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的身體不舒服,姜恕幫我請了兩天的假,在家休息。掐指算來,除卻法定假日,我上班的時間根本沒有幾天。呵呵,當總經理的女人就是好喔,還滿逍遙自在的。
大概是因爲弄傷了我而感到慚愧吧,這兩天姜恕一從學校上完課,就早早的就回了家,給我熬湯補身體。本來就嬰兒肥的我,在姜恕的精心呵護之下,好像又fat了一點。
我的臥室也從樓下搬到了樓上,當然是和姜恕一起睡啦,他說睡覺的時候牽著我的手,會覺得很安心。這個孩子,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喜歡黏著我。
不過在睡覺之前,我們除了深吻,什麼都沒做,看著姜恕鬱郁的苦臉,我就覺得好笑,誰讓他那天運動過頭了呢,沒辦法啦,他這是自作自受。
星期三的早晨,用一個吻送走了姜恕,我正準備神清氣爽的去上班,門鈴響了。
我開門,是田永文。
他掛著有些憂心的神色,我卻絲毫沒在意,反而興高采烈的說:“永文,我剛想要走,你就來啦。呵呵,不會是要接我上班吧。”
“木其,你……我聽張組長說,你請了病假,我想……”
我關好門,和田永文一起下樓:“沒事啦,感冒而已,你看我現在還不是能走能跳的。還是你夠意思喔,還知道來看我,那個樑小帥,早都把我拋腦後去了,我好幾天沒出現,電話也不來一個。”
田永文笑笑:“他是被金子纏的緊了,我看,他們倆現在的關係可是進行得如火如荼呢。金子的父母,似乎對樑幻的印象也很不錯。”
按下了電梯按鈕,在電梯門關閉的一瞬間,我的手指忽然顫動了一下。
姜恕說過的話又在我腦海中出現了:“田永文那小子,從上大學開始,就已經喜歡上你了!”
電梯的指示燈正在變化著,35、34、33、32……
我決定還是問個究竟:“永文……”
“嗯?”
“上大學的時候,你認識我嗎?”
我用眼角的餘光偷瞄了一下,田永文淡淡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很快地,又恢復如常。
“冰城師大的學生有一萬多呢,我和你既不是同系,又不是同屆,而且,男生寢室在東校區,女生寢室在西校區,你說,我那時候用什麼方法能認識到你呢?不過,你認識我的機率應該大一些,我當時也算是教育系的名人了??上О?,你一心只顧研讀聖賢書。爲什麼要這麼問?”
“哦,沒什麼,我想,小帥競選學生會主席的那天,我也在場,我以爲,那時候我們應該見過??墒?,你看起來一點也不眼熟啊?!?
有些話,還是不要明說了吧,不然,我們的關係,可能再也回不去從前了。
一樓到了,田永文爲我拉開出租車的門。
“你呀,感冒了就不適合坐公共汽車,雖然春天了,但畢竟天氣還是有些涼。瞧你,穿的這麼單薄,新買的貂皮大衣怎麼不穿?!?
我用拳頭捶了捶他的頭:“怎麼還揭人家的短啊,你明知道我那是故意的,還說!”
田永文的笑很清澈:“好吧,想堵住我這悠悠之口呢,就要付出代價,你以爲我那勞力是白當的啊。”
我白了他一眼:“不就是想蹭頓飯嘛,早說啊,幹嘛一開始還假裝好人。哼,早知道你這麼小氣,就不理你了,讓你和小帥一樣,好好的接受一下金子的教育。”
田永文示意司機開車,然後又把雙手高舉,做投降狀:“可千萬別,和那位大小姐相比,還是您更仁慈一些,我算是領教過她的厲害了,恐怕,也只有樑幻才能與她相抗衡?!?
我拍拍田永文的肩:“永文,我們來撮合一下他們怎麼樣?你去負責小帥,金子嘛,就交給我了。如果他們倆真的成了,最起碼對咱倆有好處啊,不用總是聽他們吵來吵去的了,耳根也清淨。咋樣?”
田永文也點頭稱是:“行,就這麼定了。一會兒回學校,上完課之後,你到我辦公室找我,咱倆研究一下策略?!?
和永文說說笑笑的,也很開心,其實他是一個很健談的人,只是以前我們做同事的時候,我對他並不瞭解罷了。如果,我們在大學裡就互相的認識,那麼,我和他之間,會像和樑幻那樣擁有著純粹的友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