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拾會游泳,可是他此刻直往水裡沉,儘管他拼了命要浮水,可是依舊頭沉入了水面,然後冒出一陣氣泡。
我一看情況不對,就要跳水救人??纱系奈辶b鸕鶿忽然撲到了我身上,我立刻沒站穩,倒在了船上。
小哥繼續唱著歌謠。“三哥是個輪迴鬼,畜生到頭也變不成人!”
歌謠剛唱罷,船上的黃哥就掉到了河裡。
這次我注意到了,黃哥並不是被什麼神秘力量推到了河裡,而是一直潛水在船附近的鸕鶿,似乎小哥的歌謠是一種控制鸕鶿的手段,小哥的歌謠一開唱,鸕鶿便探出頭一嘴刁住黃哥的衣服往水裡拽,同時小哥這個時候刻意的猛地傾斜船隻,黃哥就掉入了水中。
恐怕之前的秦書和古拾,也是這樣被弄到河裡的。
現在船上只剩下了我,就連我的狗和蛇估計剛纔也被這些鸕鶿偷襲,不知道時候也落入了水中。而此刻船跑的也異常的快,很快把身後落水的幾人給遠遠甩開。
我一看這情形,心中就知不妙,這小哥恐怕心中有鬼。
小哥這個時候也不唱那落水歌謠了,他斜著眼睛看著我?!澳憔筒灰渌?,我等你們這麼久,就是來抓你的?!?
果然,我就一直覺得奇怪,爲什麼偏偏就那麼巧合,在我們車壞的地方,就有停泊著船,原來這都是算計好的。
“你是龍虎山的人吧?”我試探道。
“你別管我是哪的人,總之你在我船中坐穩,跟著我走就行?!?
“草你大爺!”我一拳朝小哥打去,看來不擺平這個小哥,今天肯定是逃不了。
小哥身手很靈敏,他輕輕一側身,便躲過了我的拳頭。我緊接著下一拳頭又到了。但是我拳頭還沒碰到他,我就捱了他手裡船槳一擊。
“別動,再不老實,我讓你下河喝點水。”小哥笑著警告我。
我瞪了他一眼,然後再次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我還不信了,只論拳腳功夫,我打不過他?九層飛昇圖當我白練了嗎?
事實告訴我,在小哥面前,我是真白練了,小哥船槳輕鬆一揮舞,我的腿上就吃了痛,身子便跌倒在了船上,我還想爬起來,結果小哥又是一船槳,直接打在了我的頭上,硬生生把我給打翻在了船上。
雖然沒有頭破血流,但是頭上卻腫了一個包,小哥下手還是留了情,就這樣我根本靠近不了他的身,今天算是碰上高手了。
媽個蛋,再這麼打下去,我也鬥不過他。我靈機一動,假裝要起身偷襲他,果然小哥揮舞船槳朝我肩膀打來。
我這次腳下其實沒動,我立刻主動把身子朝小哥送去,藉助小哥的勁,我腳下一蹬,我便掉進了河裡。
我趕緊潛入了水中,試圖逃避小哥的視野,然後趁機劃水逃走。
可是人家小哥可是專業漁民,又有十幾只好幫手鸕鶿幫忙,小哥一聲口哨,十幾只鸕鶿潛入水中,我不知道鸕鶿還會潛水,而且比我潛水要厲害的多,十幾只鸕鶿咬著我的衣服,力量奇大無比,硬是把我從水裡扯了出來。
這次小哥真的不客氣,直接從懷裡拿出一個小孩玩的漁網把我套住。
“張小吉,你老老實實的,不要再刷花招了,否則等會我就把你打暈了啊?!毙「绮豢蜌獾恼f道。
我一聽他直接喊了我的姓名,看來他見到我第一眼時,就認出了我。
小哥劃了十幾分鍾後,小船漸漸的靠岸。
岸邊停著一輛白色麪包車,一個男人靠在麪包車上抽著煙。
“江遊,真有你的,還真讓你把人抓到了?!贝€沒靠岸,岸邊的男人就朝著船上的人喊話。
原來這個小哥叫江遊。我記住了這個名字,以後要是我死了,你江遊算是我做鬼也不放過的人之一。
江遊把船停到了岸邊,他提著我,把我弄到了岸上。
“安奎,人我給你帶到了,今後我也不欠龍虎山任何東西了。”江遊對那個叫安奎的說道。
安奎像是打量獵物一樣看著我,然後又拿出手機和上面的照片比對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回去我會稟告宋長老的,江遊你的功勞我們龍虎山不會忘記的?!?
