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凌二爺!”許奇一看來人兩條腿都軟了,差點就跪倒在地上,還好凌仲煊抓著他的手臂沒讓他倒下去。
凌仲煊放手,目光冷淡地瞧了許奇一眼,順手拿起一旁桌上的溼巾擦了擦手心。
“我只是來告誡你,不是每個女人你都能動。”凌仲煊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嘴角勾起了冰冷的笑意,“她是貨真價實的墓風堂堂主夫人,你還有什麼問題?”
“沒、沒有了!”許奇連連後退好幾步,但還是因爲凌仲煊周圍寒冷的空氣而一陣心驚肉跳。
“還不走。”看許奇還站在原地,凌仲煊冷語。
“其實我是想找堂主夫人談一筆生意,但是玩笑開大了,還希望夫人不要見怪。”許奇慌忙解釋,他剛纔確實打算在調戲丘宛晴之餘談一談生意的事,但還沒有正式展開話題就被凌仲煊收拾了。
“談生意?”凌仲煊用懷疑的眼光打量許奇,又看了看丘宛晴。
她明顯一副不想理會這個男人的表情。
“去找別人,蒼龍幫的生意你也敢搶。”凌仲煊冷冷地趕走了許奇。
丘宛晴被凌仲煊的話震驚了,她記得凌仲煊說過絕對不會碰一下和毒品有關的生意,甚至當初還因爲毒品付出了代價,現在他是怎麼了?
趕走許奇後,凌仲煊連看都沒有看丘宛晴一眼就徑直走開,彷彿剛纔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他自有辦法讓許奇對這件事閉口不言。
“等等。”丘宛晴在他身後叫住了他。
凌仲煊止步,拿起桌上的一杯紅酒細細品嚐。
“已經不純正了。”他皺眉,放下了高腳杯。
這句話他是對丘宛晴說的,她已經不再是那個他愛的丘宛晴,搖身一變成爲了所謂的堂主夫人。他不想追究這期間發生過什麼,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丘宛晴聽懂了他的意思,站在原地再也無法向前。
一個商人模樣的男子走近凌仲煊,和他暢談了起來,凌仲煊沒有回絕地與對方攀談。這裡的人凌仲煊十有八九都認識,在其他生意上也有不少往來,所以此次前來,只要他能點頭,一定會有不少的收穫。
只是,他會沾染這些東西嗎?
丘宛晴用尖銳的指甲狠狠扎入了手心。
晚飯過後大廳裡一片安靜,這次的交易會在作息方面非常有規律,也有連夜交談的場所,是離住處不遠的另一處稍微小一些的廳堂。主要是爲了給那些趕時間或者來遲的人準備的。
一天下來丘宛晴什麼都沒有做,也都不想做,爲了不惹出事端她選擇呆在房間裡休息,這是最豪華的房間,凌仲煊和戴夢妮就住在隔壁。
一想到這裡丘宛晴就睡不著,他們在隔壁會做些什麼,會不會故意發生讓丘宛晴難堪的事。
心煩意亂地不能安神,直到深夜丘宛晴也不能入睡,她索性起牀站在窗前看著夜色,今夜的風有些溫涼,天上的那輪明月被厚厚的雲遮擋了大半光芒。丘宛晴的心裡忽然有了不好的徵兆,讓她的右眼皮跳了一下。
樓下在黑暗中漸漸浮現的一枚身影引起了丘宛晴的注意,她仔細一看卻是她最熟悉的人。
是凌仲煊孤獨而沉寂的身影。
心裡有抑制不住的衝動想要立刻走到凌仲煊的面前,她幾乎就要直接從窗戶跳下去了,可就在這時她看到了另一個身影出現在眼簾。
戴夢妮走在凌仲煊的身側,剛纔因爲光線太暗所以擋住了她。
這麼晚了他們還要出去,要去哪裡?做什麼?
