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各位,歡迎參加我們這次的死亡之旅。”列車廣播裡的聲音讓整個車廂裡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就因爲突發發生的死亡事件讓大家的神經全部處於緊繃的狀態,如今這樣的聲音無疑更是增加了車廂里人的不安情緒。
“用不著害怕,只要能在列車發車前找出真正的兇手,那麼這節車廂裡的人就不會有事,大家依然可以平平安安的去往目的地,但是,如果找不到,那麼安裝在車廂裡的**就會在發車的時候被引爆。當然,兇手只有一人。我相信,我們的小偵探是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對了,千萬別想著逃走,因爲只要有人想要離開火車,一樣會爆炸。”
當廣播裡提到**之後,整個車廂裡的人彷彿炸開了鍋,不少隔間裡的人紛紛呼喊著,想要尋求幫助。
如今屍體還停放在原地,車廂裡的人也大多聚集在了前面的隔間裡那,那對帶著孩子的夫婦坐在靠窗的位置,而那個捲髮的女孩依然被家人攙扶著,雖然已經停止了抽泣,但是依然在瑟瑟發抖。
“陸皓,莫深你們兩個讓這裡的人不要隨便離開,舒心和我去播音室!”童老大嚴肅的看著我和陸皓,眉頭上的川字更是明顯了幾分。
童老大離開時候,車廂裡的氣氛有些壓抑,一直陪在捲髮女人身邊的那名男子從剛纔開始一直瞪著陸皓,像是認定了陸皓就是犯人一般,如今猝不及防的竟是站起來重重的給了陸皓鼻子上一拳。
“就是你這小子!你就是兇手,那杯子就你一個人碰過!”男子揪著陸皓的領子,顯然不準備放走這個‘嫌疑人’,但是卻被坐在同一個隔間的那對帶孩子的夫婦攔了下來。
“先生您別衝動,就算他是犯人,我們也得找到證據不是嗎……”孩子的父親拉著那中年男人即將砸下來的拳頭,勸說著。
“可是這小子他如果不是犯人,怎麼能就知道毒是放在杯子裡的?”那個男人自作聰明的說道,並且從桌上拿起了剛纔死者喝過水的杯子。
“死者死前一直坐在窗戶邊的凳子上,這個不鏽鋼保溫杯也一直放在手邊,但是死者死前一直戴著耳機翻看手機,即便是有人故意路過身邊隨手將毒撒到杯子裡也不無道理,再加上如果這小夥子是犯人的話,他就真的會傻到自己揭發自己碰過杯子的事實嗎?”說話的是當時和死者呆在一個隔間的老婦人,雖然看起來歲數不小,但是起碼面對這樣場合的冷靜態度,加上身上的細微信息足以證明她曾經應該是一個法律顧問,或者是從事司法工作的,並且最近她應該是接到了什麼不好的委託或者是案子而勞心傷神吧。
被這麼一說,那男人的氣焰稍稍了平復了一些,鬆開了陸皓的領子,然後坐了下來,“那這兇手找不到,我們都得死在這裡!”
而陸皓擦了擦鼻子上流出的血,然後看著面前這個男人,然後從身上掏出了警官證,“我是個法醫,如果你們還有什麼懷疑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我雖然無法保證能找到兇手,但是一定會全力保證大家現在的安全。”
而陸皓在這邊平復乘客們不安的心情,而我再一次來到了屍體的旁邊,從死者隨身攜帶的證件裡看到了死者原名於國棟,是烏魯木齊本地人。看死者的穿戴以及身上的一些隨身物品,看的出來他應該是在一年前離開烏魯木齊,手心上的繭子說明在這之後曾經去過工地上過班,但後來因爲受不了辛苦轉所以後來戰到了酒吧的服務生,並且這次回烏魯木齊也應該是受到了變故突然決定的。口袋裡有一把打火機,但是食指與中指之間沒有經常吸菸造成的痕跡,死者並不好煙。
死者性格有些偏激,可能是因爲工作或者是生活的壓力導致脾氣一直很是暴躁,並且死者還患有輕微的抑鬱癥,因此與死者交往的人應該並不多。
拿起了打火機,這個半透明的打火機裡已經沒有了液體,應該是用完了,可是這樣的打火機被死者隨身攜帶到車上,到也有幾分令人懷疑,將打火機收到了口袋,然後又翻找了一些死者身上的一些口袋,直到在上衣胸前的口袋裡,翻出了一張名片。
也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打電話過來的是童老大,他們雖然已經趕到了播音室,但是卻只找到了一個被打暈的乘務員,還有一盤放在錄音機裡已經錄好的磁帶,而現場除了這些再沒有其他人。
“好,我明白了。”我說。
離開了屍體,我找到了依然在隔間裡的陸皓,然後將童老大剛纔的話告訴了他。站在過道里,陸皓也是一臉焦急的看著時間。
時間眼看著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分鐘,距離發車還有三十多分,而在這三十多分鐘裡必須找到兇手,否則這節車廂將會被炸掉,雖然不知道這個人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爲了什麼,但是在那一刻我卻不由的感到心中彷彿有一條沉睡在深淵的巨龍翻騰而出,身上的血液在不停的沸騰著,那種難以抑制的興奮,讓我不由的彎起了嘴角。
“莫深,不行我還是得去童老大那邊看看,時間不多了,完全沒有任何頭緒,剛纔我又問了車廂裡的其他人,可是卻沒有任何的線索,這些人應該都不是兇手。”陸皓說著也開始皺眉。
“在這麼皺眉你就要變成童老大二號了。”我說。
“莫深,都什麼時候,你還有時間開玩笑。”
“越是這樣的時候,不更是應該輕鬆一點嗎。”我說道,也就在我話音剛落的時候,歐陽卻從隔間裡走了出來,從剛纔事件到現在爲止,歐陽明非一直坐在隔間裡一言不發,直到現在才走了出來。
“兇手的事有頭緒嗎?”
“恩,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我知道陸皓想要說什麼,但還是阻止了他,率先開口。
“已經知道了?”陸皓愣愣的看著我,顯然沒有料到我會這麼回答“真的假的?”
“哦?那麼看來我們不用在這車廂裡被炸成碎片了?”歐陽明非挑了挑眉,顯然有些不太相信。
“沒錯,開始我本來還在懷疑,可是直到剛纔童老大給我電話告訴我,那個在播音室裡的播音員小姐已經死了,我就更加確定了兇手是誰。”我說。
“你的意思是,兇手先殺了死者,然後爲了播放錄音而殺了播音員嗎?可是從播音室到這邊起碼要用四分鐘左右的時間,你也看到了,這期間除了你口中的童老大和那個叫舒心的小丫頭之外,可是沒有人離開過的。”歐陽明非接著說道,顯然作爲律師的他對這些細節也是分外的在意,或許是律師身上特有的習慣,如果沒有充分的證據,他也不會相信。
“可我也沒有說,兇手真的離開過這個車廂。”我說。
也就在說道這裡的時候,歐陽明非的目光稍微有些停頓,“那麼兇手是誰?”
“死者。”
看著歐陽明非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著。
而就在此時,我們在外面的對話卻被剛纔打陸皓的那個男人聽了過去,那個男人也是瞪著眼睛,一幅匪夷所思的樣子看著我“你的意思是……那個人是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