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之間,只見那月光輕灑、微風輕拂,花草樹木皆是不由自主的迎風輕動著,而反觀此時、卻見後花園之中的李淵與張衡,依舊是不由自主的各自沉默著、輕思著自己心中的疑惑與想法。
只見此時的李淵是輕思著那楊廣竟能將他先前所說之事、做到這般的天衣無縫,亦可說是這般的絕情無悔、決絕徹底,讓他不由得在從心裡感慨到這是否、還是他所認識的楊廣,黯然默嘆!而此時的張衡,則是輕思著楊廣連夜派人前來送信的事情,是否要馬上跟李淵稟報,但此時的他猶豫了,皆因此他心中已經是有所猜到了幾分,楊廣送信的目的,定是與關隴貴族有關,那他可能難以完成任務了。
隨之就在兩人沉默輕思之際,只見那高掛於夜空的明月,霎時間竟是突然的被烏雲(yún)遮蔽了起來,周圍一瞬之間竟是突然的暗了下來,一片漆黑,壓抑難喘!可是就在這漠然之間,只見那李淵竟是突然的睜開了雙眼,隨之聚精會神一般的看向了遠方,開口了。
“張總管,算算日子,太子殿下應該有消息了吧!”
便見此時的李淵於這輕言之間,依舊是聚精會神一般的看向遠方,臉色霎時堅毅起來,而反觀此時的總管司馬張衡,見狀之間,則是並無太大的反應,一切盡在預料之中一般,隨之淡然自若的鞠躬行禮道:“唐國公所言不錯,太子殿下已經命人,連夜傳來消息了。”
“哦!那太子說了些什麼?”
只見李淵話音剛落之際,張衡隨之沉默了襲來,卻從袖中拿出一個信封,交到了李淵手上,而反觀此時的李淵,接過信之後,便是有意的、慢慢吞吞一般的打開了信封,淡然的看來起來,而這一切的動作看起來是那麼的順其自然,但似乎其中又有著一種難以捉摸的感覺,瞬間充斥著四周,難以言表,隨之片刻之後,竟見看完信後的李淵,竟是突然的微微一笑。
“哈!想不到太子殿下,竟連這些事情都已經預料到了!真是一別三日、當以刮目相看啊!”
“那敢問唐國公,太子殿下,是否有需要微臣效力的地方。”
“拿去,自己看吧!”
話音剛落,李淵隨之便將手中信封遞給了張衡,但到了此時李淵依舊是沒正眼看過張衡一眼,隨之繼續(xù)聚精會神一般的看向遠方,而反觀此時的張衡,接過信封、一看之後,卻是不由得臉色鐵青下來,隨之錯愕驚言道:“這.......太子的意思,是想要唐國公,繼續(xù)牽制關隴貴族啊!”
“不錯!想必你張衡也應該預料到了吧!”
“不敢,微臣哪有那種未卜先知之能啊!那唐國你想怎麼辦?”
“張總管!我不說,想必你也應該知道!先前東宮易位之時,關隴貴族便已經多次發(fā)難,我們就差一點、便要跟他們翻臉,這次太子若想對楊秀下手、讓我們繼續(xù)牽制關隴貴族的話!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但現(xiàn)在晉王殿下已經奪得太子之位,關隴貴族應該不敢造次!”
“哈!張總管是否太異想天開了!前太子楊勇在位之時,關隴貴族本想扶持他、來掌控大隋朝廷,但因其楊勇個性恃才傲物,不屑與關隴貴族合作,所以他們就有意無意的利用楊勇來牽制楊廣!待到楊廣設計謀害楊勇之時,便將扶持目標轉向楊秀.......楊秀與關隴貴族合作了這麼多年,試問關隴貴族會放任楊廣繼續(xù)設計謀害楊秀嗎?”
“不會!這麼多年的心血,豈會讓他付之東流........那麼唐國公,是否有其他的辦法?”
“辦法是有!”
“哦!那請?zhí)茋涣哔n教!”
“哈!張總管太著急了,若你想知道我的辦法,那張總管恐怕要先付出點代價!”
“什麼代價?”
只見李淵輕言之間,依舊是目不轉睛的看向遠方,仍然是未有正眼看一眼張衡,似乎有意這般做一樣,而反觀此時的張衡,則是在聽聞之間,不由得緊張起來,聚精會神的看著李淵。
“哈!張總管不必緊張,這代價並非多麼沉重,你.......只需回答我三個問題!”
