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宛晴面朝衣櫃,一邊的臉壓在冰涼的櫃門上,雙手被狠狠卡在身後。金瑢按緊她的身體,然後貼上來在她的另一邊臉側笑了笑。
“姑娘,想和我玩心眼你還太嫩了。”
丘宛晴咬緊嘴脣,手腕使勁轉動也無法從金瑢的手掌中逃脫。金瑢的力氣太大,就像一個男子一般強壯有力。
“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丘宛晴對金瑢幾乎沒什麼瞭解,現在還不太清楚她的身份。
“刀疤的所有行動都是我計劃的,如果不是因爲你,我們早就把a市控制了,k集團也不會和我們翻臉。”金瑢語氣兇惡,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現在還讓我們變成了通緝犯。我做夢都想殺了你!”
“就算沒有我,你們的計劃也不會得逞。”丘宛晴從她的話中大概知道了她的身份,想到之前青陽也提到過,刀疤城身邊有一個非常機智狠毒的女人,應該就是她沒錯了。
“胡說!”金瑢打斷了丘宛晴的話,將刀子抵在她的脖子上,“你放心,我不會輕易就讓你死的。”
“就算你殺了我,今天也跑不掉了。”丘宛晴不屑地看著她。
剛纔將屋門反鎖之後,丘宛晴透過窗戶看到樓下的打鬥,凌仲煊正在和一***打手搏鬥。
“跑?”金瑢大笑,“我就沒想過要跑!”
金瑢發了狂一般,眼神裡像是燃了一團火,完全沒有了剛纔的冷靜。她將刀子從丘宛晴的脖子上輕輕劃過,細細的一道痕跡之後便是猩紅的血流了出來。由於傷口很淺,只能看到一道淺淺的痕跡。
脖子上被架上刀子的一瞬間,丘宛晴忽然覺得死亡對她而言並沒有什麼,而且她有一種感覺,今天死的人一定不會是她。
樓下,凌仲煊正在和幾十個人搏鬥的時候,青陽終於帶著蒼龍武士趕到了。青陽一到便迅速制服了一***人,再加上蒼龍武士的效率之高,凌仲煊很快便得以抽身。
“交個你了。”凌仲煊和青陽禛交換眼神,囑咐。
“沒問題,快去救她!”青陽點頭,隨即進入了新一輪的混戰。
凌仲煊推開大門剛進去沒兩步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暮雪,她的旁邊掉了一個針筒,看來是被注入了麻藥。試探了一下她的呼吸,正常,於是凌仲煊將她放在沙發上後便刻不容緩地上了樓。
丘宛晴的房間裡傳來了碰撞的動靜。
“瑢,我們說好了這女人要讓我先嚐嘗味道再殺,這點要求你都不能滿足?”是刀疤城的聲音。
“收起你的色心,這裡沒有你什麼事了。”金瑢不想退讓,“從現在開始我就掌管了一切。”
“憑什麼讓我把這些都讓給你?”刀疤城瞪大了兩隻眼睛,暴躁地伸手摸了摸光頭,“別以爲有點能耐就能翻雲覆雨,你還差得遠!”
“那也比一個窩囊廢強。”金瑢冷眼看他。
在刀疤城還要說話的時候,金瑢手裡的刀子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鋒利的刀刃從丘宛晴的脖子移開,落在了她柔軟的臉頰上。
“臭***,把她的臉劃畫了讓我怎麼賞心悅目地上了她!”刀疤城大吼一聲。
金瑢沒有理會,繼續讓刀子在丘宛晴的臉上輕輕劃過。
柔軟的皮膚被鋒利的刀刃劃開了一道道的口子,白皙的臉蛋很快便染滿鮮血。金瑢的力度恰到好處,讓傷口不深不淺,只見丘宛晴的臉上再也沒有了完好的地方。
“兩邊不對稱就不好看了,來姑娘,轉過來讓我在另一邊也替你劃一劃。”金瑢陰冷地笑著,將丘宛晴的身子翻了過來,讓她面對著自己露出另一半完好的臉頰。
“嘖嘖,真是***,這麼毀了還真是有點可惜了。”金瑢盯著丘宛晴的臉看了看,又準備下刀子。
丘宛晴看準時機,就在金瑢全身放鬆的那一瞬凝聚了所有的力氣,將金瑢重重推開之後一個飛腿踢了出去。金瑢見狀,收起臉上的表情,兩手抵擋住丘宛晴的飛腿,而後順勢將對方掀翻在地。
還好丘宛晴在之前的訓練中遇到過這種情況,在落地的一瞬及時站穩纔沒有摔倒,但她的腳心由於還受著傷,此刻劇烈地疼痛著。
“看來我還是低估你了。”金瑢拍了拍手,打量著丘宛晴。
“讓我來!”刀疤城在一旁看著兩個女人打架,簡直心癢難耐,再加上丘宛晴在飛踢的時候裙襬飄起,將她白嫩的大腿展露無遺,更讓刀疤城看直了雙眼。
還沒等刀疤城靠近丘宛晴,只聽“碰”地一聲,一個鐵罐頭從門口處直直飛向刀疤城的腦袋,打中他的腦門之後他便再次倒下了。
“二爺,我們又見面了。”
金瑢鎮定自若地轉頭對門口的凌仲煊問候,在丘宛晴看到凌仲煊而愣神地那一瞬間,將手中鋒利的刀子捅向了丘宛晴。
“小心!”凌仲煊的焦急又緊張的大喊一聲,衝到了丘宛晴的面前。
