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之間,只見那大都督魚俱羅話音剛落之間,賀若弼聽聞之後,便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驚愕不已的走到了圍欄邊上,屏氣凝神的張望著四周,可卻見此時酒樓的附近,竟是風平浪靜,只見那縷縷清風拂面,而就在這淡然之間,衆人見狀之後,便是不由自主的走到賀若弼身邊,不約而同的張望著四周。
“宋國公,你是不是懷疑楊廣放忠孝王回來,是楊廣想借機將我等一網打盡嗎?”
“知我者、昌平王是也啊!我就是以爲楊廣故意放忠孝王回來,肯定是想找到我們的藏身之處,再來個一網打盡!但是這周圍.....卻是平風靜浪的!有點奇怪!”
“宋國公,你是否太過草木皆兵了!於大興皇城之中,想剿滅我們?亮楊廣有幾個膽子,也不敢這樣大肆妄爲啊!”
“定將軍!宋國公的擔心,不無道理.......你看現在的大興皇城,這麼風平浪靜的,好像哪裡有點不對勁啊!”
“昌平王!你是否也被楊廣嚇怕了吧!”
“不!定將軍,昌平王和宋國公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可是他們擔心的方向,錯了!.....依老夫看來,此時我們最應該擔心的是......那裡啊!”
“仁壽宮!”
電光石火之間,只見那魚俱羅輕言盡了之際,衆人聽聞之後,皆是迷糊不已的看著魚俱羅之時,便是忽聞一聲輕語傳來!就見魚俱羅的身後房間、門扉亦是慢慢打開,僕射公高熲和蒲扇公李密、還有那前來醫治忠孝王的醫生,便是慢步黯然一般的走出了房間,都是不由自主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怎麼樣了?”
“忠孝王!他沒事吧!”
隨之一陣驚語之間,衆人見高熲等人出來之後,便是快步疾走的圍了上去,急切的詢問著忠孝王伍建章的傷情,然而反觀此時的高熲,則是在聽聞之後,不慌不忙、卻又滿面愁容一般的看向李密。
“蒲扇公!你先帶大夫離開吧!這裡老夫,來解釋!”
“那就有勞僕射公了!大夫,這邊請!”
淡然之間,待到李密帶離大夫之後,高熲便是黯然神傷的關上身後的房門、隨之向著圍欄走去,擡頭茫然的張望著仁壽宮的方向,輕嘆起來!而反觀此時身後的衆人,見狀之間,心中皆是不由得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
“僕射公,您到是快說啊!忠孝王這麼樣了?”
“是啊!大家都很擔心啊!快點說啊!”
“宋國公,昌平王,各位大人!請稍安勿躁!忠孝王雖然傷得很重,幾乎是命懸一線,可辛得忠孝王的內功根基深厚,已經沒什麼危險了.......現在要讓他多加休息,不可多再打擾他了!”
“那就好!”
“實在太好了!”
“忠孝王,今日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忠孝王之事,算是有驚無險啊!”
隨之便見那高熲輕言剛落之間,衆人聽聞之後,皆是不由得深鬆一口氣,你一言、我一語的爲忠孝王,狂捏一把汗,可是反觀此時的高熲,卻是不由自主的面露黯然氣餒之色,茫然的搖著頭。
“唉!此戰失力,責任全在老夫,讓各位大人身處險境了!”
“僕射公,此戰之失,並非你計謀不精、戰術不力,只能說我們實在是低估了楊廣的能力.....切不可往心裡去啊!”
“對啊!僕射公,既然忠孝王能死裡逃生,已經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不要在耿耿於懷了!後面的事,纔是重中之重啊!”
“宋國公,昌平王......唉!老夫不能不自責啊!此戰不僅失去了與楊廣談判的戰機,更是損兵折將、一敗塗地,還牽連了楊勇,再次身處囹圄.......最後就是陛下,可能也要被楊廣嚴加看管起來!仁壽宮之戰,留於我等的機會,幾乎是......全無啊!唉!”
“僕射公,現在最爲重要的是.......忠孝王身上的傷,是楊廣的騰龍決所致嗎?”
