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鎮裡的警局,剛好看到陸皓坐在沙發上腿上放著筆記本電腦翻看著什麼,手邊還放著幾張紙,上面寫著幾個名字還有一些不知名的代碼類的東西,雖然名字我並不認識,但是那些代碼看起來卻很像某種加密信息的編碼,如果經過結合就能解讀出完整的信息。
看到我突然間出現,陸皓先是有些驚訝,然後抱著電腦走到我面前,指著屏幕上的一串代碼,以及下面的一串文字說到:“最近我們一直在監視這家醫院的動向,舒心在醫院的網絡系統裡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代碼,這些代碼每一段時間會發生一些紊亂,看起來像是網絡原因造成的,但是經過系統的分析重組,竟然構成了完整的句子。”
陸皓指著其中一句:指令失敗,目標遺漏一名。這條正是當時我們在市裡宿宏傳案子了結之後,專案組剛剛確立之後,舒心按照陸皓要求調查這家醫院時候發現的線索。
但是他們並不知道這當中的目標究竟是指什麼,但是可以確定,醫院裡有些人利用網絡代碼在向什麼人傳遞指令,並且外面的這個人也根據網絡指令進行傳遞消息。
後面的幾條也分別是醫院裡發出監視什麼人的訊息,再然後是對方發來的任務失敗,但是卻在最後的一條裡寫了那個前段時間死掉的理髮師的名字。
再後來,醫院那邊再也沒有了動靜。
如果這個返回醫院的消息真的是來自當時案子,那麼這個遺漏可能就是當時沒能被那個人殺掉的我。
“難道除了當年隱藏在醫院的宿宏傳之外,還有其他清輝島的人依然在這家醫院裡工作?作爲清輝島的一個小型聯絡基地?”我看著陸皓說道。
“怎麼?突然間又對這個案子有了興趣?”陸皓上下打量著我,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記得有人還和我說這和他有什麼關係,讓我不要去管了。”
“我懷疑,當年我父親身邊的那幾個人裡面X少年,可能就是之前在學校裡想要殺我的那個少年,如果這所醫院裡消息的接收者是他,那麼這個傢伙如今恐怕就在這個鎮子裡。”因爲聽周洋當時父親身邊卻是曾經出現過一個被清輝島帶來的少年,當時也是這個少年給他們不少研究上的幫助,可是唯一有悖於常理的是,即便是少年,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不應該依然是十七八歲的樣子。
但是就是克隆DNA這樣的事情都已經真實的存在了,那麼讓一個人的細胞永遠停留在一個年齡階段又有什麼不可能。
“你父親身邊人,什麼意思。”聽到我這麼說,陸皓顯然有些不明所以,“難道你父親認識那個殺人的傢伙?”
“恩,很有可能。”我回答,“舒心能不能確定一下這些代碼最初是從那家醫院的那一臺電腦裡發送出來的?”
“我問一下她。”陸皓看起來似乎還有很多疑問,但是立刻通過電腦詢問舒心,最終確定應該是醫院藥房用來記錄藥物出入信息的那一臺,但是不排除一種多方位遠程操控,用其他地方的電腦來控制這邊電腦系統,爲了證實這一點,還得在那臺電腦裡進行分析。所以最終舒心傳給了陸皓一份文檔,只要將這個東西放在那臺電腦裡,舒心就能收到資料信息。
按照這樣的消息,我和陸皓立刻動身去往小鎮醫院,醫院的正門是熟悉的大廳,大廳右邊的牆上貼著一些科室主任的照片,還有一些榮譽表彰人員的照片和錦旗。
穿過了一一樓的走廊,我們來到醫院藥房時,看到坐在裡面的是一箇中年女人,燙著一頭齊肩的捲髮,穿著有些發黃的白大褂,兩邊的袖子擼到了小臂,看到我們有些不屑一問“藥單子呢?”
“我們不是來取藥的。”我掏出了警官證,這才讓這個女人的目光從其他的地方轉向了我們,然而她往裡推了推身前的抽屜,然後將袖子拉了下來,“這是有什麼事?”慌亂的眼神時不時的看向電腦,“去年的案子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我知道,並不是因爲去年的案子。”陸皓說著俯下身,然後將手機的數據線接到了這臺電腦的USB接口上,然後將舒心傳來的一個文件拖到了桌面上,就在陸皓準備執行檢測操作的時候,卻被那個女人攔了下來。
“警察同志,你們這是……這畢竟是醫院的電腦,記錄著不少數據,萬一丟失了這叫我如何是好。”那個女人有些爲難的看著陸皓。
“放心丟不了的。”陸皓說罷準備繼續執行。
也就在這時,身後走進來一個拿著醫療記錄本,身材偏瘦,看起來也就四十出頭的***在了門口,“你們在做什麼?”
