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幫派矛盾衝突不斷,這邊上席處,這對久別重逢的師兄弟交頭接耳。
黃袍人和火爆書生,同爲一門師兄弟,多日不見,交談不斷。
黃袍人湊到火爆書生耳邊說道:“師弟,你怎麼和妖精勾搭在了一起,要是讓師傅知道,師傅又要訓你了。”
黃袍人和火爆書生都坐在上席,是和鄧爺他們一桌,雖然黃袍人說話聲音小,但還是讓鄧爺他們給聽到了。
鄧爺此刻也顧不上搭理黃袍人,他對身邊的李大仙說道:“李兄,今天可能又要勞煩你出手了。”
李大仙微微點了點頭,那張半人半貍子的臉上漏出了一個蔑視的表情。郭勇還在大聲的指責鄧爺?shù)牧盂E,電光火石之間,李大仙從席位飛身而起,腳尖只是在桌子上輕輕一點,身子便飛躍到了郭勇面前。
由於李大仙的速度太快,根本不是一個正常人的身手可比的,郭勇也是措手不及,想要往後退兩步,可是還未來及倒退,李大仙的手便如同一道疾風,劃過了郭勇的面部。
郭勇在是混社會的,生死搏鬥也不是沒有過,他的反應在普通人裡已經(jīng)是很機敏了。郭勇知道退是退不了了,只好用手臂來擋,避開身體的要害。
李大仙的手指不同尋常,他的指甲有半隻筆那麼長,而且是帶鉤的,形容月牙。郭勇用胳膊擋住了李大仙的手,護住了面門,可是手臂卻被劃出幾道血肉翻滾的傷痕。
“草尼瑪?shù)模志褪茄郑伴T的緊!”郭勇拖著傷痕累累的手臂破口大罵道。
李大仙還想再下殺手時,棺材板忽然朝他飛來。李大仙起身一躍,輕巧跳到了臨近的一席酒桌上,棺材板砸了個空,掉在了地上。
原來是躺在棺材裡的張揚,他看郭勇不敵李大仙,便按耐不住,起身推開棺材板,出手幫忙。
張揚從棺材裡爬了出來,現(xiàn)場瞬間沸騰了。之前都傳聞張揚已經(jīng)病入膏肓,不能下地,估計要入土了,結(jié)果幾日不見,不僅沒死,反而生龍活虎,一掌就能把棺材板推出十幾米遠。
“張總沒死!”
“這下好看了,鄧總估計下不了臺了。”
張揚指著坐在席位的鄧爺說道:“姓鄧的,老子給你富貴,結(jié)果換來的是一頭白眼狼的報復。我也不怕告訴你,我有高人相助,不怕你勾結(jié)的那個妖物,今日老子非叫你們倆都命喪黃泉。”
鄧爺這個時候也站了起來,他乾脆撕破了臉,撕扯著嗓子說道:“張揚,你既然送上門了,那就別怪我心狠,李大仙,快弄死他,他一死,我看誰敢在我面前再叫囂。”
的確,今日郭勇敢在鄧爺面前鬥狠,也全是依仗著張揚,如果張揚倒了,樹倒猢猻散,恐怕再忠誠,也要考慮自身的利益問題。如今張揚身體完好無損,勢力仍在,將來依舊很有很多人追隨他,鄧爺不幹掉張揚,他以後也無法立足,今日更是無法走出這家酒店。
白大仙雙手的釋放出了閃著白光的指甲,指甲瞬間又長長了,他把目光瞅準了張揚。
我身邊的黃哥此刻坐不住了,張揚祖上幾代都供奉黃家,黃哥肯定不會坐視不管。黃哥跳了出來,身子輕鬆一躍,跳到了白大仙對面的桌子上。
“我說你這個貍子,想要打架也要找準對手,欺負常人不是本事,有本事就先和我過過招。”黃哥指著白大仙嘲諷道。
我也想上前助陣,但是我估摸著我這道行,還不夠白大仙戲弄的。不過我時刻做好準備,找個機會搞偷襲,至少我的請?zhí)毂€是拿得出手的。
我正琢磨著怎麼偷襲時,我耳邊響起了黃哥的密語傳音。
“張小吉兄弟,我這邊暫時先纏住白大仙,你想辦法混到院內(nèi),找到我黃家的堂口,堂口裡面可能藏有寶貝,具體是什麼寶貝,現(xiàn)在情況緊急,我不便多言。”
黃哥短暫的傳音後,便不再和我說話了。說實話我也有些繞不過彎,堂口藏有寶貝,既然是藏,那我一個外人怎麼可能找到,但是此刻我也不好多問了。
白大仙對峙著黃哥,黃哥此刻彎著脖子,腰挺得異常的直,雙手的指甲瞬間長了出來,彷彿一根根鋒利的小刀片。
黃哥對著白大仙呲著牙,這是動物的本心,是對敵人的一種警示。
白大仙不敢輕視黃哥,黃哥畢竟也是修煉到可以幻化人形的精靈,這種級別的精靈實力不容小視。
他不再像剛纔對付郭勇那般,直接跳到對方身子前,這回白大仙試探著向前跳動,不斷在各個桌子上來回閃躲著。
這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黃哥和白大仙吸引了,我沿著酒店的牆根,慢慢摸到了大堂的內(nèi)門,看守內(nèi)門的兩個人此刻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前面,我貼著牆壁,從他們身後走了過去,然後悄悄的溜進了內(nèi)門,進入了院子。
我也不知道他們黃家的堂口在哪,院子裡也沒有人,估摸著這個時間,絕大多數(shù)人都在酒店大堂。我跟個沒頭蒼蠅一樣,在院子裡瞎轉(zhuǎn)。我就是想找一個人逼問,都找不到人。
就在我懵逼的時候,我聽到我身後有急促的腳步聲,我立刻回頭一看。
竟然是夏天邁著歡快的小步伐朝我跑來,這個傢伙也不知道從哪溜了進來,估計這半天它已經(jīng)在院子裡轉(zhuǎn)悠好一會了。
我問它:“夏天,你知道黃哥他們那個堂口在哪不?”
