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兒臣是冤枉的??!父皇......”
忽聞一聲悲天哀鳴,瞬間便傳遍了整個東宮太子府,亦是與此霎那之間傳遍了旁邊的大興殿。
“什麼聲音?”
轉眼之間,只見此時的隋文帝楊堅退朝之後,儀仗大隊路過大興殿之時,聽聞了這般悲天哀鳴之聲後,隨之揮手停下了儀仗大隊,衆人隨之四處張望著,而反觀此時的楊素見狀之後,竟是微微一笑。
再次轉眼便見此時於東宮之中的楊廣與宇文述聽聞之間,竟是出奇一般的冷靜,兩人相望一視之後,隨之慢步起身,淡然的走出大殿。
原來此事竟是太子楊廣爲其楊勇、而量身定做的陰謀,只因先前之時,楊勇死心不改,一直奏書上表隋文帝楊堅,請求能面聖一次。而且朝廷之上亦有像貝州長史裴肅這般大臣,還是堅持的爲楊勇盡力平反,生怕太子之事東窗事發!楊廣便以此設下了圈套。
通過看守楊勇的侍衛、於潛移默化之中的暗示,讓楊勇知曉其今日隋文帝楊堅於早朝之後,肯定會在回到寢宮的路上,路過東宮後花園。而此時的楊勇,因其向隋文帝楊堅上表這麼多奏書、而遲遲未有迴應之事,十分憤慨與失望,整日借酒消愁,可見此千載難逢的機會之時,讓他不由得欣喜若狂!
緊接著楊廣與宇文述便借用商談機密爲由,假裝於東宮大殿之中商討其對策,故意露出疏於防備之像,並於暗中偷偷的撤掉了看守楊勇的守衛,讓楊勇見狀之後,以爲有機可乘,可以爲此一搏,隨之就在隋文帝楊堅的返回寢宮、路過東宮之際。楊勇見此千載難逢的時機之時、又在這萬般無奈之際,隨即便爬到了後花園的大樹之上,朝著東宮旁邊的大興殿,也是此時正要路過東宮的隋文帝楊堅儀仗大隊的方向,聲嘶力竭的大聲喊叫道:“父皇,父皇.....兒臣是冤枉的,兒臣是冤枉的........望父皇,能給兒臣一次解釋的機會嗎?父皇,父皇.......”
就這樣楊勇聲嘶力竭的、竭盡全力的大聲叫喊著,其悲天哀鳴之聲,便霎那間傳到了隋文帝楊堅、返回寢宮儀仗大隊的耳朵之中了。
然而在這轉眼之間,就在東宮侍衛快速的集結到後花園之時,太子楊廣與宇文述亦是同時到達,可反觀此時的前太子楊勇見狀之後,卻仍是死心不改一般的繼續叫喚著、怒吼著。而反觀此時的太子楊廣,見到這般狀況之後,竟是猶如呆如木雞一般靜靜的、茫然的看著楊勇在樹上聲嘶力竭的叫喊。
“殿下.....”
輕言之間,便見此時的宇文述正淡然的看著楊廣,望其能否有下一步的動作,可是此時的楊廣竟還是那般的沉默不語,隨之宇文述便不由得裝模作樣的、怒火中燒一般的衝著旁邊的侍衛,大聲怒吼道:“還在看什麼?。縼砣税?!將庶人楊勇,拿下......”
聽聞宇文述這樣怒火中燒一般的怒吼之後,侍衛們便迅速的將樹上的楊勇抓了下來,可就在這混亂不看的場景之下,楊廣竟是突然的回過神來,隨即揮手示意道:“先關入大牢吧!”
“是!”
侍衛應聲之間,隨即便將楊勇快速的往大牢押去,而反觀此時的楊勇見到楊廣之後,隨即怒不可遏的叫吼道:“楊廣,你這個無恥卑鄙之徒,你竟敢這般待我,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楊廣.......”
