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的身體經(jīng)不住痛苦的折磨和摧殘,不一會兒便滑落在地,他們一個接著一個,從小妹的身體上滿意地起來,臉上露出完事後的爽快。
“真爽!”最後一個男人起身後哈哈大笑,“這種***,果然不用就可惜了!”
蜷縮著身體,小妹的身下一片殷紅,那紅色刺得丘宛晴睜不開雙眼,只覺快要昏倒了。
畜生!她要殺了他們!
當(dāng)他們拖著小妹的身體時,不遠處終於傳來了強健有力的腳步聲,一聲一聲以極快的速度逼近他們,等所有人反應(yīng)過來,青陽禛已經(jīng)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
“蒼龍四傑之一,青陽禛!”猥瑣男人中有人認出了青陽,驚叫了一聲道,“我們打不過他這麼多人,快走!”
那些人說著連連後退,其中一人扛起小妹就跑。
“把她放下!”丘宛晴發(fā)瘋一般想衝過去救下小妹,卻被不知緣由以爲(wèi)她要送死的青陽一把抓住。
“喂,好不容易把你救出來,難道你要讓我對凌仲失信嗎?”青陽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意思是你老老實實呆著吧。
“你懂什麼!”丘宛晴一邊想要推開他,一邊回頭看向那些快速跑開的人,“我的小妹還在他們手裡,你知道在她身上發(fā)生了多麼恐怖的事嗎!”
“小妹?”聽到這話青陽一愣,眼神示意手下的人去追趕,可是那些人跑得飛快,早就不知道從哪個路口拐走了。
對這裡的地形不熟悉的青陽,也不敢貿(mào)然派人分頭去找。
因爲(wèi),還有凌仲煊在等著他的援助。
“快點讓人去找啊!”丘宛晴發(fā)狂地抓著青陽禛的手臂,聲音裡帶著哭腔,“求求你,快點讓人去找小妹,她不能承受這麼大的痛苦,現(xiàn)在她一定害怕極了,需要我在身邊的,求求你……”
青陽禛看著丘宛晴左右爲(wèi)難,雖然他很想幫忙,現(xiàn)在的情況卻不允許。權(quán)衡之下,青陽還是派出了一小隊人去搜查小妹的下落,但是他有個條件,就是讓丘宛晴與他同行,不能離開半步。
這也是凌仲煊千交代萬囑咐的事。
丘宛晴點了點頭,眸子裡黯淡的神情有淺淺光亮。
小妹有救了。
和青陽一同再次回到家裡,這裡已經(jīng)變得讓她無法相信是自己曾經(jīng)住過的地方了。一把火正在將整棟房子燒成灰燼,通紅的火焰向上躥著火苗,讓丘宛晴的眸子裡映的也都是火焰。
房子外,蒼龍武士和刀疤城的人還在打鬥,凌仲煊混在人羣中卻還是那麼顯眼,讓丘宛晴一眼就找到了他。莫名地,安心了。
青陽帶領(lǐng)手下加入混戰(zhàn),有他和凌仲煊聯(lián)手,那些人應(yīng)該很快就會被制服。丘宛晴被保護著,只等這一切結(jié)束,找到宛瑞,找到宛君,從今以後過著平凡的生活。
凌仲煊現(xiàn)在明顯佔了上風(fēng),丘宛晴因爲(wèi)受到保護,於是站在一旁細細看著凌仲煊的一舉一動。就算是打架這種不文雅的事,凌仲煊都能讓人看得著了迷。
難怪能把各路美女甩了幾條街。
因爲(wèi)看得聚精會神,丘宛晴自然也看到了一個從身後接近凌仲煊,想從後面捅凌仲煊一刀。丘宛晴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就衝過去擋在凌仲煊身後,想爲(wèi)他擋住那一刀。
只一瞬,如同天旋地轉(zhuǎn),當(dāng)丘宛晴再看清世界的時候,身體已經(jīng)偏轉(zhuǎn)過去,被一個人緊緊抱在懷中。她擡眼就看到了要捅凌仲煊的人在眼前,此刻,他們正面對面著,而那個人只看了她最後一眼便倒在地上不會動彈。
青陽禛從那人身後上前,得意地看著丘宛晴:“怎麼樣,我不比凌仲差吧。”
丘宛晴顧不得對青陽報以微笑,因爲(wèi)被抱在懷裡的她明顯感覺到了凌仲煊的沉默。
“煊?”她從懷抱中脫身,還沒看清凌仲煊的表情便聽到青陽禛在後面叫了一聲。
“凌仲,你不知道躲啊?”青陽禛埋怨地說道。
再看凌仲煊的後背,赫然是一道長長的傷口,鮮血緩緩流出浸透了他的衣衫。剛纔刺向丘宛晴的那一刀,硬生生被他接住了。
青陽知道,單憑那人絕對不可能傷到丘宛晴,定是丘宛晴想來幫忙卻反而成了累贅,拖累了凌仲分心,一時無法閃開只能承接了那一刀去保護丘宛晴。
這個女人還真是弱,和安宇寧比起來簡直差遠了。
那一刀刺得非常重,又是從背上斜著一刀劃下來,讓凌仲煊神經(jīng)一緊,整個背都是疼痛。
“我沒事。”凌仲煊在丘宛晴要說話之前說道,堵住了她的質(zhì)詢和責(zé)怪。
“青陽,交給你了。”凌仲煊看了青陽禛一眼,拖著丘宛晴就往沒有打鬥的地方走。
這種危險的地方,還是他一直看著這個女人比較安全,只要她一離開自己的視線就會變得不安。現(xiàn)在他真的像極了一個因爲(wèi)女人失去所有重心的傻子。
原以爲(wèi)很快就會結(jié)束的戰(zhàn)役並沒有如願以償,在青陽以爲(wèi)快要勝利的時候,不知從哪裡又冒出了一大批精英武士包圍了他們,從刀疤城的手下倒下的地方接管,公然和凌仲煊對峙。
沒有迴旋喘氣的餘地,這批人一上來就和蒼龍武士打了起來,每個都是動作快準(zhǔn)狠,絲毫不輸於蒼龍武士。
這些人絕對不會是刀疤城的人,可是他們是誰?爲(wèi)什麼會幫刀疤城和蒼龍對抗?
