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一個人蜷在沙發上看了整夜的電視,也不見姜恕回來,難不成是工作通宵?半夜三點了,我也沒什麼心思看電視,雖然有兩百個臺的節目供我選擇,可是我把遙控器從頭按到尾,來來回回換了好幾輪,心裡還是煩的很,算了,不等他了,愛回不回,睡覺去!
陷在柔軟的牀上,用被子捂住自己的頭,咦?奇怪,我爲什麼要等姜恕呢?難道,莫名中,我已經開始對他產生若有如無的期盼了嗎?那我又在期盼什麼呢?他的吻?他的擁抱?還是他的……
好亂啊!藍木其,他是你弟弟啊,你到底在瞎想個什麼勁!
一覺醒來又是中午了,唉,我這睡覺的功力可真是了得,一般人可比不了。
剛伸了個懶腰,突然門被撞開,一個體重壓在我身上,我心下一緊,不會是……姜恕吧?
甜美的嗓音從頭頂傳來:“木其,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啦。我還以爲,要等到暑假才能再看見你呢。小寬也真是的,把你調進瑞秀,也不早點告訴我,我今天早上才知道的,剛一聽說,我就趕緊來啦。木其,趕緊讓我看看,兩個星期沒見,你胖了沒?”
我拍拍伏在我被子上的人:“金子,你這麼使勁的壓我,我想胖也胖不起來呀,不然,你天天來壓著我好了,有助於我減肥。”
金子拉我:“快起來,一會兒去逛街吃飯,好不好?我們下個星期開學,到時候我和小寬要忙著考證書,就沒多少時間來找你玩啦。我昨天才從鶴城老家回來,你都不知道,在鶴城車站我好倒黴,碰上個瘋子,要不是我爸媽在跟前攔著,我早揍他了。想想就生氣。”
我坐起:“怎麼了,說說?”
“哎呀,不說了,一提起那個瘋子,我的心情就糟糕透頂。別睡了,趕快起牀陪我逛街。”
我還想賴牀:“有什麼可買的啊,瞧這天氣,好像還沒升溫呢,太冷了,我不去。”
金子又重重的壓住了我:“我想再買件大衣,你幫我看看,給個參考意見。限你五分鐘之內洗漱穿衣完畢,乖乖的陪我逛街,不然,我就向小寬告狀,讓他收拾你。”
“喂,你太欺負人了吧。”
“怎麼的,我就欺負你了,快點快點,我還沒吃中午飯呢,餓死啦,一會兒弄出人命來,你可要負責任。”
我極不情願的起牀疊被子:“真沒見過你們這樣的,怪不得你和恕是好朋友呢,原來都是穿一條褲子、一個鼻孔出氣,物以類聚、人以羣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好啦,別嘟囔了,中午我請客,華梅西餐廳。”
我眼前一亮:“啊,金子,你也喜歡吃俄式西餐?”
金子點頭:“對呀,我是那裡的老主顧了,小時候我就特喜歡。”
我興奮的說:“我可算找到知音了,上大學那會兒,我也經常欺負我哥們,讓他請客。我最喜歡魚子醬,百吃不厭。”
金子也很開心:“是啊是啊,你和我一樣誒。天吶,藍木其,咱倆太像啦,納悶耶,你說咱倆怎麼會有這麼多相同點呢,我猜,沒準哪,你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妹妹呢。”
我假裝怒道:“去你的,沒大沒小,我比你老好幾歲呢好不好,你是我妹妹纔對。”
“你是我妹妹!”
“你再佔我便宜我就揍你啦。”
……
……
在姜恕的睽目下,兩個人說說笑笑的手挽手出門,直奔華梅西餐廳。
吃過午飯,又大逛特逛了一下午加一晚上,累到直不起腰,這才盡興。
金子送我到樓下就開車離去,我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滿載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