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淡然之間,便忽聞一陣掌聲響起,便見此時的楊廣,竟是欣喜不已一般的看著柳述,輕逸微笑,而反觀此時的柳述,則是瞬間將驚愕錯懵之情,按壓下來,堅毅不屈一般的看著楊廣。
“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嗯!誇獎而已......不錯啊!駙馬真是好心計!竟然連這些都算進來了!想以數(shù)千的皇宮衛(wèi)隊拼死抵抗住本王那三萬進京勤王的人馬,並以此引來開隋九老的援助......雖然是有點異想天開,但事已至此,唯有放手一搏,贏得一線生機.....真是勇氣可嘉??!但是你可有想過,就算你、再加上開隋九老、那幾個老不死的,本王就真的會因其久攻不下,而兵敗如山倒嗎?”
“沒有.....時間緊迫,微臣所能想到的只有這些!”
“駙馬,真是誠實??!”
淡然之間,輕語盡了之際,就見那楊廣隨之便是冷眼旁觀一般的、又泰然自若似的神情,看著那柳述,而反觀此時的柳述,則是用著堅毅無畏一般的眼神,迴應(yīng)著楊廣的誇獎。
“柳述,看來你現(xiàn)在越來越能擔(dān)當(dāng)重任了,本王,甚是欣慰??!”
“那真是多謝的殿下的誇獎了!”
“哈!但也別太驕傲了!若是此事真是如此簡單的話,那本王就不會這般苦惱的與你在此下棋了?”
“殿下此話何意?”
“你有你的苦惱,本王亦有自己的煩心之事?。 ?
“哦!那敢問殿下,是誰能讓殿下這般煩心呢?應(yīng)該不是微臣吧!”
“不錯!就像你一樣!與其讓敵人一步步的猜透自己的計謀,不如如實相告一般的、將真假參半的真相告訴敵人,世人都知道謊話可以騙人,但有的時候!真話也一樣可以騙人,更別說真假參半的真話.......而這樣更可以迷惑敵人,讓他們做出錯誤的選擇與判斷,以此來換得己方的一線生機,所以本王判斷,你柳述,所擬的詔書,恐怕不是兩道,而是......三道吧!”
“殿下,到底在說什麼?微臣就只擬寫了兩道聖旨,而且還沒有陛下的玉璽呢!”
“哈!此事不急,可以稍後在說,,以你的能力,還是很難看到更深一層的意義......言歸正傳,當(dāng)你派去傳令靠山王楊林的人馬,被本王半路截下之後,想必你現(xiàn)在最後的期望,便是寄託在那批前去迎接楊勇的人馬吧!”
“不錯!唯有楊勇進入仁壽宮,那你楊廣的太子之位,才能正式被廢黜!微臣也只能賭一把!”
隨之柳述輕言剛落之間,便是漠然堅毅的看著眼前的楊廣,不再言語!而反觀此時的楊廣,聽聞之後,卻是不驚反喜一般的神情,隨之淡然的微微一笑起來。
“哈!若是本王,所猜不錯的話,想必此時的楊約,定是拿著越國公楊素的令牌,正帶領(lǐng)著那三萬進京勤王的兵馬、正朝著仁壽宮包圍而來,而你柳述口中所說的數(shù)千皇宮護衛(wèi)、最後的一道防線,亦是岌岌可危!可是本王更加在意的是......你那派去迎接楊勇的人馬,是否已經(jīng)出了大興皇城呢?”
“殿下,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楊約動起來,率兵包圍仁壽宮,最多是圍而不打!但是張衡所率領(lǐng)的兵馬,則是爭分奪秒的替換掉大興皇城的重要城防,那麼......”
“那麼張衡定會及時的關(guān)閉大興皇城的城門!”
隨之便見那柳述輕言剛落之間,便是不由得膽戰(zhàn)心驚起來,汗流而下!而反觀此時的楊廣,見狀之間,則是靜默得出奇的看著桌上的棋盤,一言不發(fā)!
