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現(xiàn)在之所以還未有任何動作!就是想看看楊諒,他會發(fā)展到什麼程度,會.......絕情到什麼地步!”
“什麼?”
只見楊廣這般輕言之間,亦是瞬間打破了兩人輕思之間的沉寂,也讓宇文述於聽聞之後,隨之從輕思之中緩過了神來之際,不由得迷糊不已一般的看著楊廣,而楊廣見狀之間,則是淡然的微笑著繼續(xù)說道:“正所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楊諒這樣大肆無忌的招兵買馬、擴(kuò)充實力,就好比那弓弦之上的利箭,瞄準(zhǔn)了我這個親二哥,可是......現(xiàn)在時機(jī)未到,他的弓也還未拉滿,楊諒也不會這個時候起兵謀反的!”
“殿下所說的,有道理!可......殿下,看您這麼平靜,是不是什麼妙招,可以出奇至勝啊?”
只見話語剛落之間,宇文述隨之猶如心領(lǐng)神會一般的看著楊廣,而反觀此時的楊廣,則是微微一笑一般的轉(zhuǎn)身走去,再次來到棋盤邊上,聚精會神似的看著桌上的棋盤,而宇文述亦是在見狀之間,再次不由分說的跟了上來。
“沒有!”
“殿下?”
“宇文兄!你這般聰明,不用本王明說,想必你也應(yīng)該知道現(xiàn)在的形勢吧!”
“這......”
“現(xiàn)在就想著怎麼對付楊諒的話,還是爲(wèi)時善早了!”
“請恕微臣不敢茍同!若是放任漢王乘機(jī)做大,而那些逆反殿下的勢力,更是藉機(jī)助漢王一臂之力,那........漢王就是如虎添翼了啊!”
“哈!那本王就要問你宇文兄了,你現(xiàn)在可有辦法壓制楊諒啊?”
“這.......微臣還未想到!請殿下降罪!”
“哈!你我什麼關(guān)係,這降罪,就免了!宇文兄,你能看見的,本王也看見到啊!雖然現(xiàn)在的朝堂之上,已經(jīng)無人敢與本王,平起平坐!本王現(xiàn)在也在著手接管父皇的權(quán)力,但那......一直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暗潮,可是從未停息過啊!而本王直到現(xiàn)在,也拿他們沒辦法!”
“嗯!殿下英明,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只要他們一直隱藏在暗中,我們更本就動不了他們.....那敢問殿下,接下來您想怎麼做?”
“怎麼做?宇文兄,既然這暗箭難防!那何不將他們變成明槍呢?”
“殿下,這,什麼意思?”
“宇文兄!你先看看這棋盤,有何不同啊?”
“這.......”
隨之便見楊廣輕言剛落之間,宇文述便是全神貫注的看著桌上的棋盤,似懂非懂一般的抓了抓頭髮,然而反觀此時的楊廣,見狀之間,則是微微一笑,繼續(xù)蕩然的看著桌上的棋盤。
“哦!對了!這明顯是白子多,黑子少!殿下,您下這盤棋的用意是.......我們要讓上面的黑子,變多嗎?”
“哈!宇文述,你果然不負(fù)小諸葛之名啊!一點就明,不錯!現(xiàn)在的朝廷形勢,就好比這棋盤上的棋子,我們的勢力就像那白子一樣,多了,可以一目瞭然,無處可藏!但是那些暗藏於黑暗之中、欲想反我的勢力,就是這些黑子,卻是少得可憐!皆因我們直到現(xiàn)在,也查不到他們,到底是誰?處境非常被動!但是呢!本王相信,當(dāng)能與本王直接對弈的對手,出現(xiàn)之後,這些棋子就會動起來,而這黑子......就會變多,到了那時候,我們也就能看得清他們,到底是誰了,不是嗎?”
“殿下,您是意思是,想讓這些黑暗之中的棋子.......入局?”
“哈!聰明!與其煩不勝煩的找尋他們是誰,那到不如給他們一個目標(biāo)、給本王一個對手,讓他們自己現(xiàn)身於這檯面之上,那我們不就......一目瞭然了。”
“目標(biāo)?對手?殿下的意思,您是想拿漢王.....成爲(wèi)勾引他們現(xiàn)身的目標(biāo)了!”
