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晉王楊廣的命令之下,段達隨之私下買通東宮太子府所寵幸之人姬威,並且姬威在段達的威逼利誘之下,亦是無奈的答應(yīng)了段達的要求,之後他便將有關(guān)東宮太子楊勇的罪狀及其一些莫須有的罪項透漏給了段達,於幾日之後,姬威又秘密的報告給了楊素,隨之兩人便到處散播,東宮太子的罪狀。
於是大興皇城之中,朝堂內(nèi)外,便到處都在傳說著楊勇的壞話,各種過失與罪名每天都傳到隋文帝楊堅那裡,亦是傳到了高熲、李密與賀若弼等人的耳中。
“僕射公,晉王楊廣等人看來,又在行動了。”
“真是豈有此理!”
話音剛落,便見賀若弼隨之無奈的搖搖頭,李密與高熲見狀,亦是隨即嘆了一口氣。
“走吧!先上早朝。”
輕言畢,高熲隨之無可奈何一般的向前走去,賀若弼與李密見狀,亦是緊跟上去,轉(zhuǎn)眼之間,依然肅靜冷清的大殿之上,衆(zhòng)臣個個屏氣斂聲,卻又各懷心事,臉色亦是迥異不同,而隋文帝楊堅則是鐵青著臉色,沉默的看著兵部侍郎元衡的奏摺。
“不予批準。”
只見隋文帝楊堅一聲怒喝之後,便將兵部侍郎元衡的摺子扔了下去。
“高熲,你自己看看!”
就在楊堅怒言之間,便見此時的高熲隨即撿起地上的摺子,定眼一看,不由得冷汗浹背:“陛下,這......既然我大隋西部邊境已經(jīng)出現(xiàn)戰(zhàn)事,若不速速派兵鎮(zhèn)壓,肯定會有損我大隋國威啊!請陛下......”
就在高熲剛想欲言之際,楊堅隨之揮手打斷高熲的話語,漠然說道:“高僕射不必擔心,朕,早已命大將軍劉噲率兵征討。又下令上開府楊武通統(tǒng)兵,作爲援兵,繼續(xù)開赴疆場,以朕之大隋數(shù)萬將士之力,將是所向睥睨,更本不足爲懼。”
“那陛下爲何如此生氣啊!”
高熲迷糊輕語之間,衆(zhòng)臣皆是聽聞之後,個個瞬間驚恐不安起來,而反觀此時的楊堅,卻是更加怒不可遏起來。
“哼!朕,氣的不是什麼發(fā)兵之事,而是我兒蜀王楊秀,他竟敢請求朕給他擴大部屬,增加官佐之位。他是真不知大隋律法所在,還是故此爲之。之後更是私自下令委派萬智光到行軍之中,擔任楊武通的行軍司馬。以萬智光此人溜鬚拍馬的能力,是難以當此重任,楊秀真是用人不當,你說朕,豈能不生氣啊!”
怒言之間,楊堅隨之掃視了下殿下羣臣,見其衆(zhòng)人沉默不語的低著頭,隨之無奈的感嘆道:“朕,不辭辛苦、勵精圖治,才讓如今的大隋擁有其繁盛之景。制其律法,不僅是約束衆(zhòng)人之行爲,更是要約束朕與朕的子嗣們,別再逾越雷池,害得國破家亡!可是.......唉!看來能違犯朕所制定律法之人,必然出現(xiàn)於朕的子嗣之中,真是不假。此事猶如洪水猛獸一般,強大有力的外敵,總算無法傷害其中,但它卻會被這些毛間小蟲叮咬、吸食,而.........國破家亡啊!”
話音剛落之際,便見隋文帝楊堅,隨之默不作聲、滿臉黯然一般的離開了大殿,衆(zhòng)臣亦是沉默不語的隨之跪下。
“恭送陛下!”
然而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便是此事不久之後,隋文帝楊堅便突然下令,削奪其蜀王楊秀手中的兵權(quán)及其皇子之位,分職別任。
“果然如此!想不到楊廣竟能做到如此地步啊!這蜀王,到底是怎麼了?”
轉(zhuǎn)眼之間,只見此時的高熲無奈嘆氣的靜於大廳之中,黯然的看著手中的信封,忽見此時,蒲扇公李密正疾步跑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進了高熲房中。
“蒲山公,你爲何如此焦急?”
“不好了!陛下,陛下......突然下令,將宋國公、賀若弼投入大獄了。”
“什麼?”
高熲聽聞之後,臉上不由得驚愕不已,但是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輕思之後,隨即無奈搖頭道:“看來賀若弼還是沒忍住啊!肯定是禍從口出!”
“那高僕射,接下來我們還怎麼辦啊?”
“蒲扇公!此事不必驚慌,皇上是愛才之人,不會對賀將軍枉下殺手的.......可是爲何?此時陛下要將賀若弼投入大獄?”
“僕射公,僕射公.......”
就在高熲輕思之間,李密茫然的看著高熲,見其這般沉思之後,隨之便走到旁邊靜默的坐下,不敢再多言!
然而就在高熲沉默輕思之間,李密靜默坐下、稍微喘氣之時,轉(zhuǎn)眼之間,只見此時隋文帝楊堅正漫步漠然、神情堅毅一般的步入大獄之中,當來到來到賀若弼關(guān)押之牢後,隨之怒目圓睜的看著賀若弼,而反觀此時的宋國公賀若弼,見狀之後,雖是驚愕無比,但還是隨即叩首跪拜道:“陛下聖安!”
“賀若弼,你可知罪!”
