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他們兩個也太過分了,完全拿我當透明人!
我把安妮的外套摔出老遠,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一會兒使勁的按遙控器換臺,一會兒又把音量調到最大,臥著不舒服,躺著更難受。
盯著電視屏幕看到眼睛生疼,樓上打情罵俏的聲音綿綿入耳,我衝著樓上的方向直翻白眼,火氣直往頭上涌,我奔到廚房,打開冰箱,一口氣喝下半瓶綠茶,纔算涼快點了。
不管了,他們無論幹什麼都和我沒半毛錢關係,睡覺去,不睡到明天中午絕不起牀。
這兩個人起碼要折騰整個晚上,早上肯定要矇頭大睡,我起那麼早做早餐喂空氣去啊。
“姜恕你這小破孩兒就慢慢的和安妮玩吧,最好玩死你!”我憤憤的想。
不知是不是太激動的緣故,躺在牀上數完了好幾遍一千零一夜,也沒睡著。
我捲起被子,挪到窗前看星星,下週就是小年了,月亮也越來越瘦。
手機在姜恕那兒收著,座機又被他加了密碼,沒辦法和老爸老媽聯繫,他們怎麼樣了呢,他們會相信我在冰城呆到開學純粹是爲了做家教嗎?
藍木其你要加油哦,不可以讓老爸老媽擔心,知道嗎?
一顆星、兩顆星、三顆星、四顆星……
月亮一會躲沒影兒了,一會又亮起來……
好睏啊。
夢裡,依稀又見到了他。
“姐姐別走,姐姐,別丟下恕,恕不要你走。”
“恕,姐姐一定會回來的,因爲你是姐姐一個人的恕,等著我,一定等著我,姐姐會回來的……”
迷濛中,小男孩兒抓著我的手不放。
我驚醒了,一身冷汗。鎮靜下來,發現自己還裹著被子倚在窗前。
真要命,在這兒睡一晚上,非感冒不可,姜恕那傢伙能給我治病纔怪,弄不好就跟處理非洲黑奴似的,扔到海里喂鯊魚了事。
打住,冰城雖然不是臨海城市,不過那也不好說,沒準他直接把我扔到松江裡呢,那我豈不是要凍成冰雕了?
姜恕這傢伙,才幾天就把我折磨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做夢都夢到他,真是衰死了,看來抽空我必須要到極樂寺去拜一拜,把姜恕這小破孩兒的影子,從我的記憶中趕走。
可是,真的有這麼容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