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待到那神蠱溫皇與楊廣、異口同聲的說出那遺詔之事後,轉眼之間,便見此時的仁壽宮之中、隋文帝楊堅的寢宮之內,早已經退出隋文帝楊堅寢室的宣化夫人與容華夫人,此時卻是愁眉緊鎖一般的坐在椅子之上、目光呆滯,而反觀她們身邊的宮女侍臣們,則是滿面愁容一般的看向那隋文帝楊堅寢室的簾幕、呆如木雞。
可是轉眼此時隋文帝楊堅的寢室之中,卻見那忠孝王伍建章,則是黯然神傷一般的下跪於地,滿臉慚愧、老淚縱橫而又無可奈何一般的看著隋文帝楊堅。
“陛下,老臣罪該萬死,不能解救陛下於水火之中,不能拯救我大隋於危難之際,請陛下降罪。”
“建章......”
輕言未盡之間,隋文帝楊堅聽聞了伍建章這般哀言之後,本是想起身安撫,卻因其長久以來的一病不起,身體已經是虛弱得有氣無力、而動彈不得,隨之反觀此時的忠孝王伍建章,見狀之間,便是快步上前、扶住楊堅,連連嘆氣,而此時的楊堅,則是艱難的捂住忠孝王伍建章的胳膊,無奈的搖了搖頭。
“建章,這不怪你們,不怪你們.....都是朕的錯,這事全怪朕啊!是朕有眼無珠,錯信他人讒言,纔信了楊廣這個逆子,才害得勇兒、淪爲階下之囚,才害得高熲、顛沛流離,朕,是大隋的罪人,是千古罪人啊!”
“陛下,切不可生氣啊......龍體要緊,只要陛下能堅持下來,楊廣的奸計就不會得逞!陛下!”
“對,朕會堅持下來的,爲了朕的大隋江山,爲了大隋的千秋基業......朕,一定要廢黜這個逆子的東宮之位!”
“是啊!陛下!”
“那高熲.......咳咳咳......既然高熲能請你忠孝王前來仁壽宮,那他一定有什麼辦法,解決這仁壽宮之危吧!快說吧!建章。”
隨之便見那楊堅輕言剛落之間,忠孝王伍建章聽聞之後,竟是不由得黯然的擦拭了下眼角的淚水,欲言又止。
“快說吧!建章。”
“是,陛下......有!高熲獻計老夫,現在若是直接揮軍仁壽宮的話!那楊廣肯定會狗急跳牆、作出危害陛下的舉動,所以爲了以防萬一,高熲要....,”
“高熲要什麼,快說!”
“是!高熲希望陛下,現在就能口述下一道廢黜楊廣、太子之位的詔書,之後只要將這道詔書交給高熲,那他就有辦法、解決仁壽宮的城下之危。”
“詔書......好!好!.......高熲的辦法,確實可行,快,快拿筆墨紙硯來......”
“陛下,老臣這有!”
“快拿出來!”
“是!”
隨之忠孝王伍建章於應聲之間,便是黯然的從身上拿出空白的聖旨,平鋪於臥榻之上,開始記錄下了隋文帝楊堅的口述之下的、廢黜太子楊廣東宮太子之位的聖意。
“朕於今日,決定!廢黜太子楊廣的東宮之位........”
淡然之間,只見那隋文帝楊堅,開始輕言口述著廢黜太子楊廣的東宮之位時,隨之轉眼此時的大興街上,便見那開隋九老之中的高唐縣公魚俱羅、昌平王邱瑞、雙搶大將定彥平與上柱國賀若弼等四老,仍是猶如風馳電掣一般的、快速的朝著高熲所在第四戰局,快速趕去!然而轉眼此時的第四戰局之中,高熲與楊素的決戰,依舊是戰得火熱朝天、難解難分。
“輓歌銘心?焚此無主屍。”
“出塞八決?風日慘愁人。”
隨之便見那絕招再現、厲勁狂展,頓時又是飛沙走石、雲移煙動、硝煙再起,另人不由得驚歎不已,但是隻見此時苦戰多時之後的楊素,於那間隙之間的輕思,心中不由得升起的疑慮、亦是越來越顯明,隨之於一招互接之際、稍停聚氣之時,他便是毫不猶豫的停槍不動,警戒、聚精會神的細觀著高熲,不再急於跟高熲,一決勝負!而反觀此時的高熲,見狀之間,亦是不再輕舉妄動,立足而望,皆因楊素這樣做,正好滿足他的意願。
“高熲與我久戰至此,已經過去好幾個時辰了!想必此時的仁壽宮,也已經在楊廣的操控之中,之後其餘開隋九老被纏,楊勇也已經被宇文述所擒獲,照說現在,應該是他焦慮萬分時候,纔對!爲何從頭到尾,都不見他有任何的焦慮之色呢?老夫的任務竟是拖延住,最後的威脅,高熲........高熲,你就別再裝腔作勢了!老夫於你共事這麼多年,還不知道你的底細嗎?”