聽聞之間,賀若弼隨之不由得驚惶萬狀,汗流浹背,只見其伏地不起,亦是不敢言語。
“你,賀若弼!有三個太過份,其一,嫉妒之心,太爲過分,其二,自以爲是、貶抑別人,太爲過份,其三,目無尊上,太爲過份了........你可知罪。”
“微臣.......”
"哼!朕先前任命高熲、楊素爲左右僕射之時,你卻總是在外放言,說這兩個人只是酒囊飯袋,與你一比,不過是迂腐之輩,難堪大用.......你說此話!是什麼意思?是在認爲朕無能嗎?"
“不是!臣冤枉啊!”
賀若弼聽聞之後,亦是驚恐萬分的連續(xù)叩首道:“陛下,臣冤枉。左僕射高熲,乃是我沙場舊交,臣與他是無話不說,多說幾句,高熲不會太過在意。而右僕射楊素,乃是我的舅子,性格秉氣,臣對他有些瞭解,總得來說,微臣都知道左右僕射的爲人處事,所以纔敢在酒後,多說了他們一些話而已。”
“陛下,正所謂酒後吐真言........”
欲言又止之際,只見此時跟隨隋文帝楊堅一同前來的公卿們聽聞之後,左顧右盼的交頭接耳起來,似乎都認爲賀若弼其實是怨憤過重,不服陛下的賞罰!纔敢在外多言朝廷重臣之事,應(yīng)當奏請?zhí)幰灾匦蹋再有в龋‰S之便見旁邊的衆(zhòng)臣公卿們,左右張望了下,便都心領(lǐng)神會一般的上前叩拜勸諫道:“陛下,宋國公賀若弼如此膽大妄爲,質(zhì)疑陛下的行事之法,理應(yīng)受以重罰,以儆效尤啊!”
“陛下,賀若弼竟敢反駁陛下的英明決策,欺君罔上,應(yīng)當斬首示衆(zhòng),切不可姑息。”
隨之便見衆(zhòng)臣們你一言、我一語的交頭接耳起來,說好不熱鬧。
“閉嘴!”
然而就在這人聲鼎沸之時,進諫語多之際,隋文帝楊堅卻是突然的、毫無徵兆一般的沉默不語的轉(zhuǎn)過身來,一聲怒言,瞬間震愕了在場所有人,隨之便火冒三丈一般的怒視著旁邊羣臣。
霎那之間,衆(zhòng)臣亦是驚愕得瞬間鞠躬下來,不敢再言,而就在這氣氛異常難堪之時,便見他們似乎心領(lǐng)神會一般的、沉默不語的,快速的讓出其一條道路,隨之便見楊堅慢步漠然的向前走去,臉色鐵青難堪的走出大牢。
轉(zhuǎn)眼之間,只見此時大獄的不遠之處、陰暗的角落之中,高熲與李密正全神貫注的看向大牢,當看見隋文帝楊堅面漏怒顏、漠然難堪一般的走出大獄之後,兩人便不由自主的深鬆一口氣。
“僕射公,真是料事如神,宋國公看來是平安無事了。”
“蒲扇公,你太過.......唉!如果此事,能有這麼簡單就好了。”
“僕射公此話何意啊?”
“先前我等欲想蜀王楊秀能暫時放下成見,伸手助太子一臂之力,阻止楊廣的謀權(quán)篡位之計,可是今日你看,楊秀竟被毫無徵兆的消職留用,接著便是宋國公,因其酒後亂言,被投其大牢......這一切的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了,太巧合了。”
“僕射公的意思........”
“陛下,陛下.........”
就在此時,就在高熲沉默的輕思下來、內(nèi)心焦急萬分之際,李密迷糊難懂的看著高熲、多加詢問之時。
突然見一名太監(jiān),十萬火急一般的快步跑了過來,隨即快速的跪於隋文帝楊堅,氣喘咻咻的說道:“陛下,不好了!邊疆再次告急,突厥達頭可汗,率領(lǐng)數(shù)萬大軍,侵犯大隋邊境。”
“什麼?達頭可汗!”
聽聞之間,楊堅亦是被驚愕得難以言語,隨即便快速的朝著大殿趕去,而反觀此時角落之中的高熲與李密,見狀之後,隨即快步離開。
轉(zhuǎn)眼之間,只見此時的大殿之上,楊堅臉色鐵青的掃視了下羣臣,衆(zhòng)臣見狀,隨即跪地叩拜,便見楊堅向著旁邊的太監(jiān)示意了下,太監(jiān)隨即迅速拿起詔書,大聲叫喚道:“聖旨,突厥大軍,再次侵犯我大隋之地,實不可恕,其命晉王楊廣爲尚書令,大將軍楊素爲元帥長史,即日起,統(tǒng)兵三萬!出靈武道,命漢王楊諒、大將軍史萬歲爲行軍元帥,統(tǒng)兵三萬,出馬邑道,竭盡全力,阻擊突厥軍隊的入侵,不得有誤,欽此。”
“卑職遵命!”
聽聞之間,便見漢王楊諒以及史萬歲,隨之叩拜謝恩,而反觀此時的晉王楊廣與楊素,則是錯愕迷糊了下,但見於霎那之間,跪拜於地的楊廣與楊素,隨即迅速回過神來,與漢王楊諒、史萬歲,一同領(lǐng)命、快速的退出大殿。
然而反觀此時的高熲,見到楊廣與楊素領(lǐng)得皇命、急速退出大殿之後,竟是不由的深鬆一口氣,瞬間似乎的喜上眉梢一般,便與旁邊的李密互相對視了下,隨之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