夏天是聽得懂人話的,他對我輕輕的叫了一聲,然後一狗當先的跑在了我前面。看來夏天知道在哪。
夏天帶我穿過幾個廳堂,來到了一個被四面馬頭牆圍著的庭院,庭院正中央修建著一個古樸的小廟。小廟裡正冒著縷縷青煙,我猜測這個小廟,十有八九就是黃家的堂口。
小廟門口守著兩個人,倆人腰間掛著對講機,手裡掐著香菸。
想要進堂口,要不支走這兩個人,要不就幹翻這兩個人。
這倆人個頭都不低,要是正面和兩人和直接槓,我也不見得會輸,就是可能會挨幾下揍,有點不劃算。萬一再把臉給弄破了,我到哪去哭啊。
看來還得智取。
我清了清嗓子,然後假裝慌慌張張的從牆後邊跑了出來。
“你們兩個,咋還在這兒呢,大廳都亂套了,郭勇帶著人過來鬧事,打翻了好多人。鄧爺喊所有人過去幫忙幹仗!”
我假裝氣喘吁吁,一副到處喊人的模樣。
這兩個人一聽我的話,將信將疑,他們拿出手裡的對講機,按了個波段然後說道:“大廳,大廳,我是三子,鄧爺是不是喊我們過去?”
“三子,鄧爺讓你們不要過來,守好堂口。郭勇已經(jīng)被我們收拾了,另一個傢伙也快被制服了。”
對講機是公放的,我聽到那邊說另一個傢伙也快被制服了,難道是黃哥也頂不住了?他可得頂住,我這邊纔剛到堂口,還沒進去呢。
麻痹的,看來無法智取,我只好用此招了。
“兩位兄弟,既然那邊已經(jīng)用不到你們了,你們在這兒也看守也怪無聊的,我給你們送點寶貝玩吧。”
我說罷,就把手伸進了我的褲襠裡。
“你麻痹的,你在褲襠裡掏什麼呢?”
那兩個人看我在褲襠裡摸著,還以爲我要掏槍。嚇得大驚失色。
我其實是在掏小青蛇,這小傢伙竟然盤在了我大腿根處。我掏了半天,終於抓住了小青蛇。然後我猛地把手從褲腿裡拿了出來,緊接著把小青蛇扔到了一個看守大哥的手裡。
這哥們冷不丁的手裡忽然攥了條蛇,嚇得當場就懵逼了,我左手從懷裡拿出剛纔藏在懷裡的板磚,對著這個懵逼的哥們的腦門就是一板磚,拍翻一個。
小青蛇無辜的瞅著腦門開花的那哥們,一臉的無辜的表情。
另個一看守大漢,看我一上來就搞偷襲,氣的睜圓了眼睛,一臉唾棄我這種卑鄙的行爲的表情,掄起拳頭就要揍我。可他還跑到我跟前,就被從一邊竄出來的夏天給撲倒在地,我掄起手裡的板磚,跟敲核桃一樣拍在了大漢的腦門,又拍暈一個。
幹翻兩個看守大漢之後,我?guī)е奶旌托∏嗌弑闩苓M了堂口。
黃家的堂口此刻還是被李大仙給霸佔著,連供奉的牌位都換成了李XX之位。但是滑稽的是,那尊石塑的神像卻是個黃大仙的模樣。
“夏天、小青蛇,快幫我找找,看看這裡有沒有藏著什麼寶貝?”
夏天是狗鼻子,小青蛇更是機靈鬼,這兩個傢伙聽了我話之後,滿屋子躥騰起來。我也不閒著,翻箱倒櫃的到處翻起來。
“黃哥,你們黃家到底藏了啥寶貝疙瘩,這要是藏在這兒,估計也被那李大仙取走了吧。”我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嘴裡開始抱怨起來。
我突然發(fā)現(xiàn)那個李XX的牌位下面一圈都沒有灰,供奉臺的上面全是灰。難道有人每天都挪動這個牌位,牌位的下面自然不會落上灰塵。
我拿起牌位,下面是一片沒有落上灰塵的石案,其他什麼也沒有。
我疑惑之際,夏天跳上了供奉臺,用鼻子一直嗅牌位下面那片沒有落灰的位置,然後它擡起爪子,在上面撓了起來。
夏天撓了兩下,我注意到這塊沒有落灰的位置下面不是石頭,而是一塊顏色和石案一樣的木板,夏天在木板抓出了很多道痕跡,還有木屑。
既然是木頭,那肯定沒有石頭贏,我又撿起剛纔我拍人用的板磚,對著這塊木板就是狠狠的砸了幾下。這塊木板不厚實,幾下就讓我給砸壞了,漏出一個小洞。
我把手伸了進去,裡面果然有東西。摸上去手感有點像是布或者那張很厚的紙張。這肯定就時黃哥說的寶貝,沒想到竟然還真讓我給摸來了,我小心翼翼的把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還沒來及去看,就聽到外面?zhèn)鱽砹舜螋Y的聲音。
接下來我就聽到屋頂發(fā)出一聲巨響,像是什麼東西掉在了屋頂上,屋頂?shù)钠仆咧蓖碌簦亿s緊收好東西,躲到了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