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什麼要拿張玄宗來相比,因爲張玄宗曾經三番五次羞辱過我,儘管他已經死了,但是以他爲首的龍虎山等門派,等我有足夠實力了,我勢必要找他們一一討回當初對我屈辱之仇。
我應該是那次能請王靈官的時候突破的宗師級別,我原以爲我達到宗師就可以跑到龍虎山報羞辱之仇,沒想到還差的遠。
公孫玉見我一臉失望,她又說笑道:“對付龍虎山那樣的龐然大物很難,但是對付武功山這樣的青黃不接的凋落門派,你還是大有希望的。”
我忽然想到之前羅治和我一動手,就試探出了我的道行是宗師級別的。我又問道:“那如何才能看出其他人的道行?”
公孫玉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她笑著對我說道:“入門級別的道門中人自然不可能看出他人的道行,不過我剛纔暗中觀察你和水卉鬥法,你是可以施展天眼的吧,你用天眼去看人的三盞天燈,我不是教給你瞭如何識別天燈等級嘛,這下你會了吧。”
我之前一直在用天眼看惡鬼,沒有用天眼看過普通人,我按照公孫玉的方法,開了天眼。我第一個去看的就是坐在對面的公孫玉。
公孫玉肩膀上的兩盞燈顏色淺黃色,燈苗三尺高,頭頂的天燈顏色稍微深一點,不過也沒有達到黃色。
公孫玉見我瞪著她,她莞爾一笑道:“你盯著我一個女孩子看,很沒有禮貌的。”
我本來想自然的說一聲對不起,但是卻沒有說出口。公孫玉是大小姐,反正我也沒有對她有什麼意思,我們只是利益合作關係,我用不著和她客氣。
我調笑說道:“你只是入門啊,你好菜。你說你這麼菜的一個人,怎麼成了領導人,讓我看你哥哥,你哥哥的肩膀天燈一丈多高啊,也是宗師級別,厲害厲害。我就奇怪,你一菜鳥,竟然領導你哥哥,真是奇怪。”
公孫玉不理睬我的調侃,她把頭湊到我耳邊說道:“你和我哥哥都是宗師級別,你們聯手的話可是很無敵的,那個什麼武功山,儘管他們也有兩個宗師級別,但是相比你和我哥,都差得遠呢。”
“兩個宗師級別?”
我回頭一看,原來除了武功山掌門羅治是宗師級別,竟然連雲中鶴也是,不過雲中鶴的三盞天燈火苗僅僅都是剛剛一丈高,看來他這個宗師級別,確實含金量不高,而且他修得道法什麼的都是比較弱的那種。要不然也不會和我一戰之後輸的那麼慘。
此番擊殺水卉,我收穫最大,不僅獲得了十二連體心,還從羅治手裡弄來了一張紫色的飛遁符,另外被水卉殺死的地老爺,也暫時以紋身的形態附在我胳膊上,和上吊鼠一樣,成爲我的一個助力。我同樣答應地老爺,等將來找機會,幫他找一個高僧超度,爭取來世做人。
公孫玉帶隊伍,進入客家村背後的大山,由於她之前已經到達一次妖風洞,所以這次帶我們進去十分順暢。其實我後來發現了去妖風洞的一個訣竅,就是這去的一路上,耳邊一直在颳風,並且這個風吹到耳邊會發出類似野貓鳴叫時的一種聲音,很像妖物在呻吟,難怪叫做妖風洞。
大概了走了五六個小時候,我們頭頂出現了一個大峽谷,峽谷是由出一個天生橋組成,所謂天生橋,就是頭頂山崖處一座天生橫跨兩座山崖的一個石橋,這個石橋就是天生橋。
這個石橋的兩側,分別是兩個洞中天。其中一個較大的洞口,並且那個洞口風流速度極快,而且發出嗷嗷的怪聲,那個洞穴便是妖風洞。
公孫玉指著頭頂的那個洞,她告訴我那個洞便是妖風洞。她又給我指了指洞下面的一棵參天老槐樹。
她說道:“這棵老槐樹,便是那棵吞心的槐樹。”
我把十二連體心拿了出來,我問公孫玉道:“你確定這棵樹會吃這顆心?”
