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了解什麼?我全都告訴你!”阿齊急切地說著,樣子像在宣誓一般,“爲(wèi)了得到你,不管你想知道什麼都行!”
原本顯得有些陰鬱的丘宛晴笑了出來,搖搖頭:“這樣強(qiáng)迫你是不是不太好?我還是再等些時候吧。”
“不行,你現(xiàn)在就問吧!”阿齊很堅定地對她說,雙手在她的身上不安分地滑動。
丘宛晴的手指點在阿齊的胸脯上,讓他全身一陣酥麻,無論是姿色還是才智,丘宛晴都讓阿齊心生愛慕,如果能夠順利把她弄到手就好了。
“你之前說,你是b區(qū)的副堂主?”丘宛晴的手臂環(huán)繞在阿齊的脖頸,胸部若即若離地蹭著他的身體。
不能正常地呼吸了,阿齊緊緊抱住了丘宛晴,恨不得現(xiàn)在就進(jìn)入她的身體。可是剛纔說的話又不能食言,他只要強(qiáng)忍著那股衝動回答丘宛晴的問題。
“是,過不了多久我就能當(dāng)上堂主了,到時候,你可是堂主夫人呢!”被荷爾蒙衝昏了頭腦,阿齊已經(jīng)放下所有對女人的戒備,甚至有點口不擇言。
“可是我不明白,你是哪裡的堂主?”丘宛晴露出了疑惑的樣子,故意去掉那個副字。
聽到被叫做堂主,阿齊的虛榮心一下起來了,他笑了兩聲之後說道:“當(dāng)然是蒼龍幫了,你難道不知道,蒼龍幫在a市各區(qū)都有自己的堂會來管轄嗎?”
“原來是蒼龍幫!”丘宛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聽說蒼龍幫很厲害,沒想到你竟然是蒼龍的堂主!”
被丘宛晴如此誇耀一番,阿齊心裡已經(jīng)樂得找不到北了,他的手臂一用力就把丘宛晴從身上擡起,然後翻身將她壓在了沙發(fā)上。平時寬暢的沙發(fā)這會兒就顯得有些擁擠了,阿齊的身體肆意地感受著丘宛晴柔軟的肌膚,他起身開始解開褲腰帶。
丘宛晴就像沒有看到一樣不去理會阿齊的動作,只是繼續(xù)說道:“我聽說a區(qū)以前有一個很厲害的堂主,後來叛變了,是真的嗎?”
阿齊根本沒有把這話過腦子,直接應(yīng)了一聲:“算不上厲害,只是有不少手下而已,而且他自從叛變之後逃到了國外,一直都沒在a市露過面呢!”
阿齊的語氣很不屑,說話時還翻了個白眼。
看來蒼龍幫內(nèi)部對刀疤城的怨恨已經(jīng)極深了。
丘宛晴忽然拉住阿齊慌張解開褲腰帶的手。
“你還在緊張,這樣會讓我覺得還沒有到做這個的時候。”丘宛晴不滿地皺了皺眉心,語氣像是在生氣。
“我只是……我……”阿齊本來就有點慌張,被丘宛晴一說更加心慌,不知該如何是好,“那我該怎麼做才行?”
“不如我們先喝點酒吧。”丘宛晴提議,“或許這樣會對你有幫助。”
“好,我們喝酒!”阿齊兩眼發(fā)亮,擦了一把汗,想搞定丘宛晴果然不是容易的。
“那麼,你繼續(xù)給我講講那個故事吧,背叛了蒼龍的那個人的事。”丘宛晴從阿齊的身下起來之後,一邊倒酒一邊問道。
酒是提前就準(zhǔn)備好的,現(xiàn)在派上了用場。
“那個刀疤城啊,他不是什麼好人,牆頭草。”阿齊鄙夷地說,眼中憤恨,“背叛了蒼龍之後去國外投靠了別人,還說要回來幹掉二爺,真是可笑。說什麼他的靠山?jīng)]有人能推到,讓蒼龍乖乖跪地求饒吧。”
阿齊說著喝光了高腳杯裡的酒,丘宛晴又爲(wèi)他倒了一杯。
“不過也有傳聞?wù)f刀疤城近期就要回來了,要和蒼龍正面對抗呢!你說是不是自不量力!”阿齊越說越興奮,臉上因爲(wèi)充血變得通紅。
“你喝醉了。”丘宛晴靠在他的身上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
“這點酒怎麼會喝醉?”阿齊笑了笑,轉(zhuǎn)頭看向丘宛晴時卻忽然覺得頭暈。
奇怪,才喝了兩杯就有點暈了,難道是因爲(wèi)有美人相伴纔會這樣?阿齊睜了睜眼,看到丘宛晴在對自己嫵媚地笑,於是二話不說便撲了上去。
“你說的話都是事實嗎?”丘宛晴被他撲倒後問道,不知爲(wèi)何,阿齊覺得她的聲音變得很冷漠和嚴(yán)厲。
“什麼話?”阿齊不解,看東西已經(jīng)開始眼花。
“關(guān)於刀疤城的,他要回來了。”丘宛晴盯著他,一字一句問道。
“肯定不會有錯,前幾天蒼龍幫各堂才聚集在一起開了堂會,二爺?shù)脑挷粫绣e。”阿齊回答,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對了,我今天告訴你的可千萬不能說出去,不然我就完蛋了。”
“當(dāng)然,這只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丘宛晴盈盈一笑,手臂搭在了阿齊的背上。
十分鐘後,丘宛晴站在沙發(fā)旁看著睡得很死的阿齊,用溼巾擦著嬌豔的雙脣。披上薄外套,丘宛晴從沙發(fā)後面的箱子裡取出一雙塑料手套戴上,然後從阿齊的錢包裡拿走了一張芯片。
這時有人從裡屋走出來,讚許地看著丘宛晴。
“幹得不錯,”凌牧熙拍了拍手,“只不過以後不要調(diào)情那麼久,讓人看得惱火。”
“有什麼好惱火的?”丘宛晴挑眉笑道,把剛拿到的芯片交給凌牧熙,“你要的東西。”
凌牧熙接住芯片,丘宛晴就開始清理現(xiàn)場了。
“那男的說,刀疤城快回來了。”凌牧熙站在丘宛晴的身後,看到丘宛晴在擺弄阿齊的褲帶也沒有去幫忙。
“所以呢?”丘宛晴表情沒有變化,眸子平淡如水,“你以爲(wèi)我會去殺了刀疤城對不對?”
