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說了……不能……佔我便宜……”
“混蛋……放開我……”
車廂內,女子嬌弱的反抗根本不能戰勝健碩的男子,呼吸被一點一點侵蝕著,身體被一點一點控制著。
兩隻手腕都被牢牢握住,脊背靠在椅背上承受著強大的壓力。
和她強烈反抗不同的是,她脣上的吻卻是無比地溫柔。
纏綿的吻比霸道的吻更讓她難以理智地思考,很快,她便淪陷在了他的一片溫柔之中。脣上的溫度不是冰冷,覆在她手腕的手掌也有了溫度。
很快,她便不再反抗。
凌仲煊的手掌抵在她的後腦,漸漸地把她吞噬,讓她的身體和他的揉在一起。
春意盎然,車廂內一副甜蜜的景象。
直到摩天輪重新返回地面,凌仲煊才緩緩放開了丘宛晴,沒有再看她,徑直走出了車廂。
臉上竟然泛起了紅暈,丘宛晴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緊跟著凌仲煊走了下去。
“你先別走,我有話要說。”丘宛晴在摩天輪下叫住了凌仲煊。
“剛纔還著急著回去,現在又讓慢慢來?”凌仲煊轉身。
“不想欠你什麼,所以現在先和你說清楚。謝謝你今天帶我坐了世界上最大的摩天輪,但這不會改變我任何的決定,所以回去以後也不要以爲會有什麼變化。”丘宛晴認真地。
“這一點我比你更清楚。”凌仲煊像是要看透了她。
“那就好,另外,我接下來要做的事只是因爲感激,不要有任何多餘的想法。”丘宛晴又說,讓凌仲煊摸不著頭腦。
她走上前,踮起腳尖在凌仲煊的脣上落下一吻。
他們沒有回到酒店,而是直接乘坐著凌仲煊的私人飛機回到了a市。
站在家門口,丘宛晴正在開門時暮雪從旁邊冒了出來。
“暮雪,你怎麼會在這?”丘宛晴睜大眼睛,同時看了一眼凌仲煊。
“只是經過,順便看看你在不在家,沒想到就遇到你們回來了。”暮雪愉快地解釋著,臉上的笑容乾淨爽朗。
“要進來坐一會兒嗎?”丘宛晴被她臉上的笑容打動,這種她不會再有的單純美好。
“正好,我有話要和凌說。”暮雪輕快地答應下來,和他們一同進了屋。
丘宛晴對他們要說的話沒有興趣,於是上樓回到房間裡休息,明明很困,可是躺在牀上怎麼也睡不著,於是就打開手機玩遊戲。
玩了好一會兒,她的角色總是莫名其妙地死掉,以前可沒有這麼衰過。丘宛晴乾脆把手機丟在一旁,仰面躺著看向天花板。
“好煩,怎麼這麼心煩。”丘宛晴自言自語,翻了個身跳下牀。
看著穿衣鏡裡的自己,穿的還是凌仲煊送她的那條裙子,赤著腳,她又想起了剛纔看到暮雪時從她眼中看到那種純潔。
怎麼可以有這麼幹淨的眸子,丘宛晴暗自驚歎,早已忘了自己曾經也是這麼一個單純的女子。
樓下忽然傳來東西摔碎的響聲,丘宛晴沒有多想便衝了下去。
結果眼前的一幕讓她驚呆了。
只見暮雪和凌仲煊正在客廳打得不分勝負,每一次出拳都非常有力,剛纔摔東西的聲音就是他們在打鬥時不小心撞碎了一個花瓶。
花瓶碎片掉了一地,裡面的花束已經有些枯萎了。
兩個人打得不可開交,完全沒有注意到丘宛晴的出現。丘宛晴的眼珠隨他們不停地移動,如果不是差點要把茶幾掀了,可能她還不會阻止。
“別打了!都停手!”丘宛晴大聲制止他們。
暮雪聽到丘宛晴的聲音後,臉上凌厲狠絕的表情立刻收斂,收手的同時也制止了凌仲煊。
“不好意思讓你聽到了。”暮雪抱歉地說,她的表情已經變回了剛進來的時候。
丘宛晴無奈,她早就發現暮雪是個變臉達人了。
“誰來解釋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丘宛晴指著一地狼藉。
“我們只要意見不一致就會打起來,誰贏了就聽誰的。”暮雪解釋,吐了吐舌頭。
還真有閒情逸致啊……
丘宛晴暗自抹了一把汗,對他們的行爲無話可說。能把打架當成樂趣的估計也就只有他們了。
走到摔碎的花瓶旁,丘宛晴蹲下來一片片撿著地上的瓷器碎片,這個花瓶是凌牧熙送給她的。
好可惜。
她在心裡想著,沒注意腳下的碎片,移動了半步之後被細碎的渣滓扎到了腳心。
她忘了自己是赤著腳跑下來的。
忍著痛,趁凌仲煊還沒有發現她受傷了,丘宛晴快速收拾了地上的大塊碎片,把細碎的聚攏在一起。
站起身,她像沒事人一樣去丟碎片。
