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炮先是抿了一口,然後把酒瓶子放下了,然後搖頭換腦的趴在桌子上說道:“我不行了,喝不下了。”
“我已經喝了一瓶,這個遊戲講究的就是公平,你不喝是吧?”我抱著胳膊,一臉鄙夷的看著他。
如果是別人到量了,我也不強求,可是這個葛炮嘛,我非得逮著他不放。
葛炮磨磨唧唧的又喝了幾口,又把酒瓶子放下了。“張****哥,我真的喝不下了。”
麻痹的,我最討厭別人喊我雞哥了,我走到葛炮身前,一把從他手裡奪過酒瓶子,一手抓著葛炮的頭髮,一把將啤酒瓶字塞進了他的嘴巴。
“喝不下也得喝,遊戲都玩不起,還想耍賴不成?”
葛炮被我強行灌酒,要說葛炮這個彩筆,酒量又不行,人又煞筆,我纔剛硬灌了幾口,這傢伙就吐了。我趕緊閃開,別誤傷到我。
一旁的虎哥見我動了手,他一把撕住我的衣領,用酒瓶子指著我頭說道:“你個**崽子,要翻天了是吧。”
“虎哥,喝酒的遊戲不玩了,改玩摔跤了嗎?”
虎哥看了一眼喝倒了幾個人,還有一地的啤酒瓶,心裡直犯嘀咕。
“你TM還是個人不,喝酒就跟喝水一眼,我曹,我不和你喝了。我服了。”虎哥鬆開手,然後朝著門外走去。估計是去解手。
虎哥剛走兩步,葛炮也從地上爬起來。“虎哥,扶我去廁所,我要吐了。”
“麻痹,你忍住了,別吐我身上。”
兩人攙扶著,搖搖晃晃的走出包間。
沈翠翠一臉擔憂的走到我身邊,問我道:“你沒事吧?剛纔看他們四個欺負你喝酒,我有點擔心你。”
“放心吧,你老公可是葛炮那種貨色能比的嗎?他們那樣再來七八十個照樣喝趴他們。”我笑道。
我安慰好沈翠翠,我也出門去廁所。喝了這麼多酒,確實也該放一放水。
我剛走到衛生間門口,就看到一羣人圍在那兒,裡面還有破口大罵的聲音,好像有人在那兒打架。我走進人羣一看,打架的人不正是葛炮嘛。
虎哥已經滿頭是血倒在地上,葛炮正拿著手機,用手指著對面一羣人嚷嚷。
“老子叫人,讓你們囂張,等會打死你丫的。”
對面那羣人光著膀子,身上紋著龍虎,一看就是混社會的。葛炮這傢伙充其量就是鄉下小霸王,到了城市裡像他這樣的誰會屌你。
紋著猛虎的壯漢一把拎起葛炮,一巴掌重重扇在葛炮的臉上。
“王八蛋,找揍是吧?”
???
那邊壯漢在暴揍葛炮,我朝著周圍的人一打聽怎麼回事,原來是葛炮還沒走到廁所就吐了,結果還正巧吐在了紋著猛虎壯漢的腳上,人家哪能樂意,就推了葛炮一下,沒想到葛炮竟然還以爲自己在鄉下,可以肆無忌憚,一張嘴就口吐髒字嘲諷壯漢。
然後就出現了接下來我看到的一幕——被人暴揍!
我看葛炮被扇腫了臉,再這麼揍下去別出人命了,就走了出來,攔下了紋身壯漢。
“這位兄弟,給我個面子,別打了。再打下去就要出問題了。”
“你TM是從哪冒出來了,老子揍人關你鳥事?”
