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靈官的名號在民間很是好使,畢竟在明朝的時候,明朝皇帝很是推崇王靈官,朱棣更是王靈官的頭號粉絲,所以王靈官的名號在民間是很響亮的。
水卉聽到了我提到王靈官,她臉上沒有半點懼怕或者憂慮的神色。
“王靈官親臨我又能如何,最多將我打的魂飛魄散,永不超生。無論今日誰阻止我報仇,我都會將他視爲仇人。你們四個,今日必死無疑。”
“你的仇人早就死的死,走的走了。如今剩下的,全是無辜的人,他們沒有做過半點傷害你們的事情。儘管他們是你們仇人的後代,但是這對他們來說,把仇恨放在他們身上是不公平的。”
“你跟我講公平?當日以怨報德是就是他們的先輩,我們不求回報的給他們提供救援,可他們卻忘恩負義覬覦我們村子的房子土地。如果非要講公平,他們殺了我們,那爲什麼至今爲止他們沒有得到老天懲罰,公平在何處?既然老天不公,那這個公道還得靠我們自己來討回。我不管他們是不是罪魁元兇,但是他們能活生生的站在這裡,吃了這裡糧食、喝這裡的水,這就是他們那些殺人犯祖先給他們提供的,這大山本來是我們的,被你們佔去這麼多年,還敢說他們是無辜的嗎?”
水卉此刻並沒有立刻發起報復,她的話讓我無法反駁。全村的人也變得鴉雀無聲,每個人都低著頭,不敢正面面對水卉。
老古忽然說道:“我們祖先犯下的大錯,我們這些後輩願意償還。你可以給我們提條件,哪怕再苛刻,我就算赴湯蹈火,豁出性命也會想辦法辦到。不過你若是想拿我們性命去發泄,那對不起,我情願自殺,也不會讓你殺死我,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自己手裡,絕不會羞辱的死在一個不人不鬼的邪物手裡。”
老古的話吸引了水卉的注意,水卉頭沒有動,兩個眼珠偏移到了一側,瞪著老古。老古也不畏懼,挺著胸脯直面水卉。
“我只想你們死!這就是我以這種不人不鬼的狀態活到今日的唯一理由。”水卉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平靜,但是任誰看上去,都能感覺到一陣陣讓人渾身打顫的感覺。
“水卉,如今只剩下了你,我的神通不一定能降服得了你,但是保護村民不受傷害,我還是自信做的到的。我勸你還是放棄吧。”
“是嗎?”
水卉對我陰笑著。
她忽然脫去上身的衣服,**出了胸膛,水卉本是村裡水靈靈的年輕美女,但是此刻的水卉面容恐怖至極,她脫去衣物,心口有一道縫隙。這道縫隙是當年水卉用石刀取自己心臟時挖的。
水卉左右手扯住心口的裂縫,猛地一下子把裂縫扯開。裡面冒出一陣陣濃煙,這些濃煙衝出水卉的身體後,地面上之前被我們斬殺的十二女惡鬼化成了黑水瞬間蒸發,蒸發的黑氣和這股濃煙融合,片刻後那幾股濃煙便幻化成了女惡鬼,不過只有九個女惡鬼。
還有三個女惡鬼被秦書的九天奏送入了地獄。
當初這十二個被剝開胸膛,被水卉取出了五臟六腑,水卉又吃了她們每個人的心臟,然後轉化十二憎恨連體心。所以十二女惡鬼的本源就在水卉的身體裡,只要水卉體內的十二憎恨連體心不損,這十二女惡鬼用不消亡。
不過被秦書走到地獄的那三個女惡鬼的卻沒有被水卉召喚出來,水卉見少了三個女惡鬼。她一隻手塞進了胸膛的那個裂縫裡,掐住了三顆心臟,不斷的擠壓。水卉的另一隻手放在了地面上,她的手掌上沾染著血跡,似乎畫了一個什麼圖案,總之很詭異。
“過我回來!”水卉對著地面一聲嘶吼。
只見地面上竟然出現了一個幻化的門,這個門類似於古代的牌坊,兩根血紅的柱子,上面掛著一個匾,匾上赫然寫著陰曹地府四個字。
門的後邊,三個女鬼不斷朝著大門奔跑,她們身後跟著一個帶著白色尖頂帽子的人,帽子上用繁體字橫著寫道:一見生財。光看帽子可能還認不出,不過他嘴巴掛著一條紅色的長舌頭,任誰都看的出來他就是陰間的白無常。
“大膽惡鬼,到了陰間還敢試圖逃回陽間!”
