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了兩節(jié)課,今天的工作就結(jié)束了,本想和往常一樣,找樑幻和田永文去食堂吃飯,可是田永文中午要給一個學(xué)生補習(xí)政治,樑幻這個輔導(dǎo)員要和高一的學(xué)生們?nèi)ジ浇纳鐓^(qū)搞社會實踐,我只好和張鳳山一起吃午飯。
近距離的看著張鳳山,他的臉上佈滿了溝壑,都是歲月留下的痕跡,十幾年的光陰,就把一個曾經(jīng)相貌堂堂的小夥兒變成了龍鍾的半老之人。
“木其,想什麼呢?”
我不免有些感嘆:“山山,十多年前的你也很帥的,和雲(yún)叔有的一比。”
張鳳山一臉的慈愛:“孩子,你還記得山山那時候長什麼樣子嗎?”
我點點頭:“當(dāng)然記得啊,我知道當(dāng)年還有許多女同學(xué)追求你呢,可是你都沒答應(yīng)。”接著,我把嗓音壓低,笑瞇瞇的看他:“因爲(wèi)你對老媽情有獨鍾,呵呵,我說得沒錯吧。”
張鳳山親暱地颳了一下我的鼻子:“小鬼頭,連這你都知道啊。唉,可是再帥也帥不過你的老爹,不然,我早把你老媽追到手了。呵呵。”
我也跟著笑了,這麼多年過去了,張鳳山還是那樣的樂觀、開朗。只是,他的感情又如何呢?
看著張鳳山豪爽的表情,我欲言又止:“山山,你怎麼還是一個人啊,也不說趕緊找個老婆。”
“找什麼老婆啊,你看我現(xiàn)在一個人多好,逍遙自在,找個老婆還對我管東管西的,劃不來,劃不來。哈哈。”
張鳳山邊說邊拿起湯碗站起身來,忽然“哎呦”一聲,用手抵住了腰。
我忙奔過去扶住他:“山山,你怎麼了?不舒服是不是?你想要盛湯告訴我就行了,我?guī)湍惆 !?
張鳳山擺擺手:“沒事,老毛病了,你別看啊,我現(xiàn)在表面上是老了,可身板還硬實得很呢,別總把我當(dāng)老年人,我退休還早著哪。”
我能明顯的看出,張鳳山走起路來很吃力,好像,腰疼的厲害。可能,真的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大病小病就都找上門來了吧。
他一個人生活,一定過的很寂寞。如果老媽看見了他現(xiàn)在的狀況,不知道她會怎麼想。
吃過午飯,我送張鳳山回宿舍休息,然後,照例回家。
打算去找田永文的,可是他真的很忙,我只好給他打電話說,以後再和他商量小帥的事吧。
攔了輛出租車,直奔公寓的大門。
剛下了車,前面有個身影閃進了電梯,我忙追過去:“等一等,我也要上樓。”
等我氣喘吁吁的上了電梯,剛想要對那人道謝,一記強有力的拍肩,險些讓我摔個跟頭。
“木其,你怎麼纔回來!”
定睛一看,是金子。
“金子,你這勁兒也太大了,嚇我一跳。你怎麼來了,也不說先告訴我一聲,不然咱倆可以一起吃午飯了。”
“我給你打手機了,可是你沒接,我估計你大概是上課去了,然後就又發(fā)了個短信,你沒看見啊。”
我掏出手機一看,確實有兩個未接電話和一條未讀短信,只是我把手機的鈴聲換成了震動,所以沒察覺。
“金子,怎麼有空來看我,今天沒課嗎?”
金子好像有些不悅:“下午有選修課,我就是不想去上了,反正也無聊的要命。本來小寬下午也沒課,可他回公司去了。我想找樑幻去逛逛街,那個臭小子居然敢拒絕我。哼,看我怎麼修理他!”
呵呵,這兩個冤家還槓上了,有趣。
我把金子安頓在沙發(fā)上,端了一杯冰咖啡給她:“先喝點涼的,消消火。依我看,你現(xiàn)在八成是有心病了。”
金子不解:“心病?什麼心病?”
我笑笑:“你今天不想上課的原因呢,只有一個,就是因爲(wèi)樑幻沒陪著你。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