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宛晴正要否認,被凌仲煊搶了先:“這是私事,易總裁還是不要多問爲(wèi)好。”
“我只是覺得丘小姐看著眼熟,不知道我們以前是否認識?”易天繼續(xù)追問。
“不認識。”丘宛晴如實回答,她很確定這個人從沒見過。
但她不知道這只是易天泡女人的簡單伎倆,沒想到被她當(dāng)真了。
看丘宛晴這麼單純,易天眼前一亮,心情豁然開朗。本來打算更進一步,但看到站在一旁的凌仲煊,多少收斂了些。
“我的女伴怎麼會認識易總裁?想必是認錯人了。”凌仲煊不動聲色地說。
“哈!看我這記性,前兩天也見過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子,和這位丘小姐長得挺像,我應(yīng)該是把她們記混了。”易天手掌一拍合,帶著歉意說道。
“沒關(guān)係。”丘宛晴還被矇在鼓裡,善解人意地笑了笑。
凌仲煊在她腰間的力度又加大了。
“那邊又有客人來了,凌少請先進去,咱們一會兒再聊。”易天友好地說。
凌仲煊便摟著丘宛晴走進了大廳。
一躲開旁人的視線,丘宛晴就彆扭地從他懷中溜出:“好奇怪,爲(wèi)什麼對每個人的態(tài)度都這麼冷淡。”
“你很危險知道嗎?”凌仲煊看自己被誤解,感到氣憤。
“我有什麼危險的,不過是過來說兩句話,只要我什麼都不做不就行了。”丘宛晴說著走到一張桌子旁,看到上面各式各樣的美味食物心動不已。
“有時候什麼都不做更危險。”凌仲煊從她手中奪過剛拿起的杯子,“這是含酒精成分的,不能喝。”
“有什麼關(guān)係,反正你會趁著我睡著把我弄到酒店裡,說不定又飛到馬來西亞、新西蘭之類的地方去。”丘宛晴滿不在乎地,沒注意她的音量過大引來了周圍人的注目。
雖然沒有人認識她,但認識凌仲煊的人不在少數(shù),換句話說,這裡的人很少有不知道凌仲煊的。這時聽到了這段曖昧無比的對話,衆(zhòng)人都轉(zhuǎn)頭看著說話的主角。
凌仲煊立刻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站在丘宛晴對面擋住了她的視線。
“做什麼?”她驚訝不解。
“你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們同居的關(guān)係?”凌仲煊似笑非笑地問。
“當(dāng)然不想。”丘宛晴立刻回答。
“那就不要說話。”凌仲煊說著彎起手臂讓她挽住,走到她的身側(cè),“你剛纔的話足夠讓你一輩子活在和我的緋聞裡。”
丘宛晴一聽,立刻住了口。
走到另一處,丘宛晴才緩緩舒了一口氣,正要去吃桌上的食物,腦袋卻被狠狠敲了一下。
“喂!”丘宛晴生氣地擡頭,抓住凌仲煊的手,“最後一次機會,再這樣我就把你從我家趕出去。”
周圍又是一陣陣疑惑和曖昧的目光。
“今天是別人的婚禮,你倒是搶了風(fēng)頭。”凌仲煊這回沒有及時制止她,而是在一旁像看戲一樣。
“誰讓你打我頭。”丘宛晴白了他一眼。
“我只是打了你的頭就讓你有這樣的反應(yīng),如果再進一步,你是不是就要主動向世界宣佈和我的關(guān)係了。”凌仲煊欣賞著丘宛晴臉上的表情。
“你敢。”丘宛晴威脅,雖知無用。
“我可不會讓蒼龍的股價因爲(wèi)你受到波動。”凌仲煊說著拿起一隻酒杯一飲而盡。
“最好是這樣。”丘宛晴每個字都說得很用力,但心裡卻忽然有一種無力感。
越是真實,就越讓她感到虛無。
而當(dāng)這一切都回歸平靜時,她又該用怎樣的心情去接受,才能平復(fù)。
吃了一小口桌上的點心,丘宛晴險些被下一秒出現(xiàn)的聲音嗆住。
“好久不見了,阿煊。”
“安娜?”凌仲煊沒想到蕭安娜會出現(xiàn)在這裡,自從那天在醫(yī)院把她趕走,他們就再沒見過面。
“不要這麼驚訝,我和莫飛也是多年的朋友,來參加他的婚禮不是很正常嗎?”蕭安娜甩了甩一頭秀髮,嬌媚的身姿一如既往。
看到她出現(xiàn),丘宛晴怔了怔。
看到丘宛晴,蕭安娜也露出了不悅的神色。
之前聽說凌仲煊和丘宛晴決裂,蕭安娜還以爲(wèi)不會再看到丘宛晴的臉了,結(jié)果今天又碰面了。調(diào)整心情,蕭安娜露出了標準的笑容。
“宛晴,你也在啊。”蕭安娜的聲音輕盈。
“被某人拽來的。”丘宛晴心裡不知受了什麼刺激,故意曖昧不明地回答。
聽出了丘宛晴的指意,蕭安娜臉上的表情僵了僵,隨即轉(zhuǎn)爲(wèi)一抹笑意:“既然這麼不情願,不如讓我的朋友陪你一會兒,剛好我和阿煊有話要說。”
“我和你沒什麼要說的。”凌仲煊打斷了蕭安娜的演戲。
“阿煊,不要這麼不念舊情,我可是有很多話都想和你說。”蕭安娜莞爾,走上前時能看到她旗袍的分叉處將白皙的大腿若隱若現(xiàn)露了出來,“或者對丘宛晴說也行。”
凌仲煊眸子一沉,表情不可測,繼而轉(zhuǎn)頭對丘宛晴交代:“在這裡呆著,不要跟任何人走。”
“我知道了。”丘宛晴不滿,不喜歡凌仲煊把她當(dāng)做孩子一樣對待。
蕭安娜得意地對丘宛晴露出示威的笑容,挽著凌仲煊的手臂離開。
“不管你在打什麼主意都不可能得逞,所以安娜——”
“話可不要說得這麼早,我看現(xiàn)在丘宛晴還在你身邊,她是打算一直這麼呆下去嗎?”蕭安娜岔開了話題,“她還不知道我們的事所以才這麼安逸,一旦她知道了,會不會還像現(xiàn)在這樣堅定地留在你身邊?我很好奇她的反應(yīng)啊。”
她像在威脅,又像是真的很期待。
“就算你什麼都不做,她也從我身邊走開,所以就不要白費心思了。”凌仲煊黯然。
“怎麼會……”蕭安娜先是不解,而後笑了出來,“早就聽說她和你決裂了,難道是真的?”
