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那幾個女人不開心了,什麼叫做的比他她們好?討好男人的招式?還是牀上的技巧?
爲首的紅衣女子臉色不悅,眉眼高挑,雙手環在胸上,不悅的說道:“我看你也是個正經人家姑娘,知不知道我們這是什麼地方,也敢大言不慚說出這樣的話?”
“我來了自然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勾引男人的技術確實太弱,你們是討好,我的是御男。自己想想吧……”顧寧笑的高深莫測,眼睛一閃而過靈動的光芒。
御男?討好?這兩個詞一聽就是天和地的差距,被眼前弱不禁風的小丫頭說出來,她們倒是臉上有些火辣辣的。
“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小丫頭沒臉沒皮的,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紅衣女子反而有些怯懦了,有些斥責道。
顧寧突然上前小手連動,不客氣的拍在她的下巴、胸上、小腹、屁股……
紅衣女一驚,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顧寧已經鬆開了手?!澳憔谷桓掖蛭??”
說罷就要帶人衝上來,突然她身邊的黃衣女驚呼道:“紅玉姐姐,你似乎有點不一樣了?!?
“不一樣,什麼不一樣?”
紅玉正疑惑著,顧寧的聲音緩緩說道:“一個妓女只知道一味的討好男人,除非你自持有過高的顏值和牀技,既然你和別的女人沒有任何優勢就要給自己創造優勢。瞧你那樣子,只怕也只有站在門口招攬客人了。擡頭挺胸翹臀懂不懂?白給你這麼好的身材不會利用是不是?”
說道最後顧寧倒有些恨鐵不成鋼了,她想要前凸後翹的身材都沒有,這些女人都不知道如何利用,就算是妓女也要當個出色的妓女可好?
紅玉被顧寧一番話說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識的問道:“如何利用?”
“那就要看你成不成全我,見見你們媽媽咯!”
紅玉連連點頭:“我馬上就去。”
她剛剛轉身,突然衣服給顧寧抓住,最外面的一層薄紗被她扯下,肩頭的衣服滑落,吹倒胸口。顧寧的聲音又傳來:“這樣舒服多了,你趕緊去啊?!?
紅玉面露紅光連連點頭,擡頭挺胸,步履生風的走了進去。
肩頭玉膚、胸前風情,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先前和紅玉在一起的女子一下子圍了上來,嘰嘰喳喳問個不停。
顧寧含笑不緊不慢的回答,殊不知這一幕早已落在別人的眼中。
憐香館遙對著一家酒館,這個點已經沒人喝酒了,可是今晚卻奇怪的亮了一個雅間。
一身紅衣的燕子期閒散的收回目光,一手按住眼角,笑的邪魅:“她倒是有趣,怎麼跑來這個地方,看她這個樣子似乎還遊刃有餘?!?
秦缺不說話,只是專心喝著茶,衣袍上早已沾了濃郁的酒香,脣齒間已經分不清是酒香還是茶香了。
燕子期也不管他,自顧自的說道:“正好這壺酒也喝完了,你也要離開了,我就去看看吧?!?
秦缺突然放下茶杯:“歐陽也在這裡,正好我要把他帶回去。既然主子身邊不需要女人,我想他也是如此?!?
話一說完燕子期有些古怪的看著他:“你這屬下當得也太憂
傷了一點吧?你若是終身不娶,是不是要歐陽陪你一起?”
秦缺淡淡的說道:“他的命都是我的,陪著我又如何?”
燕子期淺淺笑了,眼角上挑風華無限。因爲沾了酒渾身彷彿是荼蘼的氣息?;ㄩ_到盡頭,荼蘼的紅色,和他身上的紅衣倒是相得益彰?!澳闳粽f你不喜歡男色,我都不相信,既然去就去吧,也算帶你去瞧瞧青樓是個什麼樣子的。”
他率先站了起來,轉身離去。秦缺不緊不慢,離去前眼風終於落在顧寧的身上。從頭至尾只有這麼一眼是在看她。她穿著素白的衣裙,在那紅紅綠綠的顏色中特別顯眼,彷彿是豔俗花瓣中間嬌俏的白色花芯,迎風浮動,散發著醉人的幽香。
他,是不是喝了酒?
按住額頭,緩步跟了上去。
而顧寧在門口和那些女人閒扯了一會就被紅玉從後門帶了進去,憐香館的媽媽名叫蕓娘,是個三十多歲的風流娘子,身子豐腴,一步三晃彷彿是步生蓮。
“你就是那個自誇說比我的姑娘們做的要好的小丫頭?”蕓娘手搖著白羽扇,細細的打量著她。
顧寧眉眼彎彎:“沒錯,是我。”
蕓娘閱人無數,還是頭一遭見過這樣的女子。雖然沒有見她容貌,但是光從那一身放蕩不羈的氣質上就覺得與衆不同。
一身白衣看似聖潔,卻在她身上凸顯一種野性美。一種難以言喻,呼之欲出的張揚放肆,如旭陽一般升起,想攔也攔不住。
這哪裡是個小女子?分明是難以控制的小妖精!
蕓娘微微蹙眉,好奇的問道:“你何以自信說這樣的話,我們憐香館的姑娘都是千挑萬選的,哪個都是好手,你有什麼可自信比過她們的?”