怒吼之聲,聲聲入耳,亦是聲聲刺耳,!然而此時的楊廣卻是充耳不聞,隨之漠然的轉頭看向了大興殿的方向,沉默不語。
隨後待到宇文述將東宮侍衛全部調開之後,卻見此時的宇文述竟是突然的微笑起來,隨之慢步走到楊廣面前,鞠躬道:“殿下,此計甚妙?。∪绱艘粊?,越國公只要借力發力,便可將楊勇這最後的生路,斬斷!亦可讓那些爲楊勇四處奔走的之人,斷了這條念想!”
“楊素他,應該知道怎麼做好這件事!”
只見楊廣輕言盡了之後,隨之慢步茫然一般的先前走去,宇文述見狀之後,亦是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然而就在這轉眼之間,只見那楊勇聲嘶力竭的聲音,迅速的傳到了此時隋文帝楊堅的耳裡之後,隨之便見儀仗隊的衆人與隨駕的文武百官聽聞之後,就個個四處張望,當到仔細聽聞之後便已經知曉這個聲音,乃是前太子楊勇的聲音,便都不由自主的朝東宮看去,之後全部的人,竟是突然的沉默不語下來。
只因此時的隋文帝楊堅,已是滿面的怒氣沖天之色,隨即便憤怒的指著東宮方向,並朝著貝州長史裴肅,大聲的怒吼道:“裴肅......你看看,看看啊!這就是你們這些大臣粉身碎骨、盡忠死守的太子楊勇,皇宮禁地,豈他楊勇隨意放肆的地方,簡直是豈有此理?!?
楊堅怒言盡了之後,便見此時的貝州長史裴肅亦是滿面不堪難掩之色,先前聽聞是楊勇的聲音之時,已經是猶如晴天霹靂一般,此時又聽到隋文帝楊堅如此怒髮衝冠般的訓斥,更是驚慌失措起來,隨即便不由分說的下跪叩拜,膽戰心驚、汗流浹背的不知如何言語。
而反觀此時的楊素見狀之後,心裡更是歡喜不已,但亦是要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一樣,隨之便見楊素臉色一變,疾步上前,鞠躬行禮說道:“陛下,請暫雷霆之怒?!?
“僕射,你叫朕,怎麼息怒?。∵@個混賬東西。”
“陛下,請聽老臣一言,老臣先前之時,曾聽說過前太子楊勇,因其太子之位被廢黜,而瘋癲癡狂、情志昏亂!”
“楊勇,瘋了!”
“依老臣看來,楊勇似乎是瘋鬼附身,無法復原了?!?
“什麼?”
“父皇,父皇......兒臣是冤枉的....父皇!”
轉眼之間,隨之又再次聽聞到了前太子楊勇的叫喊之聲傳來,隋文帝楊堅見狀,亦是金剛怒目一般的看向了東宮的方向,隨即便回頭、怒目圓睜一般的看著下跪拜叩首於地的貝州長史裴肅。
“裴肅,你若再敢爲楊勇求情,朕定嚴懲不誤.......這個逆子,瘋了也好,朕也省心,起駕!”
“嘖!起駕回宮!”
就在太監大聲叫喚之間,楊堅的回宮儀仗隊,隨即快速的朝著寢宮走去。
而再次反觀此時,跪拜叩首於地的貝州長史裴肅見其隋文帝楊堅的儀仗隊,已經遠去之後。便猶如大病一場的、筋疲力竭的癱坐在地上,低頭嘆息起來,只因此時的他已經十分明瞭了,經過這一突發變故之後,那楊勇的最後一線生機,可說已經是徹底斷了,回天乏術。
而且此事之後,隋文帝楊堅亦是再次聽信了越國公楊素的讒言惑語,下令太子楊廣將楊勇關入東宮的大牢之內,沒有聖旨允許,便不準再放楊勇出來了!也是至此之後,房陵王楊勇直至命喪東宮之時,亦是沒有再見到過隋文帝楊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