如果沒有錯的話,他應該是一位外科手術主刀的醫生,而且這傢伙有些潔癖,而且還是個心思縝密的傢伙,比起坐在藥房的這個女人,顯然嫌疑大了不少。
“我們在調查一個案子,一些線索可能和這個電腦的使用者有關,如果您知道有什麼人經常使用這臺電腦,還請您告訴我們。”陸皓隨即按下了執行鍵,隨著一些滴滴的聲響之後,一些程序代碼開始在電腦屏幕上運作。
而那個男人看到這樣的情況,先是皺了皺眉頭,然後連忙衝到了電腦跟前,拔掉了陸皓的數據線,並且衝著我們呵斥道:“你們知不知道這是醫院系統數據的電腦,萬一丟失了東西,你們警察能負責的起嗎?”
“這個不會丟失數據的……”陸皓一邊解釋著,一邊收回了手機。
但是那個醫生卻絲毫不容辯解,一邊攆著我們出去,一邊還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小鎮局裡的電話。
不過好在,接電話的是王叔,因爲之前知道我們來此的目的,所以也幫我們做了一個圓場,半個小時後我們才從院長那裡獲得了進入醫院系統調查的正式許可。
但是從院長室裡出來的時候,那個男人一直盯著我們看,像是要在我們身上戳出一個洞一樣。
從醫院出來,站在小廣場上,陸皓掏出手機,纔看了舒心發來的消息,剛纔的檢驗已經證明,初始消息卻是是這臺電腦裡發出來的,而且當中還有一條未能發出去的代碼,似乎是一條終止任務的指令,他們應該是發現被監控了,所以想要停止行動。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卻有沒能發出去。
“看起來,這個幕後指使者依然在醫院。”陸皓說道。“那個醫生還真可疑,我去讓舒心查一下他的資料吧。”
“他和那個藥房的女人都不是真正的嫌疑人,那個藥房的女人和那個醫生估計是有夫妻之外的關係,並且那個藥房的女人應該在藥房這邊沒少從存取藥物裡剋扣資金,那個醫生不過是護短罷了。”我一邊說著,然後又擡起頭看著這間醫院外面的窗戶,一年前就在這裡發生的那次五屍案一直停留咋我的腦海,那一切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
“還真是神了,那個男人叫徐青,是醫院的一名主治醫師,前段時間剛和妻子離婚,離婚的理由似乎也和婚外情有關。”陸皓翻看著手機裡舒心傳來的資料,然後一臉驚訝的看著我“照你這麼說,真正的幕後指使者另有其人?”
“我現在擔心的是,真正的幕後主使者怕已經死了。”我說。
“什麼?爲什麼會死了?難不成你已經知道誰是主使者了?”陸皓難以置信的看著我。
“記得我們進門的時候看到右邊牆上的照片了嗎?那張照片上表彰的那個叫楊紅的女人她是最早之前看管藥房電腦的,我記得一年錢父親在這家醫院的時候,我確實還找她拿過藥。”我邊走邊說,然後看著陸皓迅速的撥弄手機,然後接著問道“知道她的地址嗎?”
“就在離醫院不遠的陽光小區3號樓301室。”陸皓指著不遠處的居民小區說道。
就這麼,按照地址,我們找到了楊紅的家,走到門口的時候,門外散落著幾張小廣告,門把手上也被塞了幾張,門口的幾盆花已經乾枯了,看樣子應該有小半個月沒有人打理了。
敲了敲門,可是沒有聽到裡面的迴應,於是我們大聲的喊了幾聲,可是依然沒有任何的迴應,就在這時,對門的鄰居打開了門,看著我們兩個陌生人說道:“你們來找楊紅?”
“她是出去了嗎?”我問。
“自從上次她穿著工作服神情恍惚的回來之後就沒見她出來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她的樣子就像是中了邪一樣。不過,大概是我們平時也不怎麼出門的原因,也許還真是離開了。”鄰居說罷又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事一樣,盯著我們有些驚訝“你們不會是楊紅的的家人吧?這姑娘也是個可憐人,從小沒人疼,就在上個月她還高興的說,她的家人要來找她了。”
“您誤會了,我們是……”就在陸皓想要解釋什麼的時候,樓下突然間走上來一個帶著運動帽,手裡提著盒飯的男子,見到我們站在門口的時候突然間一愣,然後迅速的向外面跑去。
我和陸皓同時意識到了不太對勁,連忙追了下去,但是那個小子跑的太快,沒等追出多遠,我已經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到是陸皓這一追便直接追出了小區,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回過身,看著楊紅所住房間的窗戶,窗戶的簾子半開著,也看不到陽臺裡面的情況,於是還是緩緩的回到了樓道里。
站在楊紅家的門口,打量著周圍,然後搬開了其中的一盆花,在下面果然放著一把鑰匙。
用那把鑰匙,房間的門終於被緩緩的打了開來。
鋪面而來的是一陣的潮腐氣,屋裡有些昏暗,不僅是陽臺的窗戶半開著,就連其他窗戶的簾子都被緊緊的拉住,就像是生怕什麼人看裡面一樣,地上堆滿了空飯盒,有些剩飯有些發黴。
打量著房間裡擺設,看起來住在這裡的人多少有些自閉,而且年齡也應該是在二十五歲左右,是個對外人比較內向,而其實內心比較火熱的人,只是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想法。
繞過了客廳地上攤著的飯盒,我推開了臥室的門。
我看到了躺在牀上的楊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