腦海裡有一千一萬個疑問讓丘宛晴頭疼,抑制不住的衝動最後還是被一盆水澆滅。那盆水就是暗的存在。
她孤注一擲走到這一步就是爲了獲得真相,不然她永遠都無法讓自己無愧地面對凌仲煊。
這麼一想她的心境就平靜了許多,把手插進睡裙的口袋走向牀前。
門口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然後門被敲響了。
“安小姐,睡了嗎?”門外的聲音有些耳熟,丘宛晴仔細辨別了一下聽出是許奇的聲音。
“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丘宛晴毫不客氣地迴應,然後關掉了臥室的燈。
誰知這時門口傳來了開門聲。
在黑暗中丘宛晴看不清面前的狀況,只隱約感覺到一個身影正在靠近她。許奇的手中拿著一串鑰匙,特地關掉了走廊的燈的他已經習慣了黑暗,於是輕易就看到了丘宛晴的身影。
他一手拿著鑰匙,另一隻手裡是一個電擊棒。
走到丘宛晴面前時他伸出了電擊棒,就在這一瞬丘宛晴纔看到了他。來不及了,當丘宛晴準備防禦的時候已經被電擊,昏倒在了柔軟的牀上。
許奇得意地揮了揮手中的電擊棒,然後丟在一旁。他沒有開燈,直接繞到了丘宛晴的頭側。
正要伸手去摸丘宛晴的身子,一陣陰冷的風從窗戶吹了進來,窗簾詭異地飄動令人顫慄。畢竟是做壞事,許奇聽了趕緊過去關窗戶,這才心裡安穩了一些。就在他關窗時忽然覺得身後一陣陰寒,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笨女人。”凌仲煊冷冷看了牀上的丘宛晴一眼,打算走時猶豫了一下。
爲了以防萬一還是做點什麼吧。
眸子幽暗,凌仲煊有了辦法。
許奇爲了來找丘宛晴也費了些心思,他擔心凌仲煊再出面阻礙他的好事,就專門託人給凌仲煊和戴夢妮送去了溫泉會館的票,讓他們享受vip等級的待遇。凌仲煊自然對這些沒什麼興趣,但戴夢妮卻非常想去,所以拖著凌仲煊到了半夜還是去了。
凌仲煊是在出門是察覺到一絲異常,因爲走廊的燈是關著的。
爲了便於進出,錢越專門讓人將這裡的燈設置爲長亮,凌仲煊下午的時候無意中聽到了錢越對下人的囑咐。這會兒燈滅了又沒有人來修,一定有問題。
所以出了錢莊的大門之後,凌仲煊又折了回來,走回房間的時候發現丘宛晴的房門沒有關好。
裡面偷偷摸摸的聲音立刻引起了凌仲煊的注意,他走進去看到了許奇。在許奇關窗戶的時候,凌仲煊便擊中他的肩膀把他打至昏迷。
牀上的丘宛晴安靜地躺著,就像從前無數次在他身邊時的樣子。
凌仲煊最終還是不能放任不管,出手救了她。
第二天一早,丘宛晴安穩地躺在牀上醒來,看看周圍似乎和自己的房間有些不同,雖然房間裡的主色調完全一致,屋內的氣氛卻差別地非常明顯。
“睡得好嗎?”一個尖細的女聲從房間的另一邊傳來,讓丘宛晴不由皺眉。
原來她是在凌仲煊的房間。
坐起身看了看躺在被子裡的自己,丘宛晴雖然知道不會發生什麼卻還是詢問了一句。戴夢妮不屑地冷嘲熱諷,說凌仲煊這次絕對不會碰丘宛晴一下。
看戴夢妮對自己這麼氣憤的表情,丘宛晴卻覺得心裡異常爽快。
她起牀走到戴夢妮面前:“雖然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但看到你沒有對我動手已經非常感謝。”
戴夢妮一愣,沒想到丘宛晴會這麼客氣,反而無法繼續說下去。
卻只聽丘宛晴繼續說:“如果是我醒著對我動手,你就只有死路一條。”
之前的不爽全都一筆勾銷。
丘宛晴彎起漂亮的笑容,忽覺全身一陣痠痛。
等等,不可能!
她記得昨晚許奇在門外,然後房門被打開了,她也在黑暗中清楚地看到走進來的人就是許奇。剛纔醒來本以爲自己遇到了麻煩,卻發現被凌仲煊救了,心裡頓時升起一陣暖意。
“有煊哥在我就不可能死,這一點你還是放心好了!”戴夢妮理直氣壯地挺直了腰板。
“那我問你,你昨晚在哪裡?”丘宛晴突然想氣一氣戴夢妮。
“在溫泉會館泡溫泉,怎麼,有問題?”戴夢妮說完後警惕地看著丘宛晴。
“那你怎麼會知道昨晚我和凌仲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說不定我們按耐不住就上了牀。”丘宛晴一抹笑意引起了戴夢妮的慌亂。
確實,戴夢妮回來的時候看到牀上的丘宛晴驚呆了,可是凌仲煊平靜地解釋說只是讓丘宛晴住了一晚而已。戴夢妮當然願意相信凌仲煊的話,因爲他沒必要在這種事上說謊。
丘宛晴一定是在騙人。
“你們會上牀,除非我的名字倒著寫!”戴夢妮表示不相信。
“是嗎?你就這麼肯定?”丘宛晴反問,帶著非常模糊的語氣。
戴夢妮被她擾得整個人都亂了,之前好不容易讓自己表現地優雅也全然拋棄了。
“丘宛晴我明確地告訴你,現在只有我纔是煊哥的女人,你早就不是了!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煊哥的面前知道了嗎!”
“怎麼這麼生氣,是不是你也覺得只要我出現就能搶走你的煊哥?”丘宛晴含笑。
“那你可以試試看,究竟還能不能引誘我。”
凌仲煊站在門口,沒有一絲表情地看著屋裡的兩個人。
“煊哥!”戴夢妮嬌嗔著衝到凌仲煊的懷中,“她、她剛纔說……”
凌仲煊打斷了戴夢妮的話:“我都聽到了。”
丘宛晴渾身一涼。
剛纔只是她故意說的狠話,並不是她的真心!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再碰你一下了,”凌仲煊眼中的寒意越來越濃,然後緩緩開口,“被你傷害兩次,已經足夠,背叛了我的一切的安宇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