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早上六點了,他們還沒有回來,我的睏意漸漸襲來,連連地打著哈欠。
金子推了推我:“你今天別去上班了,反正下週就是期末考試,你乾脆提前休假算了,學校領導根本也不會爲難你。你要是不好意思開口,我幫你打電話去學校請假。”
我勉強睜著眼睛:“你怎麼知道我們小學部下週要進行期末考試啊,恕告訴你的?”
“是樑幻說的,他特羨慕你們小學部可以提早放假。他這個心理輔導員啊,現在可是很搶手,找他諮詢的學生特別多,就連高中部的年輕女教師,也有事兒沒事兒地總往他辦公室跑。”
我笑笑:“我怎麼聽你說的這話,好像有股酸酸的味道啊。怎麼,你不想讓小帥受大家的歡迎?想自己一個人霸佔他,吃獨食兒?”
“那倒也不是,我就是覺得瑞秀的那些年輕女的都特無聊,好歹都是名校畢業的大學生,有點素質行不行,成天總纏著別人的男朋友做什麼?”
我裝做嘆氣:“唉,看來我以後要和小帥保持距離了,不然啊,我也難逃在醋缸裡洗澡的命運。不行不行,我困得實在受不了了,我要睡覺去了。學校那邊,你就幫我搞定吧。”
我往自己的房間走,金子叫住了我:“喂,木其,不是這麼不夠朋友吧,我可是一大清早就來找你了。”
“我說大姐,您老人家的確是一大清早就來了,不過,你確定是來找我的嗎?你發個誓我看看。現在恕又沒在家,你不用唬我啦。”
金子環視了房間一週:“對喔,奇怪,小寬幹什麼去了?”
我指了指門口的箱子:“瞧見沒,昨天晚上啊,他就和一個小美眉外出了,目前爲止已經超過了12個小時。”
金子沒懂我的意思:“什麼小美眉?和安妮?”
我撇了撇嘴:“拜託,安妮可以稱爲是老美眉了好不好,你親愛的小寬,和一個未成年少女出去了。”
“喔,我知道了,一定是芊芊回來了吧,你以前肯定沒見過她,她可是小寬的心肝寶貝呢。以前我們上高中的時候,芊芊還沒去美國呢,我們總帶著芊芊一起玩,小寬對芊芊,那是千依百順喔。好幾年沒見芊芊了,也不知道她長大了沒有。”
我嘟囔著:“哼,千依百順,我看是百般勾引還差不多。”
唉,真是的,剛纔還說金子吃醋呢,我現在這個樣子,就算不是吃醋,也是吃酸辣湯了。
金子似乎覺得很不解:“怎麼,小寬沒跟你說過芊芊的事?不可能啊,你是小寬的姐姐,小寬又這麼愛你,他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告訴你的?”
聽了金子講的這番話,我的心立刻變得如波濤洶涌般的那麼複雜,我突然發現,其實我對姜恕,真的是一點也不瞭解。他在想什麼,他要做什麼,我統統都猜不透。
我趕緊轉移了話題:“金子,你找恕有事情嗎?”
金子沉默了半天,略顯得有些猶豫:“其實,也沒什麼事,我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恩,晚上想這件事想得睡不著,所以,所以就想找小寬商量一下。”
她整夜沒睡,一大早就等在門口,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我感覺,這件事似乎非比尋常,該不會是,和我有關係吧。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我也把自己嚇了一跳。
真是的,沒事竟瞎琢磨,自己嚇自己。
“木其,王嬌那個案子,法院快判了。昨天晚上,看守所給我打電話,說是,說是,王嬌想要見我。”
啊?!聽到這個消息我也吃了一驚,王嬌想要見金子?她想幹什麼?
“木其,我一向和王嬌沒有太多的來往,雖然我們彼此認識,可平時並不熟悉,只有兩次她約我逛街,送了我幾件衣服,我作爲禮尚往來,請她吃了一頓飯,僅此而已。你說,法院對你的那個綁架案,都已經審理好久了,這幾天就要出結果了,她在這個節骨眼上找我,能有什麼事啊?再說,我家人一向對那種地方比較忌諱。我現在可是沒主意了,所以想問問小寬,到底該不該去。我昨晚兒給他打電話,他一直關機。我想你們可能是休息了,這不,一大早就趕緊來了。”
我也拿出手機:“他就是和李芊芊出去玩而已,關機做什麼啊?還能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啊。我給他打打看。”
按了開機鍵,開機的音樂剛剛結束,我的電話鈴聲就響了,一個陌生號碼。
能是誰啊,太會挑時候了,剛開機就打進來。
“喂?你好!請問是藍木其嗎?”
“嗯?是我。你是哪位?”
“我是刑警隊長黃小毛,還記得我吧。”
我還不忘調侃一番:“啊,原來是你啊,自從我出院之後就再沒看見你。這麼早你就給我打電話,肯定不是給我送鮮花的,呵呵。”
“藍木其,我們昨天晚上就一直打你的電話,可是始終沒聯絡上你。下週法院就要宣判關於你被綁架一案的結果,犯罪嫌疑人王嬌,向法院提出申請,說要見你。”
我那還打算跟黃小毛繼續調侃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我和金子一樣都被王嬌點名了?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