“我沒有什麼功勞可言,我只是償還人情債罷了。對了,你要稟告也應該稟告張玄宗掌門,我欠的就是他的人情債,不要給什麼宋長老說了,宋長老可能都沒有聽說我這個小人物?!?
“江遊,我給你提個醒,以後你別再喊什麼張掌門了,張玄宗死了。”安奎爆料出了一個大消息,不僅讓江遊感到詫異,讓我也感到驚訝不已。
我昨天才見到張玄宗,張玄宗的火氣那麼衝,身體強壯的很,怎麼可能就這麼突然的死了,除非是???
小哥驚訝之後,他說道:“張掌門怎麼死的?”
“給你怎麼說的,剛說完就忘記了,不要再喊什麼張掌門了,上面有些人不願意聽到這三個字。你也別瞎打聽,總之你的事情我會上報的?!?
小哥點了點頭,他跳上了船,撥動了槳。
我忽然對著他喊道:“江遊,你不能把我交個他,張玄宗死了,我去了也活不了。你這是要害死我,你知道嗎?我死了,你就是殺人幫兇?!?
江遊已經撥動了船槳,他聽到了我的喊聲,停住了手裡動作。
安奎見狀,對著漁網裡我就是狠狠踢了一腳。
“閉上你屁嘴!再廢話,老子挑斷你的手筋腳筋。”
江遊卻答話了。
“你們打算怎麼處置他?”
安奎剛纔惡狠狠對我,轉眼間又變了一個笑臉,對著江遊說道:“那當然是得聽宋長老的吩咐了,這小子是我們龍虎山的仇人,又是殺害苗疆白教吳的兇手,又參與了盜寶,下場肯定好不了。這也是他應該受的懲罰,誰也幫不了他,畢竟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江遊,你不會多管閒事吧。”
其實在抓我頂缸這件事,宋長老和張玄宗的態度都是高度一致,一旦找不到更適合當真兇的人,那我就是兇手,總得給所有人一個交代,事情總得有個瞭解,這是他們一貫用來維護他們的權威和麪子的手段。
“我相信你們龍虎山,卻不太信任你,你向我保證,路上不要傷害他。我不想當一個施暴者的同夥?!苯[似乎不怎麼看得上安奎的人品。
“行,我向你保證?!?
江遊滑動了船,我盯著他,他這次躲開了我的眼神,我看到他眼中有些猶豫的神情,還摻雜著一些歉意。
在他心中,可能也心存疑慮,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幹了一件正確的事情。
安奎見江遊的船消失在了河面,他冷笑的看向了我。我知道該輪到我倒黴了。
安奎對著我的臉,就時踹了兩腳,腳上毫不留情,踢得我雙眼一陣發暈。他推開面包車車門,拎起我,一把我把我扔進了車裡。
因爲我是被漁網給網住的,所以我也無法還手,再加上剛纔安奎踹的那兩腳,從他腳力來看,這傢伙的力氣不比我差多少,就算我脫了困,直接正面和他打鬥,也不見得我能打的過他。
麪包車裡坐著一個司機,這司機看樣子不是龍虎山的人。穿的跟工地包工頭似得。
“老闆,你這是綁架嗎?事前可沒說要幹這個活啊?”
“你少廢話,我這不是綁架,趕緊給我開車?!?
“不行,你這個得加錢,萬一被交警看到了,我弄不好還得進去。我這是冒著風險給你拉活啊。”包工頭明顯是要錢的意思。
“多給你一千塊,再廢話,我給你哥打電話,不用你了?!?
包工頭司機一聽多加一千塊,立刻就閉嘴,不再多說廢話啦,腳下油門一踩,車就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