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恕微臣愚鈍!敢問太子殿下,剛纔所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哈.....”
隨之轉眼此時的仁壽宮之中,只見那楊廣漠然的將手中棋子落於棋盤之上時,又聽聞了駙馬這般述說之間,便是不由得輕笑起來,淡然的擺動著手中的棋子。
“若是本王猜得不錯!本王驚擾宣化夫人之事、還有那越國公楊素的親筆書信,相信都已經被父皇發現了吧!”
“你......哈,請太子殿下恕罪,微臣真聽不懂殿下在說什麼?”
“聽不懂?哈.....不礙事!那請駙馬坐下、與本王下完這一盤珍瓏棋局!便可知曉這.....其中的奧妙了!”
“哈!殿下,您真是會說笑,微臣真的還有要事在身,請殿下恕罪,微臣告辭了!”
隨之只見那柳述輕言剛落之間,便是慢步退下、欲想轉身離去,然而反觀此時的楊廣見狀之間,卻是淡然的微微一笑,低頭看著那桌上的棋盤。
“難道駙馬,真不想知道,本王接下來的逼宮之局,會怎麼下嗎?”
“什麼?”
電光石火之間,只見那楊廣話音盡了之際,柳述聽聞之後,竟是突然的停下腳步,冷汗更是霎時間從額頭滑落而下,其先前內心凌亂、千絲萬縷的情愫,竟是瞬間又提了上來,隨之便是惶恐不安,但又假裝鎮定一般的輕言說道:“哈!那個.....太子殿下,您所說之事,微臣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啊!若不是看在你是本王、最喜愛的皇妹,阿五的夫婿,本王纔不會跟你多說一句話的!而且此事,以本王的才能,怎會猜不出來呢?”
霎那之間,便見那楊廣輕言盡了之間,柳述聽聞之後,不由得遲疑了下,但又見此時的楊廣,竟是如此的泰然自若說出那逼宮之事,心中雖是大震驚愕,但其實他的心中早已經是心知肚明,以其楊廣的才能智謀,確實想知道這些事情,無非是時間的問題,隨之柳述便是裝傻充嫩一般的走了過來。
“哈!殿下所說的!微臣真的不懂!但太子殿下,既然有這麼好的興致下棋!那微臣再推脫的話!就是太不識擡舉了,可.......下官的棋藝,真的是慘不忍睹!怕輸!”
“哦!無礙!怕輸是好事!有自知之明、總比無知蠻進的好,而且既然要輸......也要輸個明白嘛!來,來,只要下一局,便可!”
“那.....既然太子盛情難卻,那微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隨之那柳述輕言剛落之間,便是戰戰兢兢一般的坐了下來,與那楊廣下起了棋,可是反觀此時的兩人,雖然各自落子之時,都是井然有序,不慌不忙,但其實各自的內心之中,都是猶如驚濤駭浪一般的洶涌翻滾著。
淡然之間,時間猶如白駒過隙一般流逝著,一盤本是空蕩蕩的棋盤之上,此時卻已經被兩人慢慢的落滿了子,但似乎他們的心思,並非在眼前的棋盤之上,而是在外面那一盤更大的、無形的棋盤之中。
“駙馬!你今日的表現,確實大出本王的意料,看來這幾年的歷練,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
“哈!殿下,太看得起微臣了!微臣有今日之能,得多謝陛下的精心栽培,不敢妄自尊大!”
“嗯.....你今日的進步神速,確實是父皇慧眼識人的功勞,那駙馬,今日之中,如此的行色匆匆,想必也已經猜到了、父皇傳楊勇前來仁壽宮,定是想再一次的廢立東宮太子吧!”
“這......”
霎那之間,只見那楊廣輕言盡了之間,柳述聽聞之後,便是不由得捏緊了手中的棋子,內心之中,那凌亂不堪的情愫、竟是瞬間轉變成了驚恐與不安,冷汗!亦是再一次於那不知不覺之間、從額頭流落!
隨之在其片刻的輕思之後,柳述便是盡全力的穩住心中驚愕的情愫,更是爲了不露出驚愕之情,讓其楊廣看出破綻、猜測出自己的意圖,便強顏歡笑一般輕輕微笑著。
“哈!太子殿下,您說什麼呢?微臣聽不懂!那個.....該殿下落子了?!?
“嗯.....駙馬真是好定性?。〔宦栋朦c口風,很好!那爲了嘉獎你這樣的進步神速!接下來的事情,駙馬,你就專心下棋,剩下的!就讓本王來說吧!”
“殿下!你.....”
只見那柳述輕言未盡之間,楊廣便漠然的於棋盤落子,柳述見狀之後,便趕忙聚精會神的看著楊廣的落子之處。
“現在的仁壽宮之變,就好比這盤棋,你柳述雖是下得、好似得心應手一般,但實則是處處受制、難以擺脫本王的圍殺!”
“殿下,你.....既然殿下多次這樣開門見山的說!那柳述唯有承認,陛下!已經知道你的所有事情......所以請太子殿下別在負隅頑抗了,這樣下去,只會反誤卿卿性命??!”
“哦!”
“只要殿下能放棄謀反之事,微臣定當竭盡全力、力保殿下的!”
“哈!柳述!你可是在朝堂之上,不只與越國公楊素,處處針鋒相對,與本王更是水火不容啊!爲何這次要這樣!”
“太子殿下,此事還要微臣直接言明嗎?”
“哈!看來這皇族之事,你也是看得很清楚?。 ?
“三皇子楊俊,因病仙逝!四皇子楊秀乃是有勇無謀之輩,難堪大任!五皇子楊諒,年少氣盛,做事都是憑藉著一腔熱血,難以勝任大隋帝位!大皇子楊勇,更是軟弱不能......唯有你楊廣,雖然你的雄心壯志,我柳述不敢茍同!但不可否認你是大隋帝王之位的不二人選!爲何殿下,就是不能等到陛下駕崩之後,再去施展你的抱負呢?”
“哈!那本王真是要多謝駙馬的提醒了!可惜.....你的目光太過短淺、也太過自以爲是了!”
“哦!那微臣倒想聽聽殿下是怎麼看微臣這目光短淺、自以爲是之輩!”
淡然之間,只見那柳述輕言盡了之間,便是淡然輕聲的將手中棋子放回了棋笥之中,隨之就是漠然堅毅一般的看著眼前的楊廣,而反觀此時的楊廣見狀之間,則是微微一笑,輕輕的將手中的一枚棋子,放於棋盤之上。
“那敢問駙馬,你可知曉!此時此刻,爲何越國公楊素,竟不在房間之中呢?”
“這.......”
“你柳述雖是進步神速,也可以說已經成長爲獨當一面的棟樑之材,但其陰謀算計之智,還是難以上臺面.....你以爲本王真正的對手就只有你、柳述一人嗎?別太高估自己了!越國公之所以不在此地,皆因他將去牽制一個真正的敵人!”
“敵人?楊廣,難道你眼中從來就只有敵人,對手!這些嗎?......簡直是無藥可救!”
“無藥可救......哈!”
“你.....”
霎那之間,聽聞了楊廣這般述說之際,柳述竟是不由得膽戰心驚起來,只因此時楊廣於話音剛落之際,擡頭看著自己之際,其那神擋殺神、佛擋**一般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讓柳述忽感其一股無形的肅殺之氣,瞬間向自己襲來,使自己近乎是窒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