就算是神,在經(jīng)過了剛纔那麼久的打鬥之後也會感到疲憊,蒼龍武士的力量已經(jīng)遠遠沒有最初那麼強,青陽帶來的人馬也遇到了如此問題。這麼打下去,就算實力上真的能贏,實際也不允許了。
精英武士每一次出手都是致命一擊,向蒼龍武士發(fā)起了挑戰(zhàn)。
自然,凌仲煊在一起加入了戰(zhàn)鬥。
寡不敵衆(zhòng),這時凌仲煊第一次知道這個詞的意思,並且,必須用最深痛的教訓(xùn)接受眼前的事實。他和丘宛晴在青陽在掩護下順利逃脫,去了一處絕對安全的臨時處所。
凌仲煊不會幹出拋棄弟兄獨自跑掉的事,當(dāng)然,前提是凌仲煊是醒著的。
把陷入昏迷的凌仲煊放在簡陋的牀上,丘宛晴立刻忙裡忙外去打水洗了乾淨(jìng)的毛巾,好不容易找來醫(yī)藥箱給他上藥擦拭身體。只這一會兒,他身上便有了大大小小至少三十處傷口,最大的一處便是替丘宛晴擋下的那一刀。
而丘宛晴,因爲(wèi)在凌仲煊的拼死保護之下,毫髮無損。
藥力讓凌仲煊在昏迷中緊皺眉頭,看著於心不忍,丘宛晴便輕輕吻住了他的脣,淚水瘋狂地流下不可抑制,滲入了他的口中。
鹹鹹的味道讓他睜開了雙眼,伸出舌頭進入了她的口中。
丘宛晴立刻擡起身,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真是的,都傷成這樣還佔我便宜。”
“明明是你湊過來吻我,怎麼怪在我的頭上了。”凌仲煊無辜說道。
“我只是爲(wèi)了減緩你的痛苦,又不是真的要和你怎樣。”丘宛晴解釋著,故意說得很不情願。
“發(fā)生了什麼?”凌仲煊迅速轉(zhuǎn)移話題,嚴肅問道。
丘宛晴便把之前發(fā)生的事全盤告訴了凌仲煊。
他們的人傷亡很重,一方面在人數(shù)上不佔優(yōu)勢,另一方面,刀疤城不知從何處請來的精英武士實在太強,如果一對一單挑或者沒有之前長時間的拖延戰(zhàn),蒼龍武士絕不會輸給他們。可是之前的打鬥消耗了蒼龍武士太多的體力,最終慘敗在那羣不知道身份的人的手下。
實在可恨!
“青陽呢?”凌仲煊環(huán)視小屋內(nèi),沒有一個人。
“他回去整頓一下,很快就會回來。”丘宛晴不安地看著他,“煊,大弟和小妹還沒有找到……”
“你放心,青陽帶來的人都是搜查高手,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找到他們,把他們安全帶回。”凌仲煊寬慰她。
丘宛晴一聽凌仲煊的話就安心了,只要是他說的,她就無條件相信。
就算是地獄,她也信了。
只是這次,她信錯了人。
青陽的手下帶回了宛瑞和宛君,沒錯,把他們完全帶回了,只是青陽帶回來的卻是兩具冰冷的屍體,空洞的軀殼再沒有靈魂和一絲溫度。
宛瑞的臉上還露著淡淡的笑容,他的手中握著一個未做完的木偶,木偶已經(jīng)成型,可以看出是一個女子的側(cè)臉。仔細觀察,那側(cè)臉和丘宛晴極像。
應(yīng)該是宛瑞想送給阿姐的禮物吧,作爲(wèi)參加這個比賽的紀念品,在最後結(jié)束的那天送給阿姐,讓她的回憶裡可以多一件美好的事物。只是沒有等到比賽結(jié)束,他的生命卻先結(jié)束了。
他還那麼年輕,正到了大展宏圖的年紀,他的才華纔剛剛嶄露頭角,受到世人的關(guān)注,他的人生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可是現(xiàn)在,全都斷送在了這裡,這個令人厭惡憎恨的一無是處的桃園。
小妹的模樣更是令人心寒,她的全身都有些浮腫,像是在水中泡過一般,身上的衣服被撕得亂七八糟,牛仔褲已經(jīng)不見了。爲(wèi)了不讓小妹的身體暴露在外,青陽在找到她的時候爲(wèi)她蓋上了薄薄的小毯子,在小毯子下還是能看到小妹的雙腿還覆著血痕,尤爲(wèi)刺眼。
她的臉小小的,驚恐的表情還沒有消散,恐怕到死亡終於降臨的那一刻她也不明白,爲(wèi)什麼自己會經(jīng)歷那麼痛苦的事,年幼的她就要失去了生命。
“他們是誰?”丘宛晴呆呆地盯著宛瑞和宛君許久,乾澀的喉嚨忽然發(fā)出了聲音,“他們不是大弟和小妹,你帶回來的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