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有響動,回頭看,是姜恕,看起來他很疲倦,怕是一夜沒睡吧,昨天晚上睡覺之前我特意擺放好他的拖鞋,今早發現還是老樣子,說明他沒有回來過。
金子撲過去,印上深深的一吻:“小寬,你去哪兒了,手機也沒開。我等了你一天。”
姜恕脫下外套:“明天公司開始放年假,獎金和分紅都沒發,也不知道人事部的主管是怎麼做事的,非得等我親自批示不可。光看各個部門經理呈報的年度總結,就花了一個晚上,今天上午又開了兩個會,才確定好明年的發展規劃,現在總算可以徹底的休息了。”
金子的胳膊緊緊地勾住姜恕的頸間:“那就等伯父回來再說嘛。大過年的還不讓你這個總經理好好的歇著。”
“新加坡總公司出了點狀況,我爸可能不回來了,過幾天我也去那邊。”姜恕挨著我坐下,餘光掃了我一眼。
“小寬,今年還去我家過春節好不好,我媽特意從大連買的海鮮回來呢,說一定要等你去了再煮,她真偏心,都不給我吃。”
姜恕拍拍她的肩膀:“不了,替我轉告阿姨,今年我先約了人,就不去了。”
金子嘟起嘴:“好吧,那我可把螃蟹都吃光了,你呀,沒口福。”
兩人在跟前打情罵俏,我這個電燈泡好像顯得很多餘,我抓起吸塵器剛想起身,衣襟忽被拉住,我猝不及防的滑倒在沙發上。
是姜恕!可惡,他要幹啥!
姜恕摸了摸金子的頭髮:“我累了,想去睡一下。”
金子拿起包包,又在姜恕的臉頰上烙個脣印:“那我走啦。去新加坡的時候打電話給我。春節快樂。拜拜!”
我看著金子關門的背影鬱悶到極點,什麼嘛,這也太聽話了,姜恕讓你走你就走啊,真不夠義氣,你走了我咋辦,和姜恕在屋子裡大眼瞪小眼嗎?我纔不要咧,本大小姐也要睡大頭覺去了,明天是大年三十兒,還要早起貼春聯咧。
我扛起吸塵器就想逃走,姜恕擋在我的面前。
“你還想躲到什麼時候?一直躲到寒假結束?”
我低頭不看他:“沒,纔沒有呢,我又沒做壞事,我幹嘛要躲你,哼,你這人還真奇怪。”
姜恕的手指挑起我的絲髮,嘴角藏著一絲深沉的笑意:“在門上帖字條,虧你想的出。如果你再不理人,我就每天都吻你十分鐘,直到你理人爲止。”
我的臉緋紅一片,推開他的手:“我哪有不理你,好啦好啦,不要耽誤我勞動。你趕緊去把衣服換下來,我要洗衣服了,快點!”
姜恕霸氣的宣佈:“那好,我以後叫你小藍你要答應,不許不理人,聽見沒!”
我一溜煙的跑進洗衣房:“行,你說什麼都行,趕緊去換衣服,再磨蹭就不給你洗了。”
小藍?呵呵,這個名字,似乎不錯呢,這是,只屬於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稱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