“哼!不用再思考了,楊素!你以爲是你在拖延我嗎?好讓宇文述可以趁機擒獲楊勇嗎?愚蠢至極!其實......真正被拖延的人是你啊!楊素。”
“哦!高熲,此話何意啊?”
“你我都是人中龍鳳,想必你也應該知道我高熲、並非是有勇無謀之輩!爲何要在這裡、自始至終,老夫一直與越國公的戰局,都是難分勝負呢?”
“哼!你我之間,本就是知根知底,你有多少能耐,我會不知道嗎?”
“越國公,會錯意了!老夫所說的有勇無謀並非是老夫武功根基與能力,而是口技啊!”
“口技?”
“只要將你楊素拖延在此,多些時候!楊廣此時肯定以爲老夫的所有戰力,皆是傾巢而出,而楊廣最多能聯想到的,無非就是老夫所帶領的開隋九老而已!那麼直到現在,你楊素所見的開隋九老,全到了嗎?”
“開隋九老.......不對,九老之中,韓擒虎早已經仙逝,靠山王楊林也遠在邊陲重地,不可能趕來!今日出現在這裡的,少了一個人,”
電光石火之間,只見那楊素輕思到此之際,便是猶如五雷轟頂一般,隨即緊張驚恐一般的回頭,看著仁壽宮的方向。
“難道......”
“不錯,在大興城內的開隋九老之中,有誰沒出現呢?你還不知道嗎?......忠孝王伍建章,楊廣所能猜測到、以其忠孝王的爲人處世,加入戰局,無異於給老夫雪上加霜,但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話!忠孝王若能明白道理,那他可是一個絕對的戰力啊!”
“你叫忠孝王,潛入仁壽宮?”
“不錯!你們的失算,是老夫最大的勝算!.......看招!”
隨之輕言剛落之間,高熲就是怒吼一聲,快速的持劍、朝著楊素突刺過去,而反觀此時的楊素,聽聞之間,雖是驚愕難掩,但亦是不敢消極怠戰,隨即怒火中燒一般的揮槍阻擋,霎那之間,熱血澎湃的戰局,亦是再次開啓。
“調虎離山.......可惡!你這麼雷厲風行的魯莽行事,老夫原本就想到、這根本就不符合你的性格處事、原來你真正的目的,是想要掩護忠孝王伍建章,進入仁壽宮之中。”
“不錯!你們自以爲是的下場就是滿盤皆輸,楊素......這次,你們纔是真的敗了。”
“不可能!就算伍建章能潛入仁壽宮之中,也是難掩你們的敗局!”
“哼!你楊素,是不是想伍建章潛入仁壽宮之中,無非就是去營救陛下嗎?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伍建章其實是去陛下的身邊取一樣東西啊!”
“東西?難道......是陛下的聖旨!是廢黜太子楊廣的聖旨!”
“沒錯!”
淡然之間,便見那高熲應聲剛落之間,楊素聽聞之後,便是怒髮衝冠一般的緊握手中之槍,奮力一掃,隨即運起全身渾厚的內力,朝著高熲撲殺而來,而反觀此時的高熲,見狀之間,亦是不敢懈怠,隨即就是運起渾厚的內力,嚴陣以待。
轉眼一瞬之間,便見兩人都是強行運使著全身最強的內力,全神貫注得目光如炬,一個是拼盡全力的飛撲而來、另一個則是瘋狂蓄力的嚴陣以待,隨之就在他們準備力拼於一招之際,也似乎預示著大興街上的最後一場決戰,即將在這招之內,分出勝負之時,生死一線之間。
“出塞八決?孤城絕四鄰。”
“輓歌銘心?引其孤魂回。”
殺招出、厲勁起,隨之兩人便是一聲怒吼之後,就是揮劍舞槍,不死不休一般的互相沖刺而去,勝負即將見分曉,生死亦是初曉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