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莫陳崇:“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既然那個人,已經去了東瀛,我候莫陳崇就不信開隋九老、還有楊廣,會有他,那麼難對付!”
只見那候莫陳崇怒言盡了之際,衆人皆是不由自主的再次陷入深思之中,氣氛亦是再次回到了先前那種尷尬與壓抑之中,然而卻在此時,只聞一聲輕笑瞬間傳來。
於謹:“哈......看來我們堂堂的六鎮新八柱國還真是丟臉,居然會被那個人玩弄這般談虎色變,但各位兄弟別忘記了!我們躲著他,他躲著我們,誰要是先露出了破綻,那誰纔有危險!宇文泰,你就能確定那個人此時去東瀛,不是他用來對付我們的手段嗎?”
宇文泰:“這個問題,相信我們八個人之中,誰也沒把握去確定吧!”
於謹:“此話不假!”
隨之在於謹再次的話音剛落之間,衆人亦是再一次不由自主的沉默了下來,不再言語,輕思著各自的事情,而反觀此時的於謹,見狀之間,隨之再次輕言,打破了這尷尬與壓抑的氣息。
“那麼各位兄弟,既然我們誰也不敢去確定這件事情的真假,也無法確認這是不是他埋下的陷阱!那你們是否認爲那個人、早已經做好了對付我們的準備,才這樣有恃無恐的去東瀛?”
李虎:“於謹兄!我與李弼是同那個人、直接交過手的人!知曉他的可怕之處,但我們也有我們的優勢,新八柱國這麼多年以來的韜光隱晦,並且在各州之地中都隱藏、佈置與暗中培養著自己的勢力,他至今也沒辦法確定我們現在的真實身份!而開隋九老或是楊廣等人,更是如此!就算現在我們真的暗中參與了楊諒的造反計劃,相信也不會有人知道我們的存在?!?
獨孤信:“那你的意思!就是......想加入楊諒了!”
李虎:“這可是天賜良機啊!豈能這樣放過,可是我也無十足的把握,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故意設下的誘餌!”
侯莫陳崇:“哈!你們說了這麼久,就是想要放過這次利用楊諒的起兵,推翻隋朝、顯赫我關隴貴族集團的大好機會嗎?我候莫陳崇第一個不答應!”
李弼:“非也!候莫陳崇,你稍安勿躁!李虎意思應該不是這樣!此等時機的確是千載難得的機會,但我們有必要多思考再三,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
獨孤信:“那李弼,你是也想打這戰嗎?”
李弼:“我的建議.......還是先等等吧!時間!會洗去天下百姓的記憶,都等了十多年了,我們關隴貴族集團,還會差這一點時間嗎?各位的想法呢?”
元欣:“那我只說一句!如果真放任楊廣剷除楊諒之後、而登上大隋的帝王寶座!只怕後面我們新八柱國要想收拾楊廣,難比登天了!相信大家也知道,楊廣從來就不待見我們關隴貴族,又豈會這般輕易就放過我們?!?
趙貴:“元欣所說不錯!但我們暫且可以先放下楊廣之事,楊堅不是還沒死嘛!至於那個人.....他若是沒十足的把握,就絕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撂下這爛攤子、無憂無慮的去東瀛的,所以我支持李弼的想法,我們寧可等,也切勿再中了那個人的圈套,難道大家忘了!他的運氣一直都不好,但他所設下的計謀,我們也難以承擔??!”
李弼:“哈!他的運氣一直就很差,若不是這樣!我們還有機會在這裡商討計策嗎?既然戰損我們承擔不起,那我們只能暫時的忍氣吞聲了!”
侯莫陳崇:“的確!那個人一次又一次的證明,沒人有能力可以阻止他想完成的事情,在六盤山之時是如此,在南朝陳國之時也是如此,就算在其他的地方,也是如此?!?
李虎:“那就別在廢話了!商討到現在,都沒商討出什麼有用的!那就約定吧!大隋的帝王之位,是否要遵照先前的約定進行!”
候莫陳崇:“那現在是否要改成誰殺了楊廣,就擁立誰爲帝王嗎?”
