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我身邊又圍了一羣人,每個人臉上都是笑嘻嘻的看著我。
我再一看我的褲子竟然束起了帳篷,腫了!
我的主治醫師一臉嫌棄的對我說道:“你病成這樣了,你昨晚竟然還。。。你看看你的病情,現在都加重成什麼樣子了。。。”
我真是有苦也說不出來。
等人走了,我在枕頭下面發現了一個袖珍的盒子。
有點像六角蜂巢中一個格子,不過卻是密封好的那種。聞起來還有一股香甜的濃香味道。
不會這就是九命蜂王給我的蜂王漿吧,這也太袖珍了吧。這個袖珍盒子,還沒我小指頭指甲蓋大呢。
我可是被你們蜜蜂兩口子在一個地方上叮咬了兩次,那是那個地方,你們竟然這麼摳!我頓時心疼起我的寶貝。默默的流下了悲傷難過的眼淚。
我最後用指甲蓋撬開盒子,裡面有一點晶瑩剔透的濃汁,散發著濃密的果香味。
這一滴蜂王漿和市場上賣的那些蜂王漿,完全不一樣,光憑這味道和樣子就是天壤之別。我聽說如果是真正蜂王漿,是可以延延益壽,甚至可以救人性命的。
只不過我這蜂王漿,應該是真的,就是這數量,也太磕磣了吧。我把這一滴蜂王漿滴入嘴中,頓時覺得彷彿舌尖上沾染了蜜糖,一種無窮無盡的甜在渾身盪漾開。我的眼睛都不自覺的閉上了,這種感覺不僅僅是味覺,而是一種渾身的體感。但是時間很多,幾乎是幾秒就過去了。
我在醫院住了兩天,我出院的那天,沈翠翠也回老家了。
九命蜂王對我警告了關於我體內陽氣暴走的事情,我這兩天也一直隱隱覺得不安,也不敢再去冒險修煉飛昇圖。我也不知道那滴蜂王漿到底能不能救我的命,反正我覺得我們幾個冒然修煉飛昇圖,就是一個衝動的行爲。
果然沒過幾天,我們幾個真的因爲修煉飛昇圖的原因出事了。
這天我接到了火爆書生的電話,他的語氣異常激動。
“張小吉,出事了,我們死定了。”
“啥情況,你出啥事了?”
“不是我出啥事了,是我們,我們,聽懂了嗎?我們四個,你、我、我師兄,還有那個黃鼠狼,我們四個死定了!”
我聽火爆書生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但是什麼事情能這麼嚴重,竟然已經上升到死定了的程度。
“有啥事情,你直說好吧。我現在風光的很,怎麼就死定了呢?”
“一句兩句我說不清楚,你來我家一趟,是關於無量飛昇圖的事情。”
電話掛斷了,我聽火爆書生的口氣,覺得事態似乎有點嚴重,於是我立即叫了公司的車把我送了過去,火爆書生家有點偏,在市郊的別墅區。
到了火爆書生家,我叫司機小孫先回去了。我看到他家裡,修煉過飛昇圖的人都到了,就差我一個人。就連黃哥也愁眉苦臉坐在沙發上沉思,火爆書生的師兄更是抱著頭,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這是都咋啦?”
“你找個地方先坐下,我慢慢給你說。”火爆書生對我說道。
我坐好之後,一頭霧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三人今天怎麼一反常態,真跟要死了似得。
“張小吉,我先問你一句,你能抗事不?不是玻璃心吧?”
“你有事直接說,我扛得住。”
火爆書生嘆了口氣,然後說道:“哎,我估計你啊,只剩下一個月的壽命了。”
我聽到這個消息頓時嚇得站了起來。“你別開玩笑哈,我可是找人算過的,活到七老八十不成問題的。”
“你聽我說,我們都練了無量飛昇圖,這個無量飛昇圖有個弊端,就是欲練此功,必先???”