凌牧熙點頭,應(yīng)了一聲。
“沒錯,我就是這樣打算的。”丘宛晴忽然綻放出冷豔的笑容,眸子裡勾勒出憎恨和狠毒,“我要讓他品嚐到死亡的滋味。”
“你做不到的。”凌牧熙的話像一盆冷水澆下,“不過有一個人能做到。”
“誰?”丘宛晴冷冷問道。
“凌仲煊。”凌牧熙回答。
沒錯,如果是凌仲煊就可以殺了刀疤城,這一點丘宛晴絲毫不去懷疑。
“你的意思是,讓我利用凌仲煊除掉刀疤城,然後再擊垮他?”整理好現(xiàn)場,丘宛晴把沙發(fā)弄得像是剛經(jīng)過了一場激戰(zhàn),只不過當(dāng)阿齊醒來之後不會記得任何事。
“你意下如何。”凌牧熙問道,心裡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全票通過。”丘宛晴又看了一眼阿齊,隨手將桌上的酒杯打翻。
“這個男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解決完了吧。”凌牧熙看向阿齊目光陰冷,如果不是爲(wèi)了這枚芯片,他說什麼也不會讓丘宛晴出手,但這枚芯片上存儲了關(guān)於蒼龍國際的重要信息,是他擊敗凌仲煊的有利武器。
當(dāng)初陷害了他的凌仲煊,現(xiàn)在是時候接受他的反擊了。
凌牧熙的眼中閃過冰冷的光。
丘宛晴一邊穿好衣服,一邊說道:“喝了兩杯酒,他應(yīng)該是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不過一旦他想起了什麼,我就會用兩個理由威脅他,所以你放心,按照他的性格肯定不會有事的。”
“什麼理由?”
“第一,他是酒後強(qiáng)行侵犯了我,而且沒有安全措施,第二,他用酒杯割傷了我,這算是人身傷害。”丘宛晴說著舉起手腕,那是以前留下的舊傷,“考慮到他弄丟了蒼龍內(nèi)部這麼重要的東西,應(yīng)該不會把事情弄大。”
“想讓他記不起來應(yīng)該沒那麼簡單,別忘了,這裡是你家。”凌牧熙提醒她道。
“從昨天起就不是了。”丘宛晴神秘地眨了眨眼,“如果被調(diào)查,我大可說是因爲(wèi)受不了他的糾纏纔會搬家,而今天來這裡拿最後一點東西時被他跟蹤,闖了進(jìn)來之後對我造成了身體傷害。”
“搬家?”凌牧熙被這個詞吸引,“怎麼沒有和我說?”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丘宛晴笑語,“我要搬去的地方,就在白鷺街。”
她說過,如果沒有報仇是不會回去的,但現(xiàn)在她食言了。因爲(wèi)她要利用那個地方去完成一些事情,也只有那裡,才能製造出她想要的效果。刀疤城,那個殺害了她弟妹們的罪魁禍?zhǔn)祝柚凫樱莻€一切噩夢的始作俑者,她都不會放過。
現(xiàn)在,她就要用匕首一刀一刀地捅入他們的胸口了,毫不猶豫。
關(guān)上這個住了三個月的房子的大門,丘宛晴毫無留戀地轉(zhuǎn)身離開,拋在她身後的是無數(shù)個痛苦的日日夜夜,無數(shù)個自責(zé)的痛恨她無力救助弟妹的念頭。這一刻的她,再也不是原來的丘宛晴了,她不會再受到任何情緒的干擾,也不會再做出錯誤的判斷。
鳳凰涅槃,宛如重生。
凌牧熙沒有去送丘宛晴,他還是始終生活在黑暗之中,似乎是習(xí)慣了黑暗,凌牧熙能感覺到自己正在被一點點侵蝕。最終一定會體無完膚的,他知道,所以他要利用所有的能量去守護(hù)丘宛晴,幫她達(dá)到那個目的。
就像三年前的那天他在路邊遇到了一個算命婆婆,婆婆對他說——
愛和恨,都能操控他的生死。
仿照著過去的模樣,房子裡的一切都是新的,工人們?nèi)找冠s工,硬是把工期縮短到三個月完成了。牆壁上沒有了給宛君測量身高時畫的線,沒有了宛城的塗鴉,也沒有了宛瑞把籃球不小心丟上去留下的痕跡。
現(xiàn)在她回來了,她要在這裡創(chuàng)造更加美好的回憶,要讓弟妹們看到,她過得很幸福。只是在這之前,她還有一件事要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