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的時候姜恕沒在身邊,不會是看書到通宵,直接在沙發(fā)上休息了吧。
在屋子裡樓上樓下的找了個遍,走得氣喘吁吁的,也沒看見姜恕的影兒。
真是的,我以後堅決不買這麼大的房子,累死人不償命!
這個傢伙,難道是直接跑掉了?不管他了,反正明天老媽來了,我照接不誤。
到了學校,剛進辦公室的門兒,就看見李昕羽坐在我的位置上。
“咦?小羽,你怎麼……”
她一臉笑瞇瞇的:“昨天不是說好了一起吃中午飯的嗎?我們高三學年現(xiàn)在又沒什麼事,我就跑到這兒來找你啦。下午有沒有空啊?還一起去逛街好不好?”
我剛要答應,一想不行:“我媽明天要來冰城,下午我想在家收拾屋子。呵呵,你看,昨天買的新耳墜我戴上了,還行吧?你肯定還知道許多雲(yún)南印象這樣的小店,以後我們還一起去。”
“嗯,那你先去上課,中午我去食堂找你。”
我拿起課本,和李昕羽一起走出辦公室,她去了書館,我進了班級。但我心裡卻在惦記著一個問題,我得和樑幻他們統(tǒng)一口徑,讓他們千萬別說漏了我和姜恕的關(guān)係。
上課我一直都心不在焉的,不過小學生比較單純,不會在你心煩意亂的時候識破你。
中午,我們在食堂集合,又開始各自嘮叨各自的煩心事兒。奇怪,不知道張鳳山幹什麼去了,今天早上他就沒來,田永文說他昨晚也沒回宿舍。
樑幻還神神秘秘的擠眉弄眼,說張鳳山其實經(jīng)常不回寢室住,根據(jù)他的猜測,八成他早就結(jié)婚了,由於某種難言之隱,爲了掩人耳目,所以拿寢室當藉口。
我對樑幻的話當然一笑而過,但是我心中也不是沒犯過嘀咕,我和山山十幾年沒見了,對於他的瞭解,只是侷限在八歲以前,況且那時我還只是一個小孩子。山山雖說是五年級的教學組長,不過學校並沒有給他安排任何課程,五年級學年組還有個副組長,組內(nèi)有些常規(guī)工作幾乎都是這個副組長在主持大局,可其他的學年組全都是隻有一個教學組長,說白了,山山就是空掛一個頭銜。還有,瑞秀教育機構(gòu)實行教師坐班制,個別受到學校特批的人除外,當然這包括我,難道也包括山山嗎?他三天兩頭不來上班,是常有的事,但是學校也並沒有給他任何的懲罰措施。恩,這肯定和姜恕的關(guān)照有關(guān)係,山山年紀大了,又是瑞秀的元老,學校領(lǐng)導對他照顧,也是應該的。
正胡思亂想呢,李昕羽端著盤子坐了過來,樑幻一臉驚訝:“李昕羽?你怎麼……”
田永文也衝著李昕羽微笑著點頭,表示打招呼。
戴隱形眼鏡的李昕羽,要比戴框架眼鏡的她,漂亮許多。其實她並不屬於那種第一眼見了就會覺得驚豔的女孩兒,只不過她的長相讓人覺得很舒服罷了。
我拉著李昕羽的手:“原來你倆都認識她啊,我還想介紹給你們認識呢。”
“哥們,還用你介紹啊,我們和她在一個教學樓,樓上樓下的走,每天都能碰面,只不過就是不熟悉。嘿嘿,李昕羽,是不是覺得我們這個小幫派裡的帥哥太多,想認識認識,所以也要加入了?”
我樂了:“要是山山這麼說,我倒是同意,他年輕的時候確實很帥,不過你們倆啊,還是省省吧。”
田永文放下了筷子:“木其,樑幻,李昕羽,我先走了,有幾個學生在辦公室還等著我講解習題呢。”
我撇了撇嘴:“行啦大忙人,趕緊走吧,小心成了工作狂以後,我們都不理你了。”
田永文輕輕地拍了拍我的頭:“那就狂死我好了,看以後誰送你回家。”
恩,還會開玩笑,就表示他沒事,我還以爲他現(xiàn)在自閉的快要和我們絕交了呢。
李昕羽看著田永文離去的背影,好像顯得很失望,我暗喜了一小下:“小羽,你不是說去過太陽四中嗎?那時候你也見過田永文?”
“是啊,也是太陽四中元旦聯(lián)歡會上,田永文唱的那首歌,真好聽啊。我還以爲他是教音樂的呢,問了李昕婧才知道,他是教政治的。”
我想了想,田永文唱的是童安格的老歌,《其實你不懂我的心》,當時他唱得好像真的挺深情,許多年輕女老師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偷偷談論的話題,都是他。現(xiàn)在想起來,心裡有了一點點的發(fā)毛,該不會是,唱給我聽的吧?!
說說笑笑的吃過飯,李昕羽先走了,我們約好,她也算是加入我們其中了。
我託著腮發(fā)呆,樑幻的手在我眼前比劃了一下:“哥們,看這是幾?”
我打掉他的手:“別鬧了,煩死了。我媽明天要來冰城,我讓她到家裡去住,我已經(jīng)告訴她了,我恢復了記憶,和姜恕住在一起。”
樑幻差點沒被噎到:“啊!哥們,你瘋啦!要是讓王姨知道你和姜恕那個什麼,她還不殺了你!”
我白了他一眼:“我沒那麼傻,當然知道這件事是打死也不能說,我現(xiàn)在發(fā)愁的不是這個,是姜恕,他不想見媽媽,你說,我該用什麼辦法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