公孫玉從我手裡要過連體心,她問所有人道:“都準備好了嗎?”
問完後,公孫玉把連體心放在老槐樹的樹前邊,上下晃動連體心,這個時候奇異的一幕出現了,樹幹上果然出現了一張蒼老的人臉,這張人臉正在瘋狂的撐大嘴巴,嘴巴越撐越大,足足有一個大碗那般大。
公孫玉把連體心扔到了老槐樹的嘴裡,連體心一入老槐樹的嘴中,老槐樹臉上浮現出一種滿足而貪婪的表情。看來它這個顆連體心還是很享受的。
我們頭頂妖風洞忽然風雲變幻,氣流湍動,妖風中夾雜著各種古怪的響聲。一個漩渦一般的大門從妖風洞延展下來。
公孫玉對我喊道:“快,我們先進去。”
只見公孫玉率先一步便帶著頭跳入了妖風洞之中,緊接著是他哥哥也跳入了妖風洞中。我稍微猶豫了一下,漩渦流速越來越慢,看來這個臨時的大門快要關閉,我立刻帶著秦書還有黃哥他們跳入了妖風洞之中。隨後的武功山衆人,也紛紛跳入洞中,他們運氣不錯,直到最後一人進入洞中,這個湍急漩渦門才緩緩停止旋轉,然後慢慢消失不見。
這顆十二連體心果然省得老槐樹的口味,比之前奪心角掌門角日挖的九顆心開啓的漩渦門時間要長足足半分鐘。
我跳入妖風洞之中,只覺的天旋地轉,眼前眼花繚亂。身子彷彿進入了失重狀態,瘋狂而沒有規律的旋轉。
身子終於不再旋轉,眼前也逐漸不再發暈。面前的衝面而來的氣流也開始減弱,我感覺我在墜落,忽然墜落感消失了,所有的感覺一瞬間全部消失。
這種感覺短暫的出現了幾秒,我眼前開始能看得清楚了。
我四周無人,我好想獨處在一個密閉的空間,只有頭頂有一束強烈的光,射的我半天睜不開眼睛。
我發現我竟然出現了一個水井之中,我腳下是沒過腳踝的井水,我四周是圓滑的井壁,我頭頂是一個圓形的天空。
我剛挪動了一下腳,我驚訝的發現我腳下竟然還有一具死屍,這具死屍不知道死了幾年,渾身的皮膚都乾癟了。保持著癱坐在井裡,疑似活活困死在這裡的樣子。
我摸了摸井壁,井壁雖然有些光滑,但是我四肢足夠撐起身子。我試著攀爬了兩下,發覺還是可以爬的。
我跳下來,活動好手腕腳腕,這井深三米多高,爬出去並不是十分艱難。
然而當我開始爬的時候,詭異的一幕出現了。
我爬了大概有五分鐘,我一低頭一看,我竟然才爬到了一半都不到的位置,我再一擡頭,天空距離我更近了。但是我足足爬了我五分鐘,蝸牛都快爬到出去,更何況是我這樣一個手腳敏捷的人。
我又再次爬了幾分鐘,當我再次擡起頭的時候,我發覺還是在原來的位置,竟然距離井口的距離一點變化都沒有。
不可能啊,我明明一直在爬,我爬了足足有十分鐘了,就算一分鐘一米,我也應該爬了十米之高,我觀察著井,無非就是三米多高,我怎麼可能一直沒有爬出去呢。
我有些疑慮,然後我又看了一眼癱坐在井底的那個乾癟的死屍,心中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難道那個死屍就是這樣爬了很久,然而沒有爬出去,最後困死在了這裡?
我心中擔憂,我便不再往上爬,而是開始慢慢往下爬。我雖然低頭看井底,我距離井底不過一米多的距離,但是我不敢直接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