“三個問題?那.....請?zhí)茋魇荆 ?
話音剛落,便見此時的張衡竟是沒有安定下來,反而不由得冷汗突下,然而反觀此時聽聞了張衡這般輕言之後,李淵竟是漠然的轉過頭來,至張衡來到後花園之後,李淵是第一次正眼看著他,其眼神之中,更是充滿著不怒自威的霸主神情。
“其一,楊廣將你派到我身邊協(xié)助、牽制關隴貴族之時,是否還有其他的命令?”
“這.......”
“不回答!那此事就由你,親自去辦!是辜負楊廣的期許,還是你真有那個能力,力挽狂瀾,我拭目以待!”
輕言盡了之際,李淵隨之淡然起身,慢步向前走去,而反觀此時的張衡,見狀之間,不免驚愕的叫喚道:“唐國公,且慢......唉!微臣自知能力有限,不敢託大!而且此事再不說,唐公也是遲早會發(fā)現(xiàn)的,是的!微臣來到唐公身邊之時,太子殿下確實有其他命令......那便是叫微臣,監(jiān)視唐國公您。”
“哼!看來我們的太子殿下,真是料事如神啊!是怕我會去救高熲嗎?其二,楊廣派人前來報信之時,是否有告知你,高熲的下落?”
“有!但太子殿下傳來的消息,只說高熲還活著。”
“哈!楊廣,你真是聰明,竟然能猜到我在想什麼.......那第三個問題就不用再問下去了,回答我,你對楊廣此舉,有什麼看法?”
“啊?唐國公,太子殿下之事,我等不必妄加猜測,我們只需全力牽制住關隴貴族,讓他們無從插手皇宮之事.......這樣太子做事,便可事半功倍了。”
“哈!你倒是忠心耿耿啊!那越國公楊素的來信所示,你可有把握?”
“有!”
“哦!說來聽聽!”
“是!微臣得知蜀王楊秀,還未進宮之前,因其擴充勢力的意圖,遭到皇上沉重打擊之後,就逐漸變得奢侈浮華、追求享樂,隨後更是不惜違犯朝廷制度、逾越大隋規(guī)格,在其車馬服飾之上,均是比照大隋天子所用樣式添置購辦,只要此時我等上書皇上,說蜀王楊秀剋扣軍餉,用於驕奢淫逸之事,致使軍心浮動、百姓民不聊生!那麼此時身在皇宮之中的楊秀,定會再次被皇上責罰,而微臣相信,只要有個突破口!太子與越國公便自有辦法,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話音剛落,便見那張衡隨之底下了頭來,不再言語,而反觀此時的李淵聽聞之後,則是蕩然的點了點頭,隨之慢步悠然一般的向前走去,總管司馬張衡見狀,亦是隨之跟了上去。
“栽贓嫁禍!此招雖是一般,效果亦是難料,可也算是爲楊廣找到一個破綻!之後只能看太子與越國公如何辦好.......那好,此事就交由你,親自去辦!”
“微臣遵命!那.......”
“關隴貴族那邊,我自有辦法讓他們少插手楊廣的事情!”
“那微臣先去辦了!”
應聲之間,張衡隨之快步疾走的轉身離開,而徒留下了李淵一人,可見此時的李淵則是漠然無聲的看著張衡離開,心中不由得思緒萬千。
隨之不久之後,蜀王楊秀便因其張衡所言的剋扣軍餉、中飽私囊之事、東窗事發(fā)!得知消息的隋文帝楊堅便是不由得怒火中燒起來,再加之太子楊廣的旁擊側敲、越國公的多方讒言,多管齊下的刺激之下,隋文帝楊堅便隨即下旨昭示,將蜀王楊秀軟禁起來、並且不再分配給他其他的皇族權限,此事亦是擇日再叛。
然而太子楊廣並不因此放棄對楊秀的落井下石,隨之便命人在大興皇城內外到此散播楊秀的罪狀,使得楊秀之罪,昭告天下,隨之不管是皇城百姓,還是皇宮之中的文武百官,便是議論紛紛、衆(zhòng)說紛紜!但亦是因此,爲了堵住衆(zhòng)人的悠悠之口,隋文帝楊堅不由得在心中打起了最決絕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