“大都督,實不相瞞,老夫也很詫異!忠孝王身上的傷勢......並非楊廣所致。”
淡然之間,只見那高熲話音剛落之際,便是不由自主的再次輕嘆起來,而身後的衆人,聽聞之後,亦是不由得茫然失措起來!皆因戰局的不力,已經是將他們置身於危險的邊緣,可是此時高熲的否決,更讓各位開隋九老不由得陷入了迷茫之中,然而就在此時,卻見那大都督魚俱羅,見狀之間,則是漠然無畏一般的靠在柱子邊上,淡然的微笑起來!
“哈......各位大人,看來不必這般怨天尤人了!切不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這戰機.....我們還是有的!”
“大都督,事已至此,局勢對我們、已經是十分不利,戰機,難尋啊!”
“昌平王之言,不無道理......但是高僕射之言,就證明我等先前猜想,還是有點眉頭的,而且我們損失慘重,那楊廣,也不見得比我們好啊!”
“大都督,此言何意?”
“楊廣於此戰之中,可謂是傾巢而出,動靜幾乎是覆蓋了整個大興皇城和仁壽宮,朝廷之中的軍機大臣和皇親國戚們,肯定也都知道了!那楊廣的收尾動作,怕是難以相安無事了.....而且忠孝王的身上,並無楊廣所致的傷勢,那就可以肯定陛下聖旨被劫之時,楊廣沒有在那裡!接下來的事情,想必各位應該能想得到吧!”
“大都督所言甚是,這流言蜚語......應該是少不了!那些軍機大臣和皇親國戚的發難,肯定也是史無前例的多!但是楊廣之人,性格本是桀驁不馴,他不會將這些小題大做之人,放在眼裡啊......幸好聖旨之事,還是有一線生機!”
“大都督,宋國公......”
“定將軍,你還沒想到嗎?忠孝王能死裡逃生,加之聖旨也不一定爲楊廣所得,那就是我等最好的戰機啊!”
“這個......”
“的確!忠孝王能死裡逃生,而且楊廣並沒有派人跟蹤、追殺我等開隋九老,加上哪聖旨......可以看出楊廣,現在的所有心神,全都在仁壽宮之中,無暇顧及我們!各位大人,要知道仁壽宮的消息一泄露出去,那楊廣就是衆叛親離......萬劫不復啊!”
“宋國公,所言甚是!內外交困、衆叛親離,就是楊廣此時的處境,這應該就是剛纔高僕射,所說.....仁壽宮的意思吧!”
淡然之間,只見那大都督魚俱羅話音盡了之際,宋國公賀若弼、雙槍大將定彥平、昌平王邱瑞等人,便是不由自主的、滿懷期許一般的看著,此時一直靜默無聲的僕射公高熲,而反觀此時的高熲,見狀之間,則是漠然無奈一般的擡起頭來,茫然失措的看著仁壽宮的方向。
“各位大人,所言不無道理,但是你們忘記了一個最爲基礎的問題,現在的楊廣,可是我大隋王朝,名正言順的儲君,東宮太子.......只要陛下稍有差池,那他就是我大隋王朝的帝王啊!所有的希望就只能寄託於陛下.....是否能熬得過今夜啊!”
“僕射公,此話何意.....難道楊廣會弒父奪位?”
“不會的!宋國公,楊廣之所以會放忠孝王回來,沒有妄下殺手,其目的就是......威脅!楊廣就是想以忠孝王的事情,讓我等開隋九老知難而退,也可說他現在不會對我們下手!好讓他騰出時間,掌控整個不利的局面!”
“既然這樣!那我們更不能讓楊廣肆意妄爲啊!”
“不!定將軍,我們此次一戰,雖是失敗了!但楊廣也並非勝者,甚至比我們的情況,更加糟糕!若是我們再動起來的話,只會逼他狗急跳牆......危害陛下的安全!”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是啊!高僕射與楊廣的對壘之局,幾乎是亂套了!”
“不!昌平王,宋國公!現在楊廣爲了能安定仁壽宮之事,肯定是疲於奔命,無暇顧及其他的事情,那我們就有充裕的時間,去證實一件事情!”
“陛下的聖旨!”
霎那之間,只見那高熲話音盡了之際,衆人聽聞之後,便是猶如瞬間醒悟一般的看著高熲,而反觀此時的高熲,見狀之間,面色亦是不由得堅毅無畏起來。
“另外的一場局!看來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