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著奢侈到底的決心,點的東西全都是最貴的。咖啡、紅酒、蛋糕、冰激凌,只是這四樣,就花了八千多塊。
連金子也禁不住有些心疼:“木其,你和小寬過不去不要緊,可你也別和錢過不去啊,這太浪費了吧。”
我正喝著第二瓶紅酒,眼前早已一片眩暈,金子的話聽起來也彷彿隔世:“別管我,你們愛吃就吃,不愛吃拉倒,這種高級的場所,有的人恐怕一輩子都沒見過呢。”
田永文奪過我手中的酒杯:“夠了,你喝的太多了。樑幻,你送金子回去,我送木其。”
我就勢伏在田永文的肩膀,失聲痛哭:“我爲什麼不喝啊,他都能跟別的女人出去逍遙快活,憑什麼我就不能喝酒啊。我要喝個痛快,你們誰再攔著我,我就和誰絕交。”
田永文把我的頭緊緊地擁在他的懷裡,起身向外走。我的腿腳已經(jīng)不聽使喚了,身子輕飄飄的,他把我拉向哪兒,我就不由自主的跟到哪兒。
“木其,我送你回家,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起牀就沒事了。”
金子也勸我:“是啊木其,我從認識小寬的那天起,就清楚他是個愛玩的人,沒辦法,他的性格如此,我都習(xí)慣了。他總是和女人們糾纏不清,你既然決定和他在一起了,你就要試著接受這一切啊,不然,你會把自己折騰壞的。”
我甩開他們,跌跌撞撞的到櫃檯結(jié)賬,然後又自顧自的走出門口來到大街上,任憑他們在後面叫我。
春夜的寒氣似乎使我的頭腦清醒一些了,但眼睛還是有些模糊,腳也有點發(fā)軟,估計是酒精的作用。
我被一雙手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我眼角一熱,是恕嗎?
回頭一看,心裡不禁失落,原來是田永文。金子和樑幻沒跟來,估計是田永文勸他們回去了。
“木其,你今天晚上喝的實在是太多了,我送你回家吧,你這樣一個人在街上走得歪來斜去的,很危險。”
“不用,我不用你送,我認識回家的路。但我現(xiàn)在不想回去,我要逛街。你看,中央商城還沒關(guān)業(yè)呢。”
說著,我穿過中央大街三三兩兩的行人,一頭鑽進中央商城的玻璃門。
田永文不放心的在後面一直跟著我,我走到哪個櫃檯,他就跟到哪個櫃檯,就連內(nèi)衣專區(qū),他也跟著我走進去,絲毫沒覺得半點害羞,相反的,他的眼中佈滿了急切和憐惜。
我索性坐在周大福珠寶的櫃檯椅前,趴在玻璃櫃上不動彈。
營業(yè)員見我?guī)е茪猓苡卸Y貌的勸我離開。田永文一邊拽我,一邊跟營業(yè)員賠著不是。
我很豪氣的甩開田永文的手:“你幹嘛要跟她道歉啊,我來買首飾有什麼不對?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我全都要了。”
我衝著櫃檯裡的首飾一通亂指,嚇得田永文趕緊推我。
我認真的說:“那邊兩條項鍊、耳飾,還有這邊的戒指,我全都買了,給我包裝的好看一點。”
營業(yè)員見我掏出了金卡,頓時笑得更深了,忙著爲我服務(wù)。
刷卡付賬後,我連東西都沒拿,轉(zhuǎn)身便走。
田永文提著包裝袋跟在我後面:“木其,你鬧夠了沒有?姜恕不過是你的弟弟,你至於這樣嗎?”
我的腳步怔了怔,是啊,姜恕是我的弟弟,我是他的姐姐,我們是不可能成爲男女朋友甚至是結(jié)婚的,可我爲什麼要還對他這麼的在意?從他帶我回家做女傭那天起,我就知道他是喜歡招惹女人的男人,他在我面前,也不止一次的和其他的女人親熱,我不是早就習(xí)以爲常了嗎?爲什麼我還要吃醋?
不,我這不是吃醋!我消費,是因爲我喜歡,誰讓他白給我一張金卡,不花白不花,誰能對著金錢不眨一下眼睛?那除非不是人,是神!
我高興買就買,買了首飾,我還要買護膚品和衣服呢。
想到這兒,我在商場裡繞了一圈,又來到了護膚品區(qū)域,對著滿滿一櫃臺的蘭蔻化妝品,又是一通狂搜。
蘭蔻可是世界化妝品牌中,有名的奢侈品,以前我連它長什麼樣子都沒親眼見過,這回買個夠,我就再也不用對著電視上和雜誌上的蘭蔻廣告流口水了。
在服裝精品區(qū),我先是買了一件貂皮大衣,然後又把範思哲和夏奈爾的春裝新款統(tǒng)統(tǒng)收納進來。
等回到太陽城,我立馬就可以跟老媽炫耀:我藍木其終於穿得起皮草了!
田永文手中的袋子越來越多,起初,還在勸著我,後來乾脆以搖頭嘆息代替。
我心中卻洋溢著說不出的痛快。姜恕,金卡是你給我的,你可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