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小心!”溫流年飛身過來救夜潼。
夜潼急速後退一步,避開了兩個守衛的攻擊,她冷哼一聲:“原來南宮國的守衛是強盜,想搶本姑娘手裡的東西,你們還沒這個本事。”
步驚鴻擺擺手:“溫流年,你退後,葉子要是連這兩個看門狗都收拾不了,枉爲本尊的徒弟。”
溫流年不完全放心,在旁邊守護著,只要夜潼有危險,他會立刻救她。
倆守衛一擊不中,迅速又攻了過來,夜潼正想通過實戰練習練習剛學會的《玉女真經》第一層的武功,就拿他倆當陪練吧。
《夜叉漫畫》中的招式本來就是魔教弟子成名絕技的彙總,此時夜潼有了內功的輔助,可謂如虎添翼,使出的招式殺傷力大增,對付倆守衛綽綽有餘。
沒幾個回合,倆守衛就被夜潼打得鼻青臉腫,看不出本來模樣了。
步驚鴻欣慰一笑,看到夜潼的進步,他心裡特別高興,這也許就是當師父的成就感吧。
溫流年大爲震驚,他雖然知道丫頭這幾天一直關在屋裡苦練,但沒想到進步如此神速,定是教主傳授了她厲害的內功。
溫流年興高采烈地鼓掌:“丫頭,你太威武了,打人不打臉,你的拳頭怎麼總往倆小嫩兵的臉上招呼呀。”
夜潼調侃道:“打腫了臉才能充胖子,這樣多門面,你想啊,他倆是守城門的,天天有無數人從這裡經過,他倆這個樣子定會給人們增添很多樂趣。”
倆守衛趴在地上,羞得腦袋都快插在土裡了。
負責守城門的其他士兵手持利器,從左右兩邊“呼啦啦”圍過來,約莫一百個人。
夜潼腹誹,守個破城門還用得著這麼多人嗎,要是真厲害,一個人足夠了,所謂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嘛。這幫混蛋完全不買帳,師父現在的身份是南宮國的駙馬,他們裝作不認識,見了大皇子的玉佩,非但不放行,還要搶走玉佩,膽子夠肥的,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早就得到了南宮烈天的指示。
本想用玉佩打開城門,誰知道這玩意不管用了,夜潼一氣之下差點扔了,想了想又放進了兜裡,這物件怎麼說也價值連城,以後可以當了換銀子花。
步驚鴻瞅了她一眼:臭女人,你要是稀罕玉佩,以後送你一堆,魔教倉庫裡金銀珠寶多得都往外淌了。
夜潼揚聲道,“侍衛弟兄們,你們憋了一路,也舒展舒展手腳吧,把這些小嫩羊給涮了。”
侍衛們聽了摩拳擦掌,開始了抓羊行動。
夜潼瞧見旁邊就是一條護城河,冬天也沒結冰,可能是從溫泉裡流過來的,她靈機一動,“弟兄們,這裡有個天然的大鍋,把他們全都扔進去,先洗乾淨了再涮。”
敢情要吃涮羊肉了,本來沉悶的氣氛被夜潼一攪合,變得輕鬆多了。
步驚鴻搖搖頭,知道夜潼又要想法子整人了,這些士兵落到她手裡倒大黴了。
“丫頭,我這裡還有調料。”溫流年笑嘻嘻地拿出一把黑乎乎的藥粉。
這傢伙身上什麼寶貝都有,夜潼挑了挑眉:“好,待會兒給他們灑身上,先去去羶味。”
北涼軍出手對付這些小嘍囉簡直是大材小用,很快,百來個士兵全被擒住了。
夜潼歪頭看了看步驚鴻說:“師父,這些人都交給我修理好嗎?”
“隨便你。”步驚鴻爽快地說,反正時間也不緊張,就讓夜潼先玩一會兒吧,他也可以看一出整人的好戲。
夜潼走到被擒住的士兵面前,面色驟變,冰冷如利劍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士兵們頓覺心頭一寒,似乎她的目光能洞穿人心。
夜潼厲聲道:“我喜歡誠實溫順的羊,我問你們幾個問題,必須如實回答,若敢撒謊,立刻宰了。第一個問題,你們是不是男人?”
這女人腦子有毛病吧,這還用問嘛,大家異口同聲的回答:“是!”
夜潼點點頭:“很好,第二個問題,我和七公主誰漂亮,搶答!”