顧寧無所謂的聳聳肩:“你希望我怎樣證明?這個行不行?”
蕓娘只見她一手按在牆上,身子沉了下去,另一隻手貼著身側慢慢上升,翹臀收腰,身線上揚胸脯往前遞了出去,修長如玉的脖子微揚,眼睛吊起眼風勾魂,剎那間竟然瀰漫種種風情。明明很奇怪的姿勢,卻讓人有著原始的衝動,僅是個姿勢那還了得?
蕓娘看了看,難掩震驚。就在這時突然有丫環裝扮的人跑上來在蕓娘耳邊說了什麼,她臉色一變,深思片刻後,突然看著顧寧:“我相信你確實有些本事,你現在說說你的條件。”
顧寧微微皺眉,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好說話了?都開始讓她開條件了?
她清了清嗓子:“我要你這最好的歌舞曲藝的姑娘,我要帶走兩個月?!彼彩呛ε卤蝗税l現自己的身份,多生事端可不好。
她有信心,但是也知道這比買賣不好做,若是突然損失幾個好姑娘,憐香館也是虧損很多的。
果不其然,蕓娘微微皺眉,臉色沉了下去。
顧寧笑了笑沒有賣力的吹噓自己,只是走到她身後的姑娘,手指連動,或是撕掉裙襬、或是點上硃砂。微小的舉動,卻讓人感覺眼前一亮,似乎無形中改變了什麼。
顧寧作爲一個女特工,部隊有專門培養這方面的知識,當然也會有人拒絕??墒穷檶幉蝗?,如果可以利用自身優點,快速又不費力的達到目的,何樂而不爲呢?顧寧最喜歡玩的
是潛伏,混跡三教九流的地方,古代這未成熟的御男術,她還真的不放在眼裡。
顧寧笑笑,慢吞吞的說道:“據我所知前不久又開了一家流連坊,都是從四國六部送來的異色美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蕓娘還沒開口,紅玉便急著說道:“你懂什麼?只不過是男人嚐嚐鮮而已,要論姿色還是我們最厲害!”
“南方大燕女子溫婉如水、北方荀國女子大膽熱情、西楚女子異域風情、東衛女子氣質出塵。獨獨我們大秦位於中部,雖說集衆家之長,卻遠遠沒有那麼鮮明,更不要說是參雜在各國之間的部落了。你們確實有姿色,卻少了份鮮明的標誌,反正我一眼看去都差不多。蕓娘也是感受到了危機,纔不得不每晚選出一個姑娘當衆獻舞,拉攏恩客吧?”
蕓娘面色變得更加陰鬱,開了個流連坊已經讓她有些煩躁,現在更是被人當面點了出來,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雖然知道這個丫頭確實有點本事,但是蕓娘拉不下臉!
就在這時一個丫環匆匆忙忙跑了上來,在蕓娘耳邊說了什麼,讓她臉色更加難看,卻突然看著顧寧說道:“好!既然你這麼有自信,我就給你機會。空口無憑,接下來的歌舞就由你來代替?!?
顧寧蹙著黛眉,淡然說道:“我不想暴露我的身份?!?
“你可以帶上面紗,而且如果你能得到臺下一片喝彩,那麼就由我親自教你歌舞。”
顧寧不由有些詫異,蕓娘可有當年有名的花魁,清倌出生,當時名動大秦,如果她親自上陣,自然是比別人要好。
她咬咬牙:“好!這可是你說的,你若果兩個月教不會我,我就去流連坊拆你們的臺子!”
“只要你敢學,沒有我蕓娘教不會的弟子?!笔|娘顯然也被激出了血性,毫不猶豫的說道。
顧寧便進屋裝扮,倒騰了一番,才推門而出。
蕓娘早已在外面的花廳等候多時,聽到開門聲,便晃動扇子放眼去看。
屋子裡走出一個紅衣美人,臉上帶著面紗,從挺翹的鼻樑下慢慢滑落,上面繪著鮮豔妖嬈的曼陀羅花瓣。
面紗很短,僅僅是沒過下巴,露出下面修長如玉的脖子,下面是精緻的鎖骨和白白的胸脯。蕓娘不由自主的看向她的胸前,那兒畫著一朵花,一朵豔麗的牡丹花,層層疊疊,用硃砂落筆,金粉勾邊,顯得美豔又不失貴氣。
這衣服蕓娘也從未見過,像是馬甲一樣,貼在身上,只是遮住了胸,下面露出大片的肌膚。下面像裙子又不像裙子,一邊開叉很高,每走一步錯落有致,裡面的風情似乎若隱若現,撩人眼球勾人魂魄。
紅色本就鮮豔,沒有點綴任何東西,和她的肌膚相映,彷彿是白玉芙蓉色。顧寧纖細的腳踝繫著一串銀鈴,每走一步銀鈴晃動,彷彿是九天之外傳來的聲音,瞬間拉回了蕓孃的思緒。
她不是紅塵中人,身上卻燃著一股風塵的雲煙,如火如荼。沒有素白包裹,現在紅的刺目張揚,蕓娘閱女無數,就算是憐香館的頭牌也沒有她身上這樣的驚心動魄活力四射的美!
蕓娘忘記了搖扇,旁的姑娘忘記了呼吸。她不是妓子,卻比在場的所有女人更風流。
(本章完) щщщ⊙ ttκā n⊙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