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之間,只見那高熲與神蠱溫皇的初次相見之戰(zhàn),待到此時卻是毫無停下之意,更似有越戰(zhàn)越猛、生死相搏之勢。
“哎呀!高老先生,您此時可是殺紅眼了.......七彩雲(yún)翳,赤雲(yún)灼天。”
厲言盡,絕招再起,殺氣瞬間瀰漫四周,隨之便是兩人的殺招相接之際,厲勁暴綻、板碎磚飛得一片狼藉不堪,而於這電光石火之間,便見那高熲與神蠱溫皇,已經(jīng)是交手至近百多招,劍光淋漓得非比尋常,掌影兇猛得撼動天地,卻仍是毫無停下之意,更似有了那不死不休之景!
“哎呀!看來高老先生今日是不殺我神蠱溫皇,不罷休啊!”
“哈!閣下之言,倒是說出了老夫此時心聲,那你是準備伏誅,還是頑抗到底!”
怒言剛落,高熲隨即便是再組攻勢,揮劍朝著神蠱溫皇再次奮力撲殺而來!而反觀此時的神蠱溫皇竟是淡然而望,輕逸的搖動著手中的蒲扇。
“哦!對於此等危險萬分之際,我神蠱溫皇相信,只要一句話,便可讓高老先生高擡貴手、饒我一命哦!”
“哈!簡直是異想天開,待閣下殞命之後,老夫定會追思閣下的淡然豁達!........ 輓歌銘心,悲鳴塞外天!”
輕言盡、利劍怒揮,便見此時高熲的眼神之中,竟是忽發(fā)血紅之光,而此時此刻的殺招,亦是比先前任何時候,來得更加兇猛,更加決絕!似有一招殺敵之景,隨即便是內(nèi)勁瘋狂暴綻,高熲亦是急揮厲劍,瘋狂的朝著神蠱溫皇撲殺而來。
可是,就在這高熲殺招臨近自身之際、生死一瞬之間,卻見此時的神蠱溫皇,竟是突然轉(zhuǎn)身,其背門大開的朝著高熲,亦是就在這神蠱溫皇近乎瘋狂舉動之間,高熲的利劍已經(jīng)是臨近那神蠱溫皇的命門之際,此時的神蠱溫皇,開口了。
“今日,楊堅必死!”
“什麼?”
電光石火之間,只見那神蠱溫皇一句輕言盡了之際,高熲聽聞之後,心中竟是突然的爲之猛然一驚,隨即便是在這一瞬之間,高熲竟是突然的收勁回身、揮劍而過,並沒直接刺中神蠱溫皇,可於那落地之時,高熲竟是突然的退避數(shù)步,鮮血亦是瞬間奪口而出,皆因突然收勁、渾厚的內(nèi)勁無處可泄,反噬己身,此時的他已經(jīng)受到不小的內(nèi)傷,然而此時的高熲卻是完全不顧自身傷勢,隨即立足而堅毅的看著眼前的神蠱溫皇,眼神之中竟是充滿著怒不可遏一般的神情。
“多謝!高老先生的手下留情,在下感激不盡啊!”
“你,剛纔說了什麼?”
“哦!在下剛纔說了,今日......隋文帝楊堅,必死!”
“若是今日本王真的成功了,可是父皇.......會受得了這種打擊嗎?”
隨之只見那神蠱溫皇輕言剛落之間,高熲聽聞之後,亦是被驚愕得怒目圓睜的看著神蠱溫皇之際,忽聞一聲輕言盡了之時,轉(zhuǎn)眼此時的楊廣、宇文述和張衡等人那裡,便見那張衡和宇文述,聽聞了楊廣這般述說之後,皆是不由迷糊不已的看著楊廣,其因現(xiàn)在所有的事情和準備,都可謂是萬事俱備、只欠楊廣將這陣東風吹起來!可是他此時竟是說出這樣的話,讓張衡和宇文述甚爲吃驚!