七公主是南宮國的第一美女,和這個醜女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士兵們不約而同地說:“七公主。”
有一個自作聰明的很快反應過來,他怕被殺頭,違心地說:“當然是姑娘您漂亮。”
“此人眼瞎,留著沒用,把他眼珠子挖出來。”夜潼語氣兇悍。
這人溜鬚拍馬,拍到馬蹄子上了,嚇得當場就癱倒了,被人拖了下去,接著傳來慘叫聲。
士兵們以爲他真的被挖了眼,都被嚇得老老實實的。
夜潼繼續,“第三個問題,你們會游泳嗎?會的往前走兩步。”
夜潼指著走到前面的一批人,對北涼軍說,“把這些會游泳的羊扔到護城河中,先洗乾淨。”
隨即,幾十個士兵被“撲通撲通”扔水裡去了,此時深冬嚴寒,即使溫泉的水流到這裡,也拔涼拔涼的了,先讓他們洗個爽快的冬澡吧。
剩下的那些士兵暗自慶幸,幸虧自己不會游泳。
夜潼瞅了瞅他們,“知道我爲什麼沒把你們扔下去嗎,你們不會游泳就沉底了,嘴裡灌進泥沙就不好吃了,我要把你們掛城牆上曬成臘羊肉慢慢吃。”
衆人叫苦不堪,這個女人什麼整人的法子都有,難道是個吃人肉的巫婆。
夜潼朗聲道,“弟兄們,把他們的外套脫了當繩子,把他們吊到城牆上曬乾了,送給南宮烈天當下酒菜。”
既然現在南宮烈天還藏著掖著,沒有與師父撕破臉皮,夜潼也沒打算殺南宮國的人,暫時留下他們的小命,只是狠狠懲罰他們一通,給南宮烈天一個下馬威。這樣的處理,也正合步驚鴻的意。
很快,一溜士兵就被掛到城牆上了,都沒穿外套,在凜冽的北風中凍得哆哆嗦嗦,左右搖擺,場面煞是壯觀。
夜潼戲謔道,“好可憐呀,讓你們好好放行你們不聽,非得自己找罪受。”
溫流年笑得前仰後合:“丫頭,你能不能別這麼逗,我都笑得肚子疼好幾次了,估計南宮烈天看到非氣炸了肺不可。”
“妖孽,估計你的肚子還得疼上一陣兒。”夜潼轉而指著先前被她打倒的兩個守衛,“你倆別裝死了,本姑娘給你倆擺個好看的姿勢。”
夜潼從地上拽起一個,讓他保持低頭彎腰的姿勢,她衝魔醫說,“尊敬的魔醫大人,用你的金針把他倆定住,我要讓他倆當兩尊門神。”
魔醫對夜潼還有怨言,也不願陪她玩遊戲。
“師父,你看他一點也不團結,不如讓他在南宮國當御醫吧。”夜潼暗道,臭老頭,下次我一定偷偷學會你的金針點穴術。
“大叔,我們都是爲了救你纔來此犯險的,讓你甩根金針你都不捨得,等回去我送給你一大包。”溫流年拎起另一個守衛,也讓他低頭彎腰。
魔醫沒法再拒絕,分別甩出兩根金針,把倆守衛定住了。倆守衛頭對著頭,站在城門兩側,就像是鞠躬歡迎行人。
魔醫的金針點穴術是獨門絕技,如果金針找不到無法拔出,他們就會永遠保持這個姿勢,一直到脊柱斷裂,累死爲止。
溫流年又捧腹大笑,暗道:果然惹了誰也不能惹兇丫頭啊,能把整人當成一個遊戲,這兩個守衛也該死,誰讓他們攻擊丫頭的。
夜潼從地上找了塊碎磚塊當粉筆,在城門上寫了一行南宮國的文字:今日城中祈福,城門無條件開放,大家請進,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如此一來,三教九流的人都可以隨意進入京城,那些各國間諜什麼的,可趁機大搖大擺的進去,到時候城中會更加混亂,正好分散南宮烈天的注意力。此時想必南宮烈天還在鎮壓大街上的暴亂,一時半會追不過來,再加上處理邊疆的暴亂,非忙得他焦頭爛額不可。
夜潼扔了磚塊,拍拍手,歡聲道:“師父,我玩夠了,咱們走吧。”
步驚鴻寵溺的看了她一眼,這個寶貝徒弟風趣的時候還真有意思,當然氣人的時候也挺可恨的,常常讓他抓狂。
大家瞅了瞅那些在水裡撲通的,在城牆上掛著的士兵,都忍俊不禁,轉身從容不迫地出了城門。
在路上,夜潼仔細考慮:爲何南宮國邊疆的暴亂偏偏在此時發生,單這個也就罷了,再加上城中的暴亂也隨即發生,太湊巧了,所以覺得不太正常。
回想大街上暴亂髮生的過程,雖然起因、經過等一切都順理成章,但夜潼還是敏銳地抓到了一個疑點。她記得當時有個人帶頭高喊,此人的話就像是一根*,點燃了整個爆炸的場面。也就是說此人在暴亂中起到了非常關鍵的作用,如果沒有他的引導,也許百姓不會憤然反抗。他的話能一下子戳中百姓的痛點,一下子激起百姓的怒意,他絕不是一般人,也許他是蓄意煽風點火。
夜潼進一步想,此時城中發生暴亂,對誰最有益?別人夜潼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對於他們趁亂離開南宮國京城是最有益的。
再瞧師父始終從容自若的樣子,顯然胸有成竹,難道那人是師父指使的,是師父故意挑起城中的暴亂,好帶他們脫身?
若真是那樣,師父的謀略太深,太可怕了。夜潼心裡產生了疑問,想盡快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