白無常揮動手中的奪命牌,三個女惡鬼彷彿被定住了身形,白無常再一搖動手裡的索命幡,三個女惡鬼瞬間如同影片倒放一般,身形不斷的朝著白無常靠近,而白無常腳下卻沒有半點挪動。
白無常收了三女惡鬼後,他定睛透過水卉打開的陰曹地府的大門外看去。
“邪物,擅自打開地府之門,你可知這是死罪一條,還不速速關上大門,休要等我出了地府去收你。”白無常似乎有公務在身,不想出了地府去收水卉。
水卉見白無常收了三個女惡鬼,心中雖是不甘,卻又忌憚白無常,生怕白無常出了地府和自己作對,干預她的復仇計劃。水卉手掌從地面撤開,地府之門在一陣白霧繚繞著消失不見。
“害我損失三個姐妹,這個仇,我算在你們身上。”水卉關閉了地府之門,然後怨恨的看著我。
我代表著我們保護者四人,我說道:“你不如把所有的仇,都放在我身上。反正等會我也要斬殺你的,你怨恨我就對了。”
水卉揚起了手臂,九女惡鬼化成一股腥風血雨般的濃煙飛向了水卉,這九股濃煙圍繞著水卉的手臂不斷的旋轉著。
水卉似乎可以操縱這些女惡鬼,之前只面對水卉一人,我倒是有一戰之力,但是如今被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斬殺的女惡鬼又再次被招呼了出來,我心裡也是直打鼓。
“水卉,我問你,等會如果你殺光了我們,在村子裡其他人,你能放過嗎?”
我這句話是用摻雜著道元問的,所以聲音很響亮。整個村子的人基本都能聽得見。
水卉回答道:“只要在這個村子的人,就一定和這個村子的人有過接觸,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和我仇人後代接觸的人,通通會殺死他們。”
有了水卉這樣的回答,我的目的也達到了。我再次用夾雜著道元的聲音對著全村子的人喊道:“雲中鶴你們都聽到了吧,等我們戰死後,就輪到你們了。我抵擋不了的惡鬼,你雲中鶴也抵擋不了。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速速過來支援,我們共同齊心協力,說不定還有望鎮壓的住惡鬼。我話不多說了,機會我給你們了,這不是幫忙,這是自救。你們選擇做出選擇吧,不過在選擇之前,我再說最後一句話,如果我今天剿滅了惡鬼,你們沒有來幫忙的人,就是我的仇人,我會廢了你們的道行,讓你們重新做普通人,你們這身道行,就是侮辱了我們道門的祖先,愧對你們的祖先。”
“張小吉,你特麼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你試試看!我是武功山的羅齊,我哥哥是武功山掌門羅治,我哥他正在往這麼趕來。我就等著你被女鬼殺死,我們不會動手幫你的。反正我哥一到,我們就得救。”那邊羅齊對著我吼道。
“好,這是你們的選擇,我記住了。”
除了羅齊回了我一聲之後,其他人都紋絲不動,都待在他們臨時擺的簡易八卦陣或者類似的辟邪陣法之中,不願意出來冒險。
水卉對我說道:“這就是人心險惡,自私自利,永遠只會把自身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你叫張小吉是吧,我記住你的名字了。你和其他人不一樣,所以等會你會死的和其他人不一樣,我會給你留一個全屍,死後我也會放你的靈魂進入地獄輪迴。至於其他的人,我會把你們開膛破肚,死後我會奴役你們的鬼魂,讓你們永不超生,生不如死,死不如泯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