“殿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猶豫不決的時候,三萬大軍可就在大興城外、等著您的命令,只要您一句話,大軍便馬上進駐大興皇城,扶持殿下登基......您現(xiàn)在怎麼還說這樣的話啊!”
“殿下!張庶子所說甚是!而且殿下也應該明白!此事已經(jīng)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確實!此事若是失敗了,我們可能是千古罪人,但若是此事成功了,那殿下將成爲千古明君啊!請殿下三思!”
“哈!宇文兄、張庶子,你們倒是決絕,可是本王之所這樣猶豫不決,不只是因爲這些啊!”
輕言之間,只見那楊廣隨之便慢步茫然一般的向前走去,而反觀此時的張衡和宇文述,見狀之間,亦是迷糊不已的互相看了下,便跟了上去!
“暫且不說父皇之事,先前之時,本王只是隱約的感覺到這一切、似乎太過於順利了,但到了仁壽宮之後,本王的這種感覺便越發(fā)的強烈,好似本王現(xiàn)在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別人事先設(shè)計好的一樣,亦是讓本王越加迷糊起來。”
“殿下!您這是什麼意思?”
“宇文兄,從本王回到大興皇宮之後,所經(jīng)歷過的一切事情,你我都是親身經(jīng)歷者啊!你難道沒感覺到嗎?”
“別人設(shè)計好的!那殿下有這種感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就是你同本王一起從揚州回到大興城之後!還有就是我們設(shè)計陷害楊勇、楊俊、楊秀,最後就是現(xiàn)在的楊諒,每一次去設(shè)計他們成功的時候,本王的這種感覺,便越加強烈!但就是找不出其中的破綻,太過順利了。”
“殿下.....殿下其實不應該去擔心這些啊!之所以殿下能這般順風順水的奪得東宮太子之位,皆因殿下,乃是我大隋的真命天子啊!”
“真命天子?哈!張庶子,你也是學富五車之人,難道不知道這些所謂的稱號,無外乎都是昏庸之主的自我安慰罷了,本王要是靠著這些東西來安慰自己,這東宮太子之位早就落入他人之手了。”
隨之楊廣輕言盡了之際,亦是不由自主的、繼續(xù)的朝前走去,而反觀此時張衡聽聞之後,不免難堪的看向了旁邊的宇文述,可宇文述見狀之間,只是淡然的揮手、向張衡示意安靜。
“那殿下,您接下來準備要怎麼做啊?”
“算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在事情尚未搞清楚之前,我們只能暫時按兵不動,走一步算一步,以免一著不慎、落得滿盤皆輸!”
“殿下所言甚是!可時不待我啊!只怕那三萬兵馬在大興城外,太過顯眼,那些達官顯貴、皇親國戚,見到之後,勢必會借題發(fā)揮,發(fā)難於殿下啊!”
“此事不用當心!就憑那些人的能力,不可能撼動本王的勢力,讓他們發(fā)發(fā)牢騷,又有何不可.....這三萬大軍不是已經(jīng)駐守在大興城外了嗎?張衡!”
“是的,殿下!”
“那就好了!朝廷上下,誰人不知,那晉、魯兩地的兵權(quán)是越國公在掌握,越國公定會自己處理妥當?shù)模@......時候也不早了,你們就先行回去休息吧!本王也累了!”
“殿下!微臣還是有些擔心!”
“宇文兄!正如你所說的一樣,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萬事俱備、只欠本王這陣東風了,那你還怕什麼?現(xiàn)在只能看明日會有什麼變化,我們好隨機應變啊!”
隨之便見那楊廣輕言剛落之間,便是慢步茫然的、思緒萬千一般的向著隋文帝楊堅的寢宮走去,而反觀此時的張衡和宇文述聽聞之後,皆是迷糊難懂一般的立地而望著楊廣寂寞離去的身影,竟是不約而同的、無可奈何的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