可是轉(zhuǎn)眼此時的大興皇城,其事實情況,亦是正如柳述所說一般,張衡馬不停蹄的率兵抵達大興皇城的城防之下後,便是立即拿出太子楊廣的令牌,快速的派人,換下了大興皇城的重要城防。
“傳令下去,撤換城防之後,立即關(guān)閉城門,繳械者,不殺!反抗者,殺無赦!”
“是!”
轉(zhuǎn)眼之間,就見那張衡手下士兵大聲應(yīng)喝之後,便是猶如疾風(fēng)迅雷一般的、兵不血刃的撤換掉了大興皇城東西南北四個重要城防,隨後便是快速的關(guān)閉了四個城門。
“嘭!”
淡然之間,便聞這一聲城門關(guān)閉之聲後,再次轉(zhuǎn)眼此時的仁壽宮之中,只見那柳述的面色,竟是霎時間變得詭異非常起來,但又似難堪無奈一般,一言不發(fā)!而反觀此時的楊廣,見狀之間,卻是無太大的反應(yīng),繼續(xù)淡然悠閒一般的看著桌上的棋盤。
“只要張衡能及時的關(guān)閉、大興皇城的四面城門,那從東宮之中,將楊勇接出來的人馬,便會馬上成爲(wèi)這籠中之鳥,插翅難飛!”
淡然之間,便見那楊廣輕言剛落之際,便是漠然無神一般的將手中的棋子,放於那棋盤之上,全然不顧周圍變化一般,而反觀此時的柳述,其實早已經(jīng)無下棋之意,手中的棋子亦是早已經(jīng)被其汗水溼透了,但這淡然之間,又聽聞了楊廣這般述說之後,霎時間猶如五雷轟頂一般的驚慌失措起來,隨之手中棋子,亦是因此掉落下來。
便聞“咚”的一聲響起,雖然棋子落地的響聲,一般常人,都會覺得十分的小聲,但是此時的柳述,聽來!卻比那九天驚雷,來得更加的震耳欲聾、來得更加的驚心動魄,皆因直到此時此刻,他才真正的感覺到眼前之人、太子楊廣,竟是如此的可怕,幾乎每一步棋,每一個舉動,如有神助一般。
“柳述,雖然接下來說的,很有可能會傷及到你、最卑微的自尊以及自信心,但本王還是要實話實說!這盤棋局之中,自始至終,你最多就是個旁觀者,其作用!充其量就是幫助本王,消磨那無聊透頂?shù)臅r光......你的計謀,到了此時此刻,已經(jīng)是處處受制、步步死地,難有回天之力!但也不是一無是處,你應(yīng)該知足了!接下來將是本王與他真正的對局了!......那宇文述是否能追得上,楊勇是否能逃過這一劫,就要看他的了!”
隨之便見那楊廣輕言剛落之間,便是再一次漠然無神的、將手中的棋子放於那棋盤之上,而反觀此時的柳述,聽聞之間,便見其先前那般驚愕錯懵的神情,竟是瞬間轉(zhuǎn)變成了怒火中燒一般的臉色,隨即便是怒目圓睜的看著眼前的太子楊廣。
然而反觀此時的宇文述,則是向楊廣所料一般,帶領(lǐng)著東宮衛(wèi)隊,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東宮太子府之外,隨即就是一個縱身躍下。
“快!”
隨之便聞一聲怒喝之間,宇文述便帶領(lǐng)著東宮衛(wèi)隊,朝著東宮裡面的牢房趕去,可是天與願違,只見此時的牢房之中,早已經(jīng)是人去樓空了!
“快,馬上去南門!他們肯定朝著仁壽宮的方向去!”
“是!”
淡然之間,只見那宇文述怒吼盡了之間,東宮衛(wèi)隊?wèi)?yīng)聲之際,宇文述便是一個縱身躍上馬背,帶領(lǐng)著東宮衛(wèi)隊,朝著大興皇城的南門,繼續(xù)追趕著那載有假楊勇的車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