“哈!不錯!俗話說人爲(wèi)財死、鳥爲(wèi)食亡,而這羣隱藏於黑暗之中的人,一般的東西,什麼金銀財寶、高官厚祿,更本就勾引不了他們的興趣!那唯有一種辦法,就是給他們打倒本王的機(jī)會!也就只有讓他們看到取勝本王的契機(jī)出現(xiàn)之後,他們纔會毫無顧忌的現(xiàn)身到這檯面上來。”
“啊!微臣終於懂了!殿下,果然是不世之才啊!微臣佩服!居然會設(shè)下這般巧妙的局。”
“恩.....本王,會這樣放縱楊諒去大發(fā)民工勞役、建造城池、修繕兵器甲冑,招兵買馬,就是要他的實力近一步提高,讓這些人能看到楊諒的勢力、已經(jīng)可以跟本王一搏!並且放任楊諒暗中去任命南朝梁國將軍王僧辯的兒子王頍爲(wèi)諮議參軍、重用以前是南朝陳國的將軍蕭摩訶等事,就是要他們能看到楊諒起兵謀反的決心......本王就不信了,這麼好的誘餌與這天賜的良機(jī),他們這些人不會上鉤!”
“殿下英明啊!這羣不知天高地厚的逆賊,若是真的寄予厚望於一個初出茅廬的漢王身上,便妄想著藉此來打敗殿下,那真是愚蠢之至了!聽殿下一言,微臣真是拜服啊!”
“哈!宇文兄,這話,可不能說得太死啊!”
“爲(wèi)何?”
“若是本王的想法真的被他們利用了,那這,就不僅是一盤輸贏的棋局,而是一盤生死的賭局啊!那現(xiàn)在本王就是頃其所有、跟他們在賭啊!”
“可殿下此計,是直接逼著他們與殿下,來到檯面上硬碰硬!以殿下的雄才大略,怎會輸給這些人!”
“哈......宇文兄,你是真會鼓勵人啊!這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現(xiàn)在成了本王逼著他們發(fā)!那本王就可能是要自損八百,才能傷敵一千啊!”
“殿下,自古以來,本就沒有兩全之策!犧牲本就在所難免。”
“哈!”
“那敢問殿下,接下來是否有計劃了?”
“有!.......那就是等!”
“什麼?等!”
只見於楊廣話音剛落之間,宇文述聽聞之後,瞬間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被驚愕得啞口無言,而反觀此時的楊廣,則是在見狀之間,微微一笑!然而忽見此時旁邊的小池塘,蕩起水波之間,楊廣竟是慢步悠然一般的轉(zhuǎn)身、向著後花園之中的池塘走去,而宇文述見狀之間,便是不由分說的欲想隨之跟上!
可是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只見那楊廣竟是突然揮手製止了宇文述,隨之淡然輕言道:“宇文兄,這時候也不早了,本王有點累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殿下.......”
隨之便見於那楊廣話音剛落之間,宇文述聽聞之後,亦是再一次被驚愕得迷茫的站在原地、動彈不得!而反觀此時的楊廣,則是隨之沉默不語的繼續(xù)向著小池塘走去,便見此時的宇文述,就是鞠躬行禮了一下,便慢步茫然一般的離開了後花園。
然而就在宇文述離開後不久,轉(zhuǎn)眼之間,只見此時來到小池塘邊上的楊廣,竟是沉默不語一般的閉眼輕思著,隨之就在這霎那之間,忽見一道詭異的黑影,瞬間閃過了楊廣的身後,進(jìn)入旁邊的黑暗之中。
“你終於回來了!”
“沙場舞扇揮千軍,百里蒼茫獨千秋。若問明珠還君時,瀟湘夜雨寄興城。”
隨之詩音剛落之間,便見此時的這個詭異黑影,竟是慢步漠然一般的從黑暗之處走了出來,可是就在這定眼一看之間,不免令人驚愕不已,皆因此人不是別人或是敵人,竟是那消聲滅跡已久的、開隋九老之一的高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