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辦公室,田永文就笑瞇瞇地在那裡等我:“木其,你猜,今天是什麼日子?”
咦?什麼日子呀?好像,沒什麼特別的啊。我只知道這個星期是六月份的最後一個星期了,下週,我們小學部就要放假了。
田永文用眼神瞟了瞟站在我身後的樑幻,意圖給我提示:“你再好好想想?如果想不起來,某個人可是會很傷心的喔。”
我又冥思苦想了一會兒:“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啊。”
樑幻苦著臉:“哥們,今天是我的生日。太不夠意思了,你竟然忘得乾乾淨淨的!那你還記得不,以前我們上大學的時候,每次遇到生日,我們都該怎麼辦啊。”
我一拍腦袋,可不是咋地,今天是樑大帥哥樑幻的生日啊。
每年一到我和他生日的時候,我們就會到松江邊放煙花慶祝,幾歲生日,就放幾支煙花,然後對著煙花許三個生日願望。
唉,我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我趕緊拉著樑幻:“不好意思啦哥們,真的是我不好!要不然這樣吧,下午我去給你買一個特大號的煙花,當作是賠罪,怎麼樣!”
樑幻故意扭過頭:“不要!每年都放煙花,沒創意!”
我轉了轉眼睛,抿著嘴笑笑:“嗯?不想放煙花了?難不成,你想放二踢腳啊。喂,那你可要小心了,我這個人呢,做事通常不靠譜,要是把你嘣到月球上去,我還得僱‘神六’去打撈你。”
田永文也走了過來:“行了行了,大清早的就不消停,木其該上課去了,咱們趕緊把晚上的節目定一下。這樣吧,我做主好了,我請大家吃飯,給樑幻慶祝生日。小帥,你負責約金子。”
樑幻撓撓頭:“這個,這個……我還沒告訴金子,今天是我的生日,她晚上有兩節公共課,好像還有一個小考吧。要不別叫她了,我擔心影響她的考試。”
我趕緊接過話來:“不能不叫金子,這可是他們兩個一起過的第一個生日。如果她今天晚上實在沒空,那我們就中午吃吧,晚上正好把時間留給金子和小帥,讓他們兩個享受二人世界。”
田永文也表示贊同,點了點頭。
樑幻卻不好意思的嘟囔:“什麼二人世界啊,我和金子都相處了好幾個月了,也算是老夫老妻了。”
我聽了這話笑到不行:“樑幻你可真能逗,什麼老夫老妻的,金子可比你小多了,你們是老夫少妻的好不好!”
抹了抹笑出的眼淚,我掏出手機,撥下了金子的號碼。
“喂,金子,還沒去上課吧,是我啦。今天中午或者晚上,有空嗎?哦,中午要複習,晚上考試啊。那,我們晚上等你好不好?啊?要很晚啊!哎呀金子,你聽我說啦,今天晚上的飯局很重要喔,你一定要來的,把時間緊湊的安排一下嘛,就只有今天晚上喔。唉,你要是實在沒空,那這樣吧,晚上你幾點考完試,給我們回個電話……”
電話沒等打完,我的手機就沒電了,糟糕,居然又忘了帶電池。
不過,聽金子的語氣,她是不會參加我們的聚會了。
我作出一副無奈的表情,樑幻也很是失望。
田永文用胳膊碰了碰樑幻:“別拖拉了,今天早上沒告訴金子,就已經是你的不對了,現在還讓木其出馬,你可真行。趕緊的,快給金子回一個。”
樑幻磨磨蹭蹭的掏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搖搖頭。
上課鈴響了,我拿著書走向班級,邊走邊想,金子剛纔說話的語氣淡淡的,不知道她是和樑幻鬧了彆扭,還是另有原因,總之,我感覺出了她的不對勁。
這個樑幻也真是的,早上走的時候幹嘛不和金子說清楚啊。如果我是金子,就算考試掛科,也要和男朋友去慶祝生日的,何況還只是個小考,在總成績當中佔不了多少比例的。
課間休息,我看著張鳳山的空桌子,真是納悶,山山又幹什麼去了?這樣重要的日子,他居然不在,好可惜喔。
中午在食堂吃過飯,我就去專營市場買了煙花。
哈哈,這麼一大捆的煙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樑幻真的老嘍!
在學校圖書館看了一下午的書,順便等樑幻和田永文下課。還以爲能碰到熱愛讀書的新朋友李昕羽,可今天的圖書館,讀者出奇的少,可能是快要到期末的緣故,不管老師和學生,都到了繁忙的時刻。整個學校,大概只有我這麼一個閒人了。
傍晚,搭著樑幻的肩膀,又和田永文開著玩笑,一路溜溜達達的走到松江邊。
Wωω? Tтkā n? c o 儘管走了一個多小時,可卻覺得非常的舒暢,因爲很久都沒能好好的感受夕陽的光輝了。
路過公寓的時候,我擡頭望了一眼,家裡的燈沒亮。
哼,姜恕還說要接我,壓根就沒見人影,家裡也沒有人,八成啊,他現在和李芊芊正鬼混著呢。
哎呀,不對啊,他確實是說要來接我,可我也確實離開了學校,我中午不是去買菸花了嘛,手機又沒電了,下午我沒回辦公室,直接去了圖書館。
咳咳,姜恕找不到我,沒準又會抓狂。
切,讓他抓狂一下也好,誰讓他昨天還想趕我走來著啊。
我們在肯德基買了全家桶套餐,到米旗蛋糕店選了一個酸奶生日蛋糕,又在必勝客點了一份特大號的披薩,田永文還買了紅酒。
當然喔,這都是田永文掏的腰包。樑幻本來還想要去中央商城買一份哈根達斯的冰激凌,但是被我以極其嚴厲的眼神給制止了。
敢情不是花他的錢了,就不知道替朋友省著點啊,這麼“惡毒”的心腸也不曉得是跟誰學的。
恩,那個啥,當初我用姜恕的金卡“喜刷刷”的時候,好像,也不怎麼道德喔。
不過說歸說,樑幻的這個生日還是超讚的喔。