凌仲煊沉默,算是默認了。
“想不到她會做的這麼絕,那時看她的樣子還以爲(wèi)死都會纏著你。”蕭安娜一陣冷嘲熱諷,但這些反倒無法干擾凌仲煊的心情。
“這就是你要說的話?”凌仲煊淡淡開口。
“當(dāng)然不是,不過就在剛纔我決定不說了。”蕭安娜彎起招牌式的甜美笑容,“我要回到a市重新開始,放心,不會去煩你的。”
“你要怎樣已經(jīng)和我沒有關(guān)係了,只是我有一句要勸你,好好生活,不要再用那種見不得人的手段。”凌仲煊真心地說。
只是蕭安娜卻未必聽得進去,她只是打量著說話的凌仲煊,想從他的眼中看到真正的想法。
當(dāng)丘宛晴在等凌仲煊回來的期間,無事可做的她便圍在桌子旁吃著上面美味的食物,她一手端著小盤子,一手夾起一塊小蛋糕。
“一個人在這裡?”易天不知從哪裡走來,當(dāng)丘宛晴看到他時他已經(jīng)離得很近了。
雖然凌仲煊之前給了忠告,但沒有詳細解釋的他讓丘宛晴覺得是在無中生有而已,並沒有太在意。只是她隱隱覺得易天給她的感覺很不舒服。
“凌仲煊一會兒就來了。”丘宛晴想用凌仲煊的名號擋一擋。
“他身邊的女人可不少,別看這裡是新加坡,也有不少他的人脈。”易天的語氣很曖昧,立刻讓丘宛晴領(lǐng)會了其中的含義。
可惜她早就親身經(jīng)歷過凌仲煊的各路女人,對易天的話不感到稀奇,也沒有任何想法。更何況,凌仲煊是和蕭安娜走的。
於是丘宛晴不在意的說:“沒關(guān)係,我都知道。”
易天對她的反應(yīng)大爲(wèi)震驚,還從沒見過哪個女人對她的男人的私生活看得這麼開,或者,她和凌仲煊的關(guān)係根本沒有那麼深,讓她當(dāng)女伴只是掩人耳目。易天想到這裡,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意。
“不如我陪你到席位那邊去等,反正一會兒他們都會去那裡就坐,凌仲煊也會過去。”易天表現(xiàn)地非常體貼,“一個人站在這裡又累又無聊。”
丘宛晴這時看出他的意思了。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在這裡等就可以了。”丘宛晴搖著頭拿起剛纔放在桌上的小盤子,繼續(xù)往上面放著小蛋糕,“我答應(yīng)他不會走開。”
“第一次見面說這種話可能不太合適,不過我還是要善意地提醒你一下,凌總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和哪個女人搞上了,你還這麼傻乎乎地站在這兒等他,是不是太傻了?”易天把話說得非常委婉,爲(wèi)丘宛晴感到可惜。
“他要做什麼是他的自由,我要選擇留在這裡等也是我的自由。他可以在邀請我來之後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我不介意,但我要遵守和他之間的約定。”丘宛晴像繞口令一樣說著。
“你太固執(zhí)了,讓我好好教教你該怎麼做才能在這世上存活。”易天失去了耐心,上前一把抓住丘宛晴的手腕將她拉近自己。
丘宛晴手裡端著的小盤子掉在了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上面的蛋糕掉了一地,一小部分沾染在了她的禮服上。米白色的裙子染上了蛋糕上的巧克力,顯得特別刺眼。
“放手!”丘宛晴壓低聲音。
“在事情鬧大以前還是乖乖跟我走比較好。”易天在她耳邊威脅道,“不然我會讓這裡所有人都知道,凌仲煊的女伴誰都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