這些混社會的一般脾氣都比較暴躁,說話也挺衝,我不想和他們發生衝突,只想心平氣和的勸說。
結果我這邊還未說話,那邊就有一個人重重扇了一下那個剛纔懟我紋身壯漢。
“怎麼跟張大師說話呢,這位張大師可是張揚張總的救命恩人,你趕緊給張大師道個歉。”
從對面那羣人中走出一個年長的漢子,說來也巧,這人我們有過見面,他是張揚的弟兄。好像也是一個頭目。他是知道張揚和我之間的一些事情。
紋虎壯漢明顯害怕這位年長的漢子,立刻老老實實給我鞠了個躬,然後大聲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葛炮還在人家手裡拎著呢,見我說話似乎很好使,像是看到了救星。
“張小雞,不不,雞哥,救我啊。”
“放了他吧,他就是這麼個賤貨,別跟他一般見識。”我對站在對面的社會哥說道。
這些人給了我一個面子,放了葛炮。又拉著我去他們的包廂喝了兩杯,我酒量好,再加上和張揚的關係,很快和這些人打成一片。
有了今晚這麼一齣戲後,葛炮算是徹底不敢惹我了,他也找省城的朋友打聽一下,知道我在省城已經有了地位。一百萬的賭約似乎也不再是個搖搖不及的未知數,葛炮慫了,知難而退,第二天就從省城消失了。
要說這人的氣運,物極必反,極盛之時既是衰敗之兆。
這天我在公司衛生間裡照鏡子,看到小便池裡翱翔著一隻蜜蜂,我不知爲何,我耳邊迴盪起了熟悉的旋律:我們都是神槍手,每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我們都是飛行軍,哪怕那山高水又深???
我忍不住輕輕拉下拉鍊,掏出祖傳的武器。然而我並不是神槍手,也沒有消滅掉任何敵人。因爲這個能飛的敵人駕駛恐怕是戰鬥機,而我的機槍也???
這天的場景讓我永遠的記住了。我最後的印象是,我努力提著褲子,耳邊一直都是酒店同事的呼喊,聲音中竟然還夾雜著小雯的聲音,話說小雯你跑到男廁是來弄啥呢?
等我醒過來已經到醫院了。
我發現我躺在醫院的病牀上,我身邊圍著一圈酒店的同事還有這兩天住在酒店的沈翠翠,甚至連火爆書生也來看望我了。
小雯羞答答告訴我:“咬我的蜜蜂是一隻劇毒蜜蜂,所以我被蜜蜂叮咬後就陷入了昏迷。”
小雯一說起叮咬,我瞬間覺得我的小丁丁巨疼、巨癢、巨漲無比!總之就是很難受。無法形容。
這個時候醫生來了,醫生竟然也是個女的。年齡有點大,是個少婦,長得還挺漂亮。
“你好,我是你的主治醫師,你的現在感覺怎麼樣?”
感覺怎麼樣?
我正想說來著,我發現我周圍一圈女的還特別多,男的都面含偷笑,坐在角落的火爆書生更是用扇子遮住了已經忍不住笑出聲的臉。
“我有點不好意思說啊。”我低聲說道。
“你這小夥子怎麼跟個大姑娘似得,你這是病,是病就沒有什麼好忌諱的,快說吧,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疼!癢!漲!特別想撓!”我幾乎是哭著說的。
女醫生聽完後,在紙上記錄了兩下,然後說道:“沒事,這是正常現象。對了,千萬不要自己去撓,你是她的女朋友吧,你也不要幫他撓,敷藥的時候不懂就喊我。”
一旁坐著的沈翠翠的臉立刻就紅了。
反正我今天是尷尬至極,火爆書生還在一旁偷偷對我說道:“我說兄弟,你現在有了新外號你知道不?”
“啥?”
“大老二!”
我聽完這個外號,立刻就把火爆書生給趕出了病房。真是沒把我給氣死。
火爆書生臨走前,竟然還對我說道:“你別激動啊,現在醫院裡漂亮阿姨護士,都在剛纔你昏迷的時候,跑到你病房裡偷偷參觀了。你這個外號,還真不是我給起的。”
我的媽耶,我男人的尊嚴在哪裡!
送走所有朋友和同時後,沈翠翠就在醫院陪著我,本來沈翠翠來省城,我是可以和沈翠翠在酒店的大牀房秀一下恩愛的,這下可好,只能在醫院裡塗抹該死的藥膏。
當然還有那隻可惡的蜜蜂,你可別讓我再見到!
可是這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到了夜晚,我正睡著迷迷糊糊,就感覺耳邊一直有嗡嗡的聲音,用手趕也趕不走,總之就是很煩。
我猛地坐起身子,看到了令人詫異無比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