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有人安排我了我的命運,那人是我不可抗逆的,我的命運就是死於你的手裡,你殺我,不要有任何負擔,這就是我的命,你也不會被業火纏身的。”祭太歲對我說道。
其實祭太歲說的夠多了,他除了沒有把何人幕後指使說出來之外,能說的,他都說了。浮生禪師讓祭太歲死於我手,祭太歲想要轉世,他擔心死於我手後,我一狠心,乾脆斬草除根,順便讓他魂飛魄散,這是他擔心的。
所以纔有了祭太歲對我的糖衣炮彈,他只求抱住靈魂能夠投胎。
“那我動手了,早點了事。我還有要事要做,瞭解這客家村的事,我好早點走,祭太歲,你一路走好,下輩子不要再禍害人了。”
“好,對著我的頭砍,不要斬首,要打爆頭!”祭太歲對我厲聲吼道。
“放心,我下手一向快,保準一刀要你命。”
我請出天兵,揮動手裡的長戟,對準祭太歲的頭顱,就是狠狠的斬了下去。
然而意外出現了,祭太歲身子沒有動,他低著頭,倒是在等死。不過卻又一個身影忽然從石室外飛了進來,擋住了我的長戟。
我那橫空一斬,居然被擋了下來。
我收了長戟,向後後退了兩步。我看到一個童女的紙人,正抱著胳膊,擋在了祭太歲的面前。
那紙人童女說道:“休要傷我主人。”
祭太歲沒死成,他看了一眼紙人童女,他說道:“我不是讓你和童男帶著我的內丹離開嗎?你怎麼又回來了?你可是從來沒有違抗過我的命令,今天怎麼一反常態?”
這紙人童女,我是見過的。
當初祭太歲收拿金疙瘩換屍體,我見到一匹渾身貼滿白色紙錢的高頭大馬,這高頭大馬是祭太歲的坐騎,不過那時祭太歲沒有坐在馬上,而是藏身於棺木之中。在高頭大馬的兩側,站立著兩個花花綠綠的紙人,一個是畫著腮紅,綠色口紅的紙人童男,另個是便是這個眼下爲祭太歲擋長戟的紙人童女。
這紙人童女擋在祭太歲面前,一副視死如歸的眼神望著我。顯然對我剛纔試圖殺死祭太歲,表示出怨恨的神色。
祭太歲對紙人童女說道:“你走吧,如今你自由了,你不再是我的僕人。我用不到你了,你想去哪,就去哪吧。”
“我不走,我要守護在主人的身邊,誰也不能傷害你。”
我沒有想到祭太歲的這個紙人童女僕人居然如此忠誠,如今祭太歲法力全無,這個紙人童女可以擋下我的攻擊,她的的實力現在已經完全凌駕在祭太歲之上了,可是還願意爲祭太歲當牛做馬,我就有點搞不明白,這祭太歲不就是一個倒騰殭屍的嘛,還能對一個紙人女童有多大的恩情,至於如此忠誠嗎?
