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小姑奶奶,您別總這樣對我,成嗎?大庭廣衆之下的,注意點影響好不好?你啊,除了長的像女人之外,渾身上下沒有一丁點女人應有的優秀品質。”樑幻揉著胸口,不服氣的樣子。
金子聽了這話,沒等樑幻起身,直接撞在樑幻的胸口,衝他又是一頓暴捶。
田永文打個呵欠:“已經八點了,二位要不要補充補充體力,接著戰鬥?”
樑幻氣喘吁吁的說:“好啊好啊,我可憐的胃都讓這野蠻女給捶扁了。哥們,反正是你請客,你說吧,去哪兒吃?”
我想起松江邊的一家咖啡座,上大學那會兒就有了,廣告語的大牌匾矗立在松江的兩岸,上面畫著的是雍容無比的張曼玉,還有一句非常小資的廣告語,“極盡奢華感受”,當然價格也是令我望而卻步的。聽說,只一片全麥麪包就要一百塊。當然了,紅酒也全是法國上等的,估計,比過年那天跟姜恕一起喝的那瓶,便宜不了多少。
“在離我家公寓不遠的地方,有一家店不錯,小帥,你還記得曾經讓你口水流滿面的張曼玉嗎?就是那兒了!”
樑幻附和我:“原來是那裡啊,哇塞,哥們,以前我可是連做夢都不敢想的啊。兄弟我今天總算是熬出頭了,唉,能到那兒喝上一杯咖啡,死也瞑目了。”
金子也很興奮:“那你就去死吧,等一會兒到了松江岸邊,就送你下去餵魚!現在天氣暖和了,江水也逐漸的開化,估計那些魚也憋的夠嗆,正好把你扔下去讓它們一飽口福,就算是你積德了。木其,我也沒去過那兒,今天正好借你的光了。”
“最毒不過婦人心啊,你說說,我哥們怎麼交了你這麼一個損友?哥們,你可不能帶她去那裡喝咖啡,萬一她上癮了怎麼辦?要是她每天都去,那豈不是成敗家子了嗎?哥們,可千萬不能縱容她啊。”
“樑幻,你欠揍吧你!”金子追上去就要開打。
樑幻繞著田永文轉圈:“你打不著、你打不著!氣死你,就氣死你!”
“你……你……”
“你什麼你!顯擺你嗓門大啊,我比你嗓門還大!怎麼的,還比不比了!”
田永文對他們倆的互相貶損置若罔聞,相反的,眼光很淡然:“木其,那種高級的場所不適合我,我還是回宿舍自己煮粥吧。”
樑幻頓時氣勢下降:“師兄,你不去怎麼行!剛纔按摩的時候,你就一直說要先走,反正是木其請客嘛,再說,我們難得這麼開心。”
我用胳膊勾住田永文:“永文,別走嘛,你看咱們四個人在一塊兒多熱鬧呀,你走了,我們也會少了許多樂趣呢。”
田永文的眼睛忽然一亮:“那好吧,只此一次啊。咱們都是普通人,太過奢侈的東西,還是少接觸爲妙,畢竟樸實纔是咱們的本色嘛。”
我呵呵一笑:“好滴好滴,你勸說人的功夫我佩服的是五體投地。但今天就例外了吧,就當是爲我們到一個新的工作崗位慶祝了。”
金子有些不耐煩,上座位發動了汽車:“你們有完沒完啦?再磨蹭一會兒我都要餓昏啦!我要是餓昏了,看誰給你們開車!”
一路吵嘴一路奔馳,我終於邁進了嚮往已久的“銀飾”咖啡座的店門,剛走進一步,光潔的地面差點讓我跌倒,優雅悱惻的音樂縈繞在耳,歐式吊燈所散發出的柔和暗光恰到好處,清一色的純白雕花桌椅,映襯著燈光透出一股浪漫風情,黑色大理石鋪就的階梯,不僅極致奢華,還極致眩暈呢。
“銀飾”咖啡座可真不是浪得虛名啊,店內的裝飾看起來,確實是銀光瀲灩。
樑幻更是驚的連嘴巴都合不攏了,估計他是和我一樣,活了二十多年就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地兒。
金子的臉上倒是掛著無所謂,估計她就算是沒來過這裡,也會和姜恕去一些類似的場所,有錢人家的小孩,什麼沒見過?只是,田永文似乎對這裡的環境不感興趣,他在別人面前擺出的,永遠都是深思的表情,讓人探究不出他真實的想法。
“天,這是給人呆的嗎?”樑幻的大嗓門很顯然地破壞了優雅的氣氛。
金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別一副老土的樣兒,不是給人呆的,你來幹嗎?”
樑幻晃了晃他的大腦袋,第一個衝到了樓上。
“帶他出來可真是太丟人了。”金子不滿意的嘟囔著。
我拽著她:“今天是出來開心的,就讓他攛掇去吧。跟他生什麼氣,都氣飽了,還吃不吃啦。我待會兒可要多吃些點心,你也是,別給我省錢啊。”
金子被我逗樂了:“誰給你省錢了,我那是給小寬省錢,你用的金卡,還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