宇文泰:“哈!李虎,看來你也真繼承了先賢李虎的以戰立名?。∪f事都想以戰解決.....各位是否可聽我一言,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算準了我等新八柱國,已經被他欺負怕了,不敢再輕舉妄動、不敢再胡作非爲,更不敢輕易就介入楊廣與楊諒的大戰,他才這樣淡定悠然的去東瀛!那我們.....只要不是他親自出手,就算是真的損兵折將了,我相信我們也不至於再輸得一敗塗地,楊諒起兵之事,值得一試!”
於謹:“宇文泰,你的意思,就是主戰嗎?”
宇文泰:“是的!”
元欣:“應該戰.....各位兄弟!我等貴爲關隴貴族集團的新八柱國,可說是難逢敵手!但遇到那個人之後,就屢遭那個人的羞辱與鄙夷,士可忍、孰不可忍!而現在楊諒已經有了與楊廣一決雌雄的實力,若是等到楊廣坐穩大隋帝王之位後,錯過時機不說!我等很有可能會遭受到滅頂之災,時不待我啊!”
趙貴:“那......就戰!”
侯莫陳崇:“我也主戰!”
於謹:“都這麼決絕啊!看來此戰,是不可避免了?!?
李虎:“哈.....這天賜良機,我本就不想錯過!”
淡然之間,只見新八柱國之中的六個人,皆是同仇敵愾一般的、有意的表示著楊廣與楊諒,若真的因其大隋帝王之位,而血戰起來之時,欲想暗中參與,實現他們的目標!而反觀此時的李弼與獨孤信,卻是在聽聞之後,都是不由自主的安靜下來,但也似乎在無聲之中,默認了此事!
宇文泰:“哈.....看來各位兄弟,都已經願意參戰了,好!那麼各位兄弟,就各自先回到自己潛伏的勢力地盤之中,等待機會,再出手吧!”
隨之漠然之間,只見於宇文泰話音剛落之際的霎那之間,大殿之中,竟是突然的安靜下來,似乎又回到了往日一般的靜默死寂之中,死氣沉沉,亦是再無聲響了。
然而就在六鎮新八柱國,暗中盤算著欲想在楊廣與楊諒,真的會有一戰之時,從中漁翁得利之際,轉眼一瞬之間,只見位於新八柱國話題中心的人物,太子楊廣,此時竟是悠然自得一般的與宇文述,在那東宮後花園之中,閒情逸致一般的下著棋。
隨之便見此時的太子楊廣怡然自得一般的看著桌上的棋盤,淡然清幽一般的放下手中棋子,而反觀此時的宇文述則是臉色凝重的看著楊廣,似乎欲想說什麼,但卻又欲言又止一般的神情,無所適從!而就在此時,只見那太子楊廣竟是率先開口了。
“哈!宇文兄看你這般焦慮不安的神情,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說啊?”
“殿下,這漢王楊諒,自從回到晉陽之後,就大發民工勞役、建造城池、修繕兵器甲冑,招兵買馬.......已經數個多月了,若是此時我們還沒有動作、加以制止的話!那漢王,只要一聲令下,便可起兵謀反,微臣相信只要數日之內,他便可兵臨大興城下,謀權篡位,那.....我們先前所做的一切,就是前功盡棄了,殿下!”
“哈!宇文兄,你還真是杞人憂天啊!相信本王吧!只要父皇還活著一天,楊諒不敢亂來的!”
“殿下!”
只見於宇文述剛想再次言語之間,楊廣竟是淡然的放下手中的棋子、起身慢步的向前走去,似乎有些不悅!而反觀此時的宇文述,見狀之間,亦是不由分說的跟了上去,隨之再次急言道:“請殿下恕罪,微臣自知對漢王的瞭解不如殿下的深,可微臣之言,只是希望殿下能防範於未然,萬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哈!防範於未然?宇文兄,本王不是在怪罪你!只是......算了!本王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大可放心!不用什麼防範於未然!只要父皇一駕崩歸天,這楊諒,絕對會起兵謀反。”
只見於楊廣輕言盡了之間,宇文述瞬間被驚愕得啞口無言,而反觀此時的楊廣,則是立足於涼亭邊上,漠然無神一般的看著下面、池塘之中的荷花,出了神!兩人亦是不再言語,各自輕思起了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