“宛晴,你的腳怎麼了?”細心的暮雪察覺到丘宛晴走路時的顛簸。
凌仲煊低頭一看,地上殘留著她腳上的血,特別刺眼。
“被扎到了而已,沒事。”丘宛晴擺擺手,丟了碎片立刻就要上樓梯。
誰知剛走到樓梯口,一直沉默的凌仲煊把她扛在了肩上,大步走上樓梯。
“凌,你就不能溫柔點?”站在樓下的暮雪著急地囑咐著,凌仲煊沒有理會。
把丘宛晴丟在牀上,凌仲煊表情冷冷的。
“醫藥箱在哪兒。”
“沒有。”丘宛晴如實回答。
“一個人住就不知道準備一個醫藥箱?”凌仲煊的周圍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氣息,讓丘宛晴覺得不安。
“重新裝修的房子什麼都是新的,就把這事給忘了。”丘宛晴解釋。
“笨女人。”凌仲煊丟下了這句話就向門口走去,走到一半又轉身說,“在屋裡呆著別動。”
丘宛晴僵硬地點點頭,雖然心想著爲什麼要聽他的,但還是一動不動地坐著。
不一會兒暮雪上樓進了丘宛晴的房間。
“真的很抱歉,沒想到會讓你受傷。”暮雪一臉歉意,看到她這樣丘宛晴氣也消了一半。
搖搖頭:“不是你的錯。”
“可是凌怎麼還沒有回來,我記得附近幾分鐘的路程就有醫藥店。”暮雪說著看了看手錶,時間已經過去快半小時了。
“可能是他覺得那個藥店規模太小了,不靠譜。”丘宛晴隨口說。
“也對哦,凌總是對這些小細節很在意。”暮雪說著眼睛閃著光芒,“宛晴,你對凌很瞭解嘛!”
丘宛晴失笑:“纔沒有,到底是你和他認識這麼久纔會更瞭解。”
暮雪卻否認了她的話:“別看我們認識的久,但能走進他心裡的人肯定不是我,他很少對人能敞開心扉的,你就是其中一個。”
從別人口中聽到關於凌仲煊的消息,丘宛晴總覺得有種心絃撥動的感覺。
可是他們之間是沒有可能了。
這一點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又等了一會兒,凌仲煊還是沒有回來,丘宛晴腳上的傷口在等待的過程中已經被稍微清理了一下,暮雪還找出來一個創可貼。
“奇怪,凌不會這麼慢的。”暮雪又看了看錶,臉上的表情有了細微的變化。
“發生什麼事了嗎?”丘宛晴不安地問。
暮雪自言自語:“不會,應該不會出事。”
這時丘宛晴的手機響了,她飛快地接通了電話,甚至連來電顯示都沒看。
“凌仲——”
“我是青陽。”青陽打斷了丘宛晴的猜測,“凌仲沒有和你在一起?”
“沒有,他剛纔從我家出去後就一直沒回來。”丘宛晴心裡一緊。
“這就怪了,他不接我的電話。”青陽生疑,“他說出去幹嘛?”
“去藥店買擦傷藥。”回答的時候,丘宛晴的右眼皮忽然猛烈跳動了一下,“是不是出事了?”
“如果是別人還有可能,凌仲的話一定不會有事。”青陽很有信心地安慰。
“可是……”丘宛晴心有餘悸。
“他可能過一會兒就回來了,別擔心。”青陽說完就掛了電話。
暮雪也拉著丘宛晴的手:“他可是凌,沒有人能動他一下。”
丘宛晴點點頭。
第一次,她這樣擔心凌仲煊的安危,甚至不顧旁人地將那種擔心表現出來。
千萬不要有事纔好。
幾分鐘後,樓下響起了敲門聲。
“一定是凌,我去開門!”暮雪揚起眉梢,還沒等丘宛晴說話就跑了出去。
丘宛晴看著暮雪沒有關緊的屋門,忽然想起了什麼。
“不對,凌仲煊有我家的鑰匙,而且他也不會這麼禮貌地敲門。”
等了一會兒,樓下一點聲音都沒有傳來。
丘宛晴覺得有些奇怪,但由於腳心的傷口,讓她雙腳一落地就痛。
暮雪的身手那麼好,肯定不會有事。
樓下傳來了一陣走路聲,那聲音隱隱約約地傳來,聽得不是很清楚。好像走到了廚房,丘宛晴判斷,也許是暮雪口渴了。
果然有流水的聲音傳來。
屋門半掩著,流水的聲音始終不斷,讓丘宛晴起了疑心。
暮雪教她的第一課就是觀察周圍的環境,從一些細微的地方發現不同尋常之處,才能先發制人。於是丘宛晴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想一想。
如果是暮雪,她會站在廚房裡一直讓水流個不停嗎?
“凌,你怎麼總是這麼浪費。”她記得在古堡的時候暮雪對凌仲煊如此苛刻地說過。
所以,答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