“不會是欲練此功,必先自宮吧?”這個消息更是讓我如坐鍼氈。
“能自宮就好了,切個雞,換條命。但是現實情況不是這樣啊,欲練此功,必先用藥引滋補。我們都是在沒有藥引的情況下,貿貿然修煉的。你是不是最近經常流鼻血、而且體內總感覺有使不完的力氣,要是你再懂中醫,還會發現自己有陽氣失調外泄的癥狀,總之這些癥狀越嚴重,就說明你距離死,就越不遠了。”
我聽火爆書生這麼一說,他說的癥狀和那天晚上九命蜂王給我說的,幾乎是一樣的,九命蜂王說我是體內陽氣過多,會因此喪命。看來那隻蜜蜂確實沒有忽悠我,不過它還送了一瓶蜂王漿,我心裡勉強抓住了一個救命稻草。但是火爆書生接下來的幾句話,讓我心情簡直差點了極點。
火爆書生接著說道:“剛纔說道欲練此功,必先用藥引滋補,這滋補之物必須是仙外之物。”
“蜂王漿算不算?你說直白點,就說這個滋補之物到底是個啥!”我有點急了。
“蜂王漿是延壽的妙藥,一滴蜂王漿,可以延壽三到七日。你這種情況,得喝幾十噸,估計能把你的命,救回來。不過一滴蜂王漿,都需要一個至少百萬以上的蜂羣一年以上的釀造。”
我徹底被打擊了,他大爺的,我就喝了一滴,就管用三天到七天,我感覺我被那蜜蜂給忽悠了,我出賣了男人的尊嚴,竟然只換來了三天多的命。
“那你說的那個仙外之物,是個什麼,好弄到手嗎?”我追問道。
“你可能不知道什麼是仙外之物,這仙外之物就是非仙、非人、非地下之物。就是上古成神卻飛昇,也無法進入地下輪迴的山海靈獸,而且非得是靈獸身上的精華部位。再說直白點,就比如說龍角、鳳凰蛋、天狗之牙、九尾之狐的尾巴等等吧,這類上古就存在但是一直沒有飛昇仙界的山海異獸。”
“這TM去哪找啊!”
“哎,要是沒有仙外之物的滋補,我們強行修煉,越是修煉等級高,越是折壽。就比如我吧,修煉到了第四層,現在可好,只剩下三個月的命了。”
我一下子癱坐在沙發上,大腦彷彿被五雷轟頂一般。
“其實這無量飛昇圖世間並非只有我們手裡這一份,我後來打聽了一下,有些門派手裡也有,可是人家祖上有訓,不得修煉,不是這飛昇圖是邪門妖法,而是修煉的成本太過高昂,所以各門各派都當成禁忌之物被封禁了,我們算是倒了血黴,趟了這趟渾水。”黃袍人抱怨道。
“你現在開始說風涼話啦!當初要不是我這飛昇圖,我們還早被困死在斷尾幻境了呢。”黃哥不爽的說道。
“先別吵了,我就是想知道,你們是咋搞清楚這件事的?難道你們之前就不知道這飛昇圖煉不得嗎?”我問道。
火爆書生說道:“我們是嶗山派弟子,師傅是個懶散道人,基本不怎麼教我們,我們平時也不精於修煉,道門的很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啊。昨天我師傅給我打電話,電話裡我說起飛昇圖的事,這才知道我們死定了。不過還有一個好消息,就是我師傅正在往這邊趕,他會想辦法救我們的。”
我們四個就這麼一言不發的呆坐在客廳,三人、一黃大仙中,我最慘,練到了第九層,只剩下一個月命,其次就是火爆書生——秦書,他練到了第四層。再就是練到第三層的黃哥,黃哥本是黃鼠狼,好不容修煉有成幻化成人形,壽命延長幾百年,但如今一朝只剩下短短幾年壽命。最後是隻練到第二層的黃袍人——古拾,還剩下了半年的命。
等到了晚上,我們消耗了珍惜的半天壽命終於等到了秦書的師傅——嶗山派掌門孫玄真。
孫道長今年據說八十八,方臉白鬍子,鷹眉虎眼,看起來一臉和藹可親,精神爍爍。
孫道長走進屋子,上去就踢了秦書一腳,然後又眼淚巴巴的扶起秦書。“我的命苦的徒弟啊,你咋這麼不聽話呢,好好的我嶗山功夫不練,去練什麼飛昇圖,這下可好了吧,我白髮人送黑髮人,你讓我以後到哪再找接班人啊!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