“在暮雪那裡學了那麼多都是白學的嗎?”凌仲煊擋在丘宛晴面前,低頭對她質問。
“凌仲煊,你怎麼會……”丘宛晴愣愣地望著凌仲煊放大好幾倍的臉龐,一時說不出話來。
擋在丘宛晴和金瑢之間的凌仲煊,用自己的身體替丘宛晴擋下了那一刀,但同時,那一刀也沒有一絲偏轉地插入了他的身體。
拔出沾滿了鮮血的刀子,金瑢揚起手中的刀想要再次捅在凌仲煊的身上。
凌仲煊意識到金瑢接下來的舉動,忍著劇痛懷抱丘宛晴向旁邊移動,避開了金瑢插下的第二刀。
這時癡癡看著凌仲煊的丘宛晴,才終於察覺到眼前這個人爲自己做了什麼。
“站在旁邊別動。”凌仲煊看著她被劃傷的臉頰,眼中彷彿受到了極度深的傷害。
“危險,小心!”丘宛晴被安置在一旁,當凌仲煊險些被金瑢插了第三刀的時候驚慌地喊了出來。
凌仲煊畢竟是所向披靡,就算被捅了一刀還是遊刃有餘。
和金瑢打了幾個回合之後,金瑢就發現凌仲煊沒有辦法打敗,這樣下去她早晚會撐不住。可是她知道凌仲煊有一個弱點,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掩蓋的。
故意處於下風,金瑢手握短刀半跪在地上,餘光掃向了丘宛晴。緊接著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丘宛晴面前,揮起手中的短刀就要插入丘宛晴的胸膛。
沒想到會把矛頭對準她,丘宛晴震驚之餘全身都不能動彈,暮雪教給她的一切都被跑到了腦後。
金瑢知道,爲了保護丘宛晴的凌仲煊一定會衝過來阻止,而阻止的辦法在一秒後就被證實了。
這一刀狠狠地插在了凌仲煊的胸膛。
刀的位置離心臟很近,金瑢立刻將刀拔出,一道血注噴涌而出。
血濺在了丘宛晴的衣服上,臉上,頭髮上。
凌仲煊背對著丘宛晴,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聽到他的呼吸越來越沉重,讓她的心臟也隨之不斷下沉。
“凌、凌仲煊,你沒事吧?”丘宛晴語無倫次地問著,覺得自己問的話一定聽起來很傻,但他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跑。”凌仲煊艱難地吐出這個字,依舊擋在丘宛晴面前。
金瑢在他胸口又是一刀。
那一瞬間,淚水從丘宛晴的眼眶中滑落,暈溼了她臉上的血跡。那血有她的,有凌仲煊的,混合在一起早已分辨不出。
凌仲煊將丘宛晴推到身後更遠的地方,然後伸手掐住了金瑢的脖子。
冰冷的手掌用力掐下去,在金瑢的脖子上很快留下了青紫的痕跡。
“你殺了我,我也可以殺了她。”金瑢無所畏懼地說。
“我倒想看看你怎麼殺她。”凌仲煊狠狠加大的力氣。
“我已經做到了,你難道沒有看到?她的臉現在就想花貓一樣,等到再過一會兒,就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她那張勾人的臉!”金瑢猙獰地大笑,“你以爲只有死亡纔是一個女人最害怕的東西?當然不是,醜陋,被人嘲笑和同情的醜陋纔是女人最害怕的!”
“閉嘴!”凌仲煊怒吼一聲。
丘宛晴怔怔地站在原地,金瑢的聲音就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一般那麼地不真實。她忘了,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貌美的丘宛晴,馬上就要變成一個人們討厭的醜八怪了。
很奇怪,這時候她的淚水卻停止了。
眼眶紅紅的,丘宛晴擡頭,她覺得被劃畫的那半邊臉有種異樣的刺痛。疼疼的,癢癢的,讓她有抓破臉的衝動。
“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在這刀上塗了一種藥,只要染上這種藥的傷口都永遠不會癒合。”金瑢看著丘宛晴的眼睛,仔細地說。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丘宛晴的耳朵裡嗡嗡的。
“別害怕,等時間長了你就會習慣人們對你的指指點點。”金瑢假意作安慰狀。
凌仲煊的手更加用力,狠狠掐著金瑢的脖子,她很快就喘不過起來,口中還是大笑著。
“這種痛苦是你永遠無法擺脫的。”金瑢眼珠一轉,看向凌仲煊,“被我捅了三刀都是致命的部位,我倒想看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就在她說話時,凌仲煊的手臂已經開始發抖。
失血過多加上重傷,他的力氣已經全部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