房間的中間,我看到了他們所說的囚犯,果然是不是人類。
一隻雪白的小兔子手腳拴著細長的特指鎖鏈,鎖鏈鑲嵌在牆裡,鐵鏈黑乎乎的,材料看不出是什麼東西,倒像是一般的鐵。
不過就算是破銅爛鐵,這隻小兔子也是掙扎不開的。
這隻小兔子通體雪白,長著一對如粉雕玉琢的長耳朵,一對長睫毛的大眼睛,眼睛微微泛紅,有點像是化妝圈子裡帶顏色的美瞳,總之看上去很可愛。兔臉蛋上的絨毛很細,給人一種很想上去揉兩下子的衝動。
小兔子盯著我們看,眼神裡充滿了憤怒和不滿。那兩顆突出來的兔牙也是咬的緊緊的,豎著耳朵很警惕的提防著我們。
不過很奇怪的是,當小兔子的眼神看到我時,奇蹟出現了,本來很生氣的它,眼神中竟然透出一股別的感覺。這種感覺不好形容,而且一轉即逝,我再去看小兔子的眼神時,小兔子已經不理人了。
公孫玉對我說道:“這就是我們的囚犯,它知道金尾玉狐在哪?而且它也是成了精的,開了靈智,能聽懂我們的話,也能說人話,不過至今爲止,沒有人能夠撬開它的嘴。”
“要我說啊,直接給這隻兔子來點顏色看看,我們對它還是太好了,給它點壓力,我保證它立刻就說了。”一旁的李堃插嘴道。
“你閉嘴。對付這種很倔的動物,你越是來硬的,反而適得其反。”公孫玉說道。
我沒想到公孫玉還挺多心眼,我說道:“那是,用暴力的手段解決問題,往往是下下策,也容易引出更多的問題。在這點,你這個大小姐還是挺明智的嘛。”
我這隨口的一句話,聽到公孫玉耳朵裡變成了恭維她的話,我看她還有點享受我的誇讚,可能像我這樣一直嘲諷別人的人,能夸人可能就是奇蹟了。
公孫玉對我說道:“吉小長,你既然懂得御獸術,那你試試和它交流下,看看能不能試探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