我對紙人女童說道:“別給我擋路,讓到一邊去,這沒你什麼事。”
紙人女童對我的警告置若罔聞,她忽然朝著我衝了過來。不過還沒有衝到我身前,就被大將軍給攔了下來。
我對大將軍說道:“讓她過來,我親自會會她。”
紙人女童如同一張紙片一樣,飄飄忽忽的就衝到了我的面前。我一長戟揮去,紙人女童被我打得飛出三米。
紙人女童站了起來,她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忽然她用手撕扯著自己身上的紙皮,猛地一下子,貼在身上的白紙一下被她扯了下來,整個上半身的白紙,拖拉在地上。
紙人女童扯掉了粘在自己身上白紙,我被她**出來的身子驚住了。
我原以爲這個紙人女童,就是一個木條編織的身子,外面貼上去的白紙,我沒有想到,這個紙人女童的身子,居然不是木條編的,而是一具人童女的身子。
更讓我驚訝的是,白紙下面的童女身子,是一副被火燒的焦黑的肉軀。
紙人女童這時候扯掉了貼在頭上的白紙,她的臉露了出來。那是一張被燒的已經看不出是個人是鬼的臉,除了臉上的幾個窟窿,窟窿裡露著眼睛和嘴,真的是很難看出這是一張人臉。
紙人女童冷冰冰的唸叨:“我要殺死你,只要殺死你,我家主人才不會死。”
紙人女童忽然變得詭異異常,我不敢小覷。我收了天兵神通,束起了請天將的指訣的。
紙人女童還在默默唸叨:“烈焰炙烤十日,烈火焚燒三日,烈日和火焰沒有讓我死,天也沒有降下甘霖,主人救了我,讓我發泄痛苦,報仇雪恨,我發誓這一世,用一個紙人形態,報恩主人。你會死在我的烈煞之下,誰也不能傷害主人。”
紙人說罷,忽然身上發出一陣劇烈的光束,這光束中蘊含著烈火的火焰和烈日的光芒,在火焰和光芒之中,更是有一股煞氣在波動。光是這股煞氣,就足夠讓一個人死於幻境,而這個幻境,我也看到了,不過卻未能傷到我。
那幻境中,我看到我被綁在一根柱子上,我孤立無援,繩子被勒緊了肉裡,很疼。頭上的烈日火辣辣,嘴裡又幹又渴,彷彿幾日沒有飲水一般,就這樣被捆在柱子上,被烈日炙烤了十日一般,在我感覺到精神快要崩潰之際,我的身邊不知道什麼出現了一堆乾柴和木塊,火焰在我腳下蔓延,我的雙腿最先被烤成了焦炭一般的模樣,我甚至能聞到自己身上的肉熟了,然後胡了,最後我變成了一個被烤成的如同焦炭一般,但是儘管如此,我還是沒有死,我還是承受這被火焚燒的痛苦。
這幻境中,我遲遲沒有走出來。就在這時,我聽到地老爺一聲大喊:“張小吉,小心啊。”
我才猛地睜開眼睛,此刻那束烈日融合烈火的光束已經射到了我的身上。我身上的五彩金龍主動釋放出來,五彩金龍盤成一團將我的身體保護住,那束光束威力不可小覷,五彩金龍被射穿了龍軀。
不過此刻我已經恢復了神智,我立即請出了王靈官附體,黃袍金甲護體,擋住了光束,隨後我揚起左手,左手的火輪火光沖天,其中還夾雜著一絲業火,我對著紙人女童擲出了火輪。
這火輪如同火車一般,衝擊著紙人女童釋放出來的烈煞光束,火輪沖天的火光,衝破了烈煞光束,火輪還未打到紙人女童,紙人女童下半身的白紙就被滾燙的氣流弄的燒了起來。
眼瞅著火輪就要打在紙人女童身上,我聽到祭太歲對我喊道:“手下留情!不要傷她。”
我還是在最後一刻飛躍了過去,抓住了即將打在紙人女童頭頂的火輪,饒過了她的身子再次被烈火焚燒的下場。
祭太歲走到了紙人女童的身前,攔住了我。他對我說道:“我求你饒過她,她是一個可憐的人。”
這紙人女童,還有那帶著祭太歲內丹離開的紙人男童,他們生於民國期間,是同一年出生的,他們也是一個村子的人。他們出生後一直風調雨順,豐衣足食。直到他們倆八歲那年,村子大旱三年,死了不少人。直到來了一位自稱是天道山的道士,這道士在村裡走了一圈,他說原本負責給這裡施雲布雨的龍死了,想要這裡下雨,就要請村外五十里處的另一隻澇鬼過來幫忙,那澇鬼可以讓江裡的雨降到村裡,不過那澇鬼,想要讓他過來降雨,就要獻祭童男童女。只要有了獻祭,那澇鬼就會三日一小雨,一連下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