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你們要幹什麼?幹什麼......我是太子,放肆......”
任其太子楊勇一聲聲的怒吼,歇斯底里一般的反抗,衆官兵仍是沉默不語的將太子押上囚車。
“你們太大膽了,放肆.......快放了我。”
就在楊勇怒吼尖叫的轉眼之間,只見此時肅靜冷清的大殿之上,殿下文武百官皆是靜默無聲、冷汗淋漓,而太子楊勇被抓之事,便猶如先前的流言蜚語那般,已經迅速的傳遍整個大興皇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然而此時大殿之上,左僕射高熲,竟是因病請退,不來早朝,可是殿下衆人亦是知曉.......文武百官便是個個心照不宣,卻又屏氣斂聲,生怕一句失誤之言,便招來殺生之禍,隨即都是沉默不語,便使得整個皇殿之中,死氣沉沉。
漠然之間,便見此時的左衛大將軍、五原郡公元旻悄悄的掃視了下四周,見其文武百官都是生怕其大禍臨頭一般的黯然神傷、沉默無言,隨即慢步上前,跪拜叩首道:“陛下,廢立太子之事,可是我大隋朝廷的大事啊!萬萬不可草率行事,詔書若是頒佈實行了,這.....後悔就來不及了。大隋皇朝內外盛行太子的流言蜚語,可謂是多不勝數,謠言流語說起來,都是無稽之談,希望陛下能暫壓怒火,待到徹查此事之後,再行定奪。”
“再行定奪?等到那時候,朕,早被那逆子所害了!”
楊堅怒言之間,殿下文武百官與元旻聽聞之後,皆是不敢再言了!而反觀此時的隋文帝楊堅於怒言之後,竟是不由自主的鐵青著臉,隨之不語!亦是不再理會元旻之言,便輕揮手、示意了下身邊的太監,反觀此時的太監見狀之後,隨即點頭叫道:“傳姬威。”
轉眼之間,便見東宮寵臣姬威快步疾走的進入皇殿,隨即便是行跪拜之禮,戰戰兢兢的跪拜叩首道:“微臣姬威,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姬威,你不必懼怕,將你所知道的、太子的所犯之罪,全都說出來。”
“是!啓稟陛下,微臣乃是太子府中常客,對太子之事,略知一二.......太子向來對我對話,意氣極爲驕橫,常常怒訴朝中文武百官都是酒囊飯袋。”
文武百官聽聞之間,皆是不由自主的的搖起頭來。
“還說!要是有人膽敢勸諫我,就該殺掉他,殺個百八十人之後,朝堂之中,自然會永遠清靜了.......之後,太子又下令、營建樓臺宮殿,一年四季都不停止......再後來,便是蘇孝慈被解除左衛率官職的時候,太子曾憤怒的揮著胳膊叫喚道,大丈夫終會有一天,不會忘記此事,一定要殺伐決斷,以求痛快.....另外,東宮向皇宮所索取東西之時,尚書令經常恪守皇宮制度,不給於太子,因此太子也常常疾言厲色的怒罵他們,還說,僕射以下之人,本太子可以隨意斬殺一、兩個,讓你們知道怠慢本太子的後果,而且.....”
“繼續說!”
“是!陛下!太子他,他常說,皇父,厭惡我有許多姬妾,那北齊後主高緯、陳後主陳叔寶是庶子嗎?爲何後宮妃嬪佳麗,能多不勝數,而我不就是多納了幾個姬妾而已,何必小題大做。”
輕言之間,便見姬威竟是欲言又止,戰戰兢兢的看了下隋文帝楊堅,而反觀此時的楊堅聽聞之後,不由得怒上心頭,但還是沉默不語的剋制著。
姬威見狀,隨之便是不由心喜,但還是故作膽戰心驚一般的繼續說道:“太子,太子.....還曾命女巫爲皇上占卜吉兇,事後......事後,太子曾今對我說過,說......陛下的駕崩之日,就在開皇十八年。”
“豈有此理!”
楊堅聽聞之後,隨即便是忍無可忍、氣憤填膺一般的拍案而起,怒目圓睜的看著殿下的姬威,姬威見狀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隨即膽戰心驚一般的輕說道:“微臣,所說,句句都是太子之言!請陛下明察!”
“這個逆子......罪該萬死!”
就在楊堅怒言之間,卻見此時的他竟是不由自主的流下了眼淚。
“逆子......豬狗不如啊!天下之人,何人不是父母所生所養,但是這個逆子,竟是這般惡毒.....秦王楊俊,剛離世不久,朕,本不願再以宮規律責,去爲難朕的子嗣,但這個逆子,竟然敢這樣,爲非作歹!”
楊堅怒言之間,便見此時的殿下文武百官皆是不由自主的、更加的沉默無言下來,只因此時的他們,很多人都知道這個姬威,是在胡說八道,但礙於此時的楊堅更本是不聽勸阻,生怕真的死於非命,因此衆人便都沉默了!
“朕,近來翻閱《齊書》之時,看到高歡縱容他的兒子,胡行亂爲!害得國破家亡、生靈塗炭,就已是非常氣忿了,朕,怎麼能仿效這種人呢?怎麼能將朕的大隋江山,交到這種豬狗不如、胡作非爲的子嗣手中呢?來人......”
隨之就在隋文帝怒哄大殿之上、斥責殿下文武百官之後,便隨即下令將太子楊勇與及他的幾個兒子全都拘禁起來,並關入大獄之中,而且還派人逮捕了太子楊勇的一大部分黨羽及其親友,可謂是一朝之間,便將太子楊勇於大興皇城中多年以來、辛苦營建起來的勢力,瓦解得分崩離析、連根拔起,更可謂是牆倒衆人推。
然而事已至此,卻還是難逃晉王楊廣勢力的落井下石,隨後不久越國公楊素見其情況,已經達到了他們的所有期盼!便於喜悅不形於色之間,舞文弄墨、讒言言詆譭,羅織各種莫須有的罪名以構成太子楊勇下獄之罪證,使之永無翻身之機。
然而此時的左僕射高熲,深知其楊廣、楊素之意圖,便只有避其鋒芒,待到風頭消散之時,才與晉王楊廣一決高下之機,於是就以年老多病爲由,請病於府中休養,閉門謝客!
轉眼之間,只見此時的高熲沉默不語、閉目養神一般的坐於椅子之上,其思緒可謂是萬千凌亂。
“想不到,楊廣竟能做到這般決絕,陛下.......下手太狠了!太子深陷囫圇,其多年來營建的勢力,亦是被破壞的損失殆盡.......但是,真正重要的勢力,還未被楊素等人發現,看來接下來他們的目標,肯定是瞄準了那些人。”
然而此事到此,就真如高熲所料一般,楊廣、楊素等人竟還是無善罷甘休之意,就在再次轉眼之間,太子楊勇之事,過去幾日之後,在越國公楊素的特意安排之下,幾名楊素心腹秉承楊素之意,奏報隋文帝楊堅,讒言左衛大將軍、五原郡公元旻常常曲意迎逢太子楊勇,有阿諛結交之事,並稱在楊堅去往仁壽宮避暑之時,太子楊勇曾今派遣他的親信裴弘,常給元旻送信,卻信上還曾寫著過“勿令人見”。
本就已經是疑心甚重的隋文帝楊堅,在其太子楊勇之事上,已經夠怒不可解了,當聽聞了楊素這般承情之後,更是怒火中燒了。
“朕,在仁壽宮之時,無論任何事情、任何動作,東宮都能知曉,這可比那驛馬傳信還快。對於此事,朕感到奇怪已經很久了,想不到竟是這些惡徒所爲!”
“陛下英明!”
於是隨後不久,隋文帝楊堅便隨即下旨命楊素,派人將左衛大將軍、五原郡公元旻抓了起來並與裴弘一起投入了牢獄之中。
之後楊素更是再次設計,讓其隋文帝楊堅所派調查此事官員,調查到了右衛大將軍元胃,並讒言他於皇宮值班輪換之時,元胃本不應該在值,但他卻沒有離開,行爲及其可疑